這討利一腳,應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老話,夜狼陰鷙的臉色間多了分得意。
“你倒是跑啊,現下還有機會。”
“鄞大哥,你怎麼樣?”
扶住鄞冽,警惕步步逼近的夜狼間,米輝心中無名業火大作。
“趁人之危的小人!夜狼,你忘了玉賭坊裡的教訓?”
這醜事就是夜狼日夜難安的心頭刺,臉沉得如暴雨將至。
“拜你們所賜,這平生奇恥大辱,我夜狼時刻銘記在心!”
話剛落,夜狼眼神凌厲異常,拔出腰間焚魂刺就朝挑中他心頭刺的米輝殺去,不想此時靜默多時的鄞冽橫插一手,生生箍住夜狼的手腕。
“你這動不動拔刀弄槍的習慣,還真是一點沒變。”夜狼正大駭鄞冽身手進步神速之時,耳邊突然又驟響起一句嘲諷:“我當初在玉賭坊曾戲言,你若敗了,你在我面前將不足爲懼。如今看來,還真一點不假,你完全沒有半點進步。”
說着,鄞冽眸色一沉,指間寸勁巧妙地打在夜狼手腕關節間,一擋一推,右臂麻痛難當的夜狼節節敗退。
“我這人從不貪心,被人佔了便宜,只需要回本便可。”
“你!!.”
再次被鄞冽羞辱,夜狼暴跳如雷,正欲上前和他再較高低,卻被身後人喝止住。
“夜狼,你退下。”
“可是大哥!.”夜狼正欲爭辯,卻被白狼眸間寒光生生逼退。
“沒有可是。”
此時,白狼狠瞪了眼不知分寸的夜狼,皮笑肉不笑地瞧上鄞冽。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果然讓人小覷不得。”
“過獎了。比之閣下,只怕我現在的實力望塵莫及;剛纔對你兄弟出手,不過是形勢所逼下的不得已。”
“不得已?”
白狼輕笑在脣,眼中狠厲卻不減分毫。
“不得已情況下你已是大出風頭,若局勢順風順水,豈不是要將我‘獵人團’衆人殺得片甲不留?鄞兄弟,別忘了現下誰爲刀俎,誰爲魚肉。”
說着,白狼的目光幽幽地瞟上控制他手中的阮秀兒和顧淼。
鄞冽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白狼話裡的意思。
“多謝白狼大哥提醒。既然都是爽直人,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談個交易如何?”
“怎麼談?”白狼饒有興致地問到。
“你放了我的同伴,我帶你們走出欺詐鎮的困局。”
白狼脣角笑意濃了:“這麼自信我們離了你,就走不出這個局?”
“我從不懷疑白狼大哥的領導才華和智慧,可現下,是時間不允許。”鄞冽低下頭,掏出內兜裡的懷錶:“現在離任務結束,僅剩下十三分鐘,白狼大哥還要繼續和我們耗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