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黑袍人卻雙臂往地上一按,立刻,地面崩裂,一塊塊的岩石翻了起來,披蓋到了他的身體之外,瞬間形成了一套“石化鎧甲”,雙手再一伸,雙手中便多了兩柄石化標槍,朝着蘇羽擲來。
這兩人突然釋放氣息,瞬間便向在場的衆人證明,他們兩人,亦是兩大六階的強者,而且其實力,似乎絕不比張建法遜色。
這麗卡絲亞一個少女,竟然擁有兩大六階強者作爲護衛,這少女的來途之大,顯然十分驚人,這也是張氏兄弟對她如此恭敬的原因。
蘇羽在將張建法擲向張建道之時,身影同時衝了出去,而另一邊的兩大神秘黑袍客也動了,蘇羽淡笑,便改變了方向,雙手伸了出去,立刻便兩柄擲過來的石化標槍接住,再反擲了出去。
那身上披蓋着一套“石化鎧甲”的男子微微一驚,忙着閃避,雙手再一伸,又凝聚出了一面石化鎧盾,幾乎在同一刻,蘇羽一聲咆哮,雙足一蹬對着他竄了出來,右手的變異拳頭,轟在了他的石化鎧盾上。
“轟隆”巨響,石化鎧盾瞬間粉碎爆裂開來,而蘇羽的拳頭來勢不衰,一路破碎他的手臂,再得重轟在這男子的石化鎧甲上。
“咯嚓”脆響,這套石化鎧甲竟是如同紙糊一般的不堪一擊,瞬間以中拳處爲中心粉碎開來,這位堂堂的六階強者,張嘴狂噴鮮血,身軀,重重的翻滾着飛了出去,身在空中,突然“啵”地一聲爆成了一團血雨。
這一幕,震駭住了所有人,一位六階強者,連着施展石化鎧甲和石化鎧盾,給果硬被敵人連着轟碎兩層防禦,再將其身體打得爆成了一團血雨肉醬,這……需要什麼樣的力量?
蘇羽緩緩垂下了創造出了這駭人聽聞一幕的右手,其右手上的黃金色,漸漸消褪,剛剛一擊,他已經動用了黃金血液的力量,一拳竟然創造出瞭如此恐怖的後果,就算是蘇羽自己,也沒有料到。
看來進入七階後,不只自己力量變強了,就算是黃金血液發揮出來的威力,也變得更恐怖。
黃金血液,不愧是傳說中黃金族流淌着的鮮血,其威能,簡直是無法想像。
另一邊雙臂粗壯擁有刺青紋身的六階強者,同樣臉色慘變,蹬蹬蹬連着後退,然後,轉身暴退,他突然明白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少年,並不是六階的巔峰強者,他一定是……一定是七階的強者啊,傳說中的城主級數的存在啊——他終於悟了,可惜,他悟得太遲了。
蘇羽咧嘴一笑,身影一閃,便在原地留下了殘影,再伸手一扯,便將這剛剛暴退跳起來的六階強者的右腿扯住了,然後凌空將其身子扯得揮了起來,再重重往地上一砸。
無法想像的力量和速度,這位堂堂的六階強者,絲毫沒有抗拒的力量,一聲嘶吼慘叫:“饒——”後面的命字還沒有出口,便已經被蘇羽重重掄起砸在了地上,卟地一聲,地面瞬間陷進去了一個大坑,而這位威震一方的六階強者的腦袋連同上半身,已經被砸成了一團肉醬,濺是得那陷進去的深坑中到處都是。
蘇羽淡淡的拋掉了手中提着的那條腿,丟進了那剛剛砸出來的深砸中,其神態動作中的淡然,如同剛剛只是隨手拍死了一隻小蒼蠅。
六階強者,在他手上和眼中,只如一隻蒼蠅蛆蟲般的渺小和不堪一擊。
此刻,不只是四周越圍越多,人數漸漸達到了五六百人的圍觀衆人驚得呆住了,沒有了絲毫的反應,就算是見多識廣的那位來頭非同小哥的麗卡絲亞少女,也驚在了那裡,睜着雙眼,其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駭然。
解決掉了這兩個六階強者,蘇羽終於回身,看向了麗卡絲亞和那張氏兄弟,這一刻,滿場四周衆人都靜悄悄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心口抽搐收縮着,背脊上,不住有着寒意冒了出來。
這些人中,那位“機器工坊”的負責人老頭也在其中,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感覺渾身大汗淋淋,雙腿都在不斷的打着顫,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幸運,自己當時是多麼的危險,原來……自己當時面對着的,竟然是這樣一位恐怖的殺人魔王啊。
他感覺到了喉嚨發乾,感覺到了咽喉處隱隱又疼痛起來,只要想想眼前這魔王曾經捏住過他的脖子,他便駭得魂飛魄散,雙腿抖得幾乎要站不住。
張仲謀站在人羣中,喃喃道:“七階強者……七階強者……好……好傢伙……”同樣雙手掌心中全都是冷汗,其它的自由村人一方面駭然,另一方面,也感覺到了興奮和自豪,是的,這就是他們的首領,他們心目中,無敵的戰神。
在他面前,就算是什麼桃源鎮的四霸主,也是不堪一擊。
此刻,那張建法被蘇羽擲向了張建道,張建道正遲疑着不知該接還是該避時,只餘上半身的張建法突然雙手一伸變異,化爲了兩條章魚般的觸手,嘶啞嚎叫着,一把纏住了張建道。
“小畜生,我這麼對你,你……你竟然這樣待我——”張建法被刺激過甚,此刻滿臉獰猙扭曲,一雙觸手死死纏住了張建道,只餘下的半身,便吊在了張建道身上。
張建道被纏幾乎喘不過氣來,臉孔漲紫,好半晌才緩過氣來,騰出了雙手,一手抓住了張建法的腦袋,另一隻手從張建法的斷開來的腰間伸了進去,在其體內瘋狂的拉扯着。
張建法雖然是六階強者,但終究失血過多,已經接近死亡,氣力大衰,再被張建道瘋狂的抱住了腦袋瘋狂物扳着,終於咯嚓一聲,張建法的腦袋頸骨被扳斷了,立刻,那章魚觸手一鬆,張建道綬過一口氣來,雙手拼命抓着張建法的腦袋扭動着。
“畜生——”張建法發出了絕望的嚎叫,終於咯嚓一聲,腦袋被張建道扭斷了。
四周衆人默默的看着眼前這兄弟相殘的一幕,沒有人能夠料到,只是因爲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堂堂的“桃源鎮”四霸主之一,甚至有可能奪過金福華之位成爲桃源鎮首領的人,會落得如此下場。
張建道扭斷了張建法的腦袋,抓着自己親哥哥的腦袋,再將其纏在自身上的張建法的身體丟開了,然後哈哈狂笑:“想殺我?沒門,就算你是我的哥哥也不行啊,該死該死,該死的東西——”將自己哥哥的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再補上了一腳,將其踩得爆碎了開來。
這爆碎開來的爛肉中,更有兩顆眼珠卟地濺了出來,滾開了一邊,似乎預示着,張建法死不瞑目。
蘇羽在一邊淡淡看着,一直到張建道踩爆了自己親哥哥的腦袋,他才慢慢走了上來,平靜的道:“該到你了。”
這時,張建道纔回過神來四看,然後便看到了自己依爲靠山的麗卡絲亞一臉震驚神色,那兩個神秘強大的黑袍客,已經變成了兩團爛肉。
“不可能——”張建道心狠狠的抽動了一下,幾乎不能置信自己的雙眼。
“蹬蹬蹬”連着後退,張建道心頭恐懼莫名,突然退到了麗卡絲亞的身邊,一把緊緊的抓住了麗卡絲亞的手臂,驚慌道:“麗卡絲亞,救我,救我啊,我不能死的,我不能死的啊,麗卡絲亞——”
麗卡絲亞點點頭,勉強令自己冷靜下來,看着慢慢走上來的蘇羽,禁不住一伸雙臂擋住了張建道,開口道:“閣下,你殺的人已經夠多了,你殺了王海王山,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你走吧,這件事就這樣子算了,我們可以不追究了。”
蘇羽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前這個少女,她憑什麼,和自己談條件?
看到了蘇羽眯眼,麗卡絲亞緊跟着有些自豪的說:“實話跟你說吧,我爸爸就是‘黑鐵城’的城主,‘桃源鎮’,也不過只是我們‘黑鐵城’制下的無數的鎮落之一,你剛剛殺的王海王山,也不過就是我爸爸的護衛隊中的兩個普通的角色而已,你是很強,可是,你也只是可以在‘桃源鎮’這樣的小小鎮落中威風一下,和‘黑鐵城’相比,你什麼都不是。”
麗卡絲亞開始還有緊張,她的確是被蘇羽的恐怖和殺人手段驚住了,但一旦說到了“黑鐵城”,說到了自己的爸爸,越說越得意,漸漸的語言也放肆了起來,她想到了自己那偉大的爸爸,想到了“黑鐵城”的強大,和“黑鐵城”相比,眼見的蘇羽,又算得了什麼?自己根本就不用害怕他啊,他敢拿自己怎麼樣?她可是“黑鐵城主”鍾愛的女兒啊。
四周圍觀的數百人,聽到了“黑鐵城”之名,皆微微吁了一口氣,這籲聲中,有驚歎,有畏懼,也有可惜。
所有人都知道,這麗卡絲亞搬出了“黑鐵城”之後,整個“桃源鎮”再也沒有人敢傷害張建道,就算“金福華”也不敢。
“金福華”之所以能夠成爲“桃源鎮”的首領,就因爲他得到了“黑鐵城”的支持,現在,張氏兄弟搭上了這麗卡絲亞後,眼見就可以取代金福華成爲新的首領,可是,誰也沒有料到不知哪裡冒出來的殺神,可是,這殺神再強大,終究,也不能和恐怖的“黑鐵城”相比啊,黑鐵城,那可以是傳說中的巨無霸般的存在啊。
蘇羽靜靜的聽着麗卡絲亞驕傲的話語,另一邊的雷蕊看蘇羽不動陣,以爲他被說動了,禁不住掙扎着叫道:“蘇羽,不,一定要殺了他……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於風的和喬大哥的啊——”
蘇羽回頭,看了雷蕊一眼,微微點頭示意,然後纔看向了麗卡絲亞和躲在了麗卡絲亞身後的張建道,張建道的眼中泛出了恐懼的神色,雖然躲在了麗卡絲亞身後,依舊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他心頭的後悔和悔恨,已經無法形容,眼見蘇羽看着他,終於,他有些結結巴巴的道:“我……我錯了……我……我給你們賠禮道歉,我……我可以拿錢補償……那……那機器……我還給你們。”
麗卡絲亞卻生氣的扯住了他,喝道:“不用怕他,我就是要保住你,看他能拿你怎麼樣?只要他敢傷害你,我告訴我爸爸,黑鐵城,一定可以將他和他的所有親人朋友,將所有能殺的人,全殺乾淨了。”
這裸的威脅,令四周衆人心頭一凜,蘇羽也禁不住認真的看了麗卡絲亞一眼,緩緩道:“你……真的要保他?”
麗卡絲亞有些不屑的和蘇羽直視着,絲毫不寸讓,她想到了自己是“黑鐵城”的公主,如果如此畏懼一個村落來的人,她麗卡絲亞還有什麼面子?
“我就是要保他,只要你敢傷害他一根汗毛,我便讓我爸爸,將你們所有人都殺死,讓你會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麗卡絲亞不只越來越不懼怕,反正直接便開始威脅起了蘇羽。
四周衆人看在眼裡,暗暗驚歎,不愧是黑鐵城這樣傳說的地方來的人,就算面對如此殺神,依舊敢如此的氣勢凌人,這少女雖然年輕,但絕非普通人啊。
蘇羽平靜的道:“他殺了我的兩位夥伴,如果我一定要殺他呢?”
“你敢?”麗卡絲亞瞪大了雙眼,厲叱道:“只要你敢傷害他,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蘇羽微微點頭,緩緩吐氣,淡淡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你就先去死吧!”突然一伸手,便捏住了麗卡絲亞的脖子,然後隨手一扭,咯嚓一聲脆響,麗卡絲亞腦袋便歪了下來,一張臉上的傲慢神色還沒有消褪,其七孔中,便已經開始不斷的滲出了血來。
蘇羽輕巧的便像在對付一隻小雞似的隨手便將麗卡絲亞的脖子扭斷了,然後便丟垃圾一樣的便將她丟到了一邊,再朝着張建道走來。
張建道看着蘇羽竟然連麗卡絲亞都隨手便殺死了,駭得魂飛魄散,心膽俱寒,一聲狂叫,掉頭就逃。
他知道完了,他知道自己徹底完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