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法壇。
“報!堂主!”
正在與堂主中兩名小頭目商議內務,一弟子風風火火,疾呼灌耳。
宋恩眉宇一挑,對着唐突顯出了些不悅。
“天塌下來了不成?慌什麼慌。”
“不,不是的堂主!是,是鄞冽,鄞冽!”
還未等這弟子“鄞冽”出個所以然來,法壇外十多名神風堂弟子如浪收,朝神風堂核心要地逼來。
鄞冽終於現身了?
倏然間,宋恩不驚反喜,徑直迎了上去。
“瞧你們這副膽慫樣,真給我們神風堂丟臉!”
高喝一陣,這被步步逼退的人浪,赫然夾在雙方之間,尷尬至極。
冷笑一動,宋恩人前擺出了些堂主架勢:“萬事有我在,都退下!”
僵直不知所措間,宋恩再次喝斥到。
“耳朵聾了不成,退下。”
頓時,一衆人散作鳥獸,緊張地繞過鄞冽三兄弟,朝神風法壇外撤出。
“鄞星主大駕光臨神風堂,宋某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嚴色一收,宋恩面起謙笑,朝鄞冽恭敬拱手一拜。
“門面話我們就少寒暄。我鄞冽人已經到了,我三弟人呢?”
鄞冽怒目一揚,威懾逼人。
“來着是客,站在說話多不方便?若鄞星主不嫌,請與二位同行貴客同移步,隨宋某前往雅亭一敘。”
“我覺得在這兒說話挺方便的。我與貴教間向來只有怨,沒有恩,這些敷衍人的虛禮能免則免。”
打開天窗說亮話,鄞冽未多給宋恩什麼好臉色瞧。
“我只問,你們怎麼才肯放人?”
“鄞星主真是個急性子。”
乾乾一笑,宋恩是個聰明人,應付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套路,何必一個勁的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自討沒趣。
“若說鄞星主急,這事倒是也奇怪了。霍書言當初被我帶走時,不見鄞星主出來主持大局一二,這事整整兩天了,你才跑到我神風堂興師問罪,是不是太晚了?”
踱着細碎的步子,悠哉地在鄞冽身邊一繞,宋恩皮笑肉不笑地又反問到。
“又或者,是鄞星主爲了擺高姿態,好昭告青鸞鎮中的神魔兩道,咱們鈞天教其實奈何不得你?”
“我可沒有你們那麼多道道。”
眼一睨,寒浸浸的。
“若當時我在青鸞鎮中,你覺得就憑你們神風堂這些歪瓜裂棗,能帶走我兄弟?識相的,把我兄弟放了,有什麼事,衝我來便是,我鄞冽照單全收!”
“鄞星主這話,可就嚇人囉。”
一臉圓滑的犯皮,宋恩話間這綿裡針,可是拿捏相當好處。
“我眼下的神風堂,自然比不得齊蕭在位時,宋某哪裡敢得罪星主您?要是您一個不如意,就像玉泉居那一狠手下去,宋某怕是死得骨頭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