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一腳沒有踢中蕭河,蕭名怒不可止,身後赤水長老的攻擊轟然而至,蕭名不甘的收回腳力,與赤水長老戰在了一起。
“蕭河,你先進去,我來擋住他。”那赤水長老與蕭河密謀已久,自然不會讓蕭名這樣將蕭河給殺了,就算殺不了,讓家主知道蕭河敢偷偷離開禁地,只怕會加重責罰,所以他才拼盡全力抵抗蕭名。
蕭河聽聞,也覺得赤水長老說得有理,之前他差點被蕭名給殺了,心中也有一絲懼意,所以毫不猶豫跑向禁地門口,可是當他突然將目光投回來那一瞬間,蕭河臉上突然閃爍出一股猙獰的殺意,因爲他看到蕭名正在處於下風,逐漸不敵赤水長老,而且破綻甚多,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偷襲,那蕭名必死無疑……
一想到這裡,蕭河心中一喜,更是殺意叢生,加上之前受到蕭名壓制,心中怒火也由此而發,他原本一步就可以踏入禁地,在那一刻停下腳步,然後撿起地上的佩劍,以迅雷之勢,猛地刺向了蕭名的後背,如果被他這一劍刺中,蕭名必死無疑,神仙難救。
“不可……”正在與蕭名激斗的赤水長老見狀,臉色大變,蕭河不清楚其中內情,他可是很清楚的,這蕭名明顯是在示弱,故意掩蓋了他的本來實力,目的就是引誘蕭河上當,果不其然,那蕭河竟然信以爲真,所以就冒出殺念,折回來就要偷襲蕭名。
突然,冷風吹過,原本破綻百出的蕭名猛然轉身,彷彿身後長了眼睛一樣,看向近在咫尺的蕭河,蕭名詭異的笑了:“原來,你也只是個白癡。”
蕭河來不及反應,刺出的那一劍,被蕭名兩根手指悍然夾住,這一幕讓他回想起當日在殘月池,蕭名也是用同樣的武技將對手的靈兵給夾住,只是他來不及思索,便發現自己胸口一陣絞痛,一聲‘咔擦’的聲音,隨後蕭河雙眼失神,臉色蒼白,失去了血色,氣息也逐漸的消弱,蕭名一指擊中蕭河的胸口,正是鎮魔指,威力非凡,那蕭河爲了殺蕭名,沒有一點防禦心裡,所以鎮魔指完全穿透了蕭河的防禦,將他的生命力瞬間給打破,眼看着蕭河變成了一具屍體,赤水長老一聲狂怒,就朝着蕭名攻擊而來。
“賊子,老夫殺了你。”被赤水長老一劍刺穿左臂,蕭名口吐鮮血,但他神色卻是張狂和欣喜,剛纔那一指,他確定已經殺了蕭河,這個曾經三番兩次要除掉自己的敵人終於是死在了自己手中。
“蕭名,老夫殺了你。”赤水長老似乎瘋狂了一般,蕭河一死,他多年的計劃功虧一簣,叫他如何不惱怒,蕭名那一指簡直斷送了他的一切。
“怎麼回事,誰在私鬥?”這裡的打鬥終究是把家族其他人給引過來了,最先趕到的青石長老,隨後就是蕭泰等內宗弟子,這裡是家族禁地附近,只有內宗弟子可以走動。
青石長老見赤水長老一劍刺穿蕭名的左臂,不由分說一聲怒吼加入戰局,自然是站在蕭名一邊,有了青石長老加入,那赤水長老自然是討不到半點好處。
一拳對轟,三人之間真氣碰撞,爆炸開來,煙霧散盡,青石長老臉色鐵青:“赤水,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赤水長老冷聲道:“本長老自然是要處罰此子,他竟然當衆斬殺同族兄弟,該殺。”
“什麼?”青石長老等人這纔看到,在黑夜之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蕭河已經完全死透,一雙驚恐的眼睛望着虛空,彷彿在訴說什麼,無盡的不甘。
“這……”衆人大驚,蕭河竟然死了,這位內宗第一弟子,創造了無數傳奇的弟子,竟然就這麼死了,死在了禁地外面。
“這是怎麼回事?”連青石長老都感到此事的嚴重,同時看向蕭名,卻發現蕭名與平日裡竟然大徑不同,此時此刻的蕭名雖然神色狼狽,但卻有一股張狂的氣勢,彷彿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感覺,有一種目空一切感覺。
“蕭名,蕭河當真是你殺的?”青石長老臉色陰沉,就算他再維護蕭名,此刻也感到無比的憤怒和無奈,蕭河終究是蕭家第一弟子,雖然被剝奪了第一的頭銜,但在弟子們心中他的地位一時半刻是無法撼動的,而這一個前途不可限量的人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是死在蕭名手裡,青石長老內心惶恐,他第一次感到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這裡的變動,最終將整個家族都驚動了,當蕭河被殺的消息如颶風一樣傳開,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甚至當做是一個惡作劇,在他們看來,蕭家第一弟子的蕭河是誰也無法超越的,就算是當初在家族選拔蕭名打敗了蕭河,那也只不過是他出其不意,如論真憑實力,蕭名根本不是蕭河的對手。
不到半柱香時間,幾乎內宗弟子、長老、執事都爭先恐後的趕到了家族後山禁地,圍城了巨大的人形壁壘,而蕭名等人自然是被所有人關注的對象。
蕭家家主,蕭暮,正準備更衣睡覺,此刻他的一個侍衛突然闖進來,神色驚恐:“啓稟家主……大,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蕭暮神色不悅。
“蕭……蕭河死了。”那侍衛戰戰兢兢的說道,他能夠預料到家主聽到這話後的反應是多麼的劇烈。
果不其然,原本還有些倦意的蕭暮,如聆暮鼓一般,整個人站了起來:“蕭河死了?怎麼回事?”
“是……是蕭名殺的。”那侍衛吞吞吐吐的說道。
“簡直是混帳東西。”蕭暮一巴掌掃過,真氣縱橫,整個房間瞬間一片狼藉,當那侍衛反應過來,蕭暮已經消失不見。
“蕭名,當真是你殺了蕭河?”鐵木長老也聞訊趕到,當他得知事實之後,感覺天昏地暗,蕭河被蕭名所殺,這是事實,他們現在想的不是如何懲罰蕭名,而是要如何保住他的性命。
先不說蕭名爲什麼要殺蕭河,但是這一條罪狀,就足以讓他死幾百次,對於蕭家而言,蕭河的地位是誰也不能超越的,就算是蕭凝兒,和如今的蕭名,也不能撼動,畢竟蕭河坐在蕭家弟子弟子位置上已經有五年之久,而且爲
家族也做了一些貢獻,雖然說在殘月池,蕭河的舉動讓家族的人很是不滿,也讓他的地位受到威脅,但是還不足以真的撼動他的地位,至少他目前還是內宗弟子,只要日後建立一定功勳,家族第一弟子,又會回到他的身上。
“你爲什麼要殺他?”青石長老臉色潮紅,在他們看來,蕭名懂得大是大非,不會做出這樣滅人滅己的事情來,可是蕭名的回答讓他們都感到了絕望:人的確是我殺的。
旁邊還有赤水長老添油加醋的說,更是如鐵證一般,讓他們想爲他辯解,也無從下手,至於蕭泰等人則是神色各異,雖然說他們對蕭河在殘月池的行爲不滿,可到底他是家族第一弟子,本身修爲很是強大,可也不至於殺了他這個地步吧。
“這蕭名手段好毒,竟然將蕭河師兄殺了。”人羣中開始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征討蕭名,爲蕭河鳴不平的,對於這些,蕭名根本無所畏懼,他回想起當初自己被蕭河迫害,幾次死裡逃生的情景,雖然這些只是幾個月之前發生的事,可是對於他來說,就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蕭河永遠是他的武道心結,如果不除掉這個心結,蕭名根本就沒有信心能夠在武道路途上更進一步,如今殺了蕭河,彷彿思緒的包袱被徹底的拋開,豁然開朗,非但沒有大禍臨身的感覺,反而覺得自己走出了一個牢籠,徹底的自由。
“不錯,就算是蕭河師兄和他有什麼仇怨,也不至於殺人吧,簡直太惡毒了。”
“蕭名,你與蕭河本是我蕭家弟子翹楚,可是你嫉妒賢能,便將蕭河斬殺在此,似你等這般心狠手辣之輩,天地不容,我蕭家更不會容納你這樣的叛逆存在,本長老誓死與你周旋到底。”赤水長老見這麼多弟子都聲討蕭名,心中暴怒的同時也不放過這個機會,蕭河已經死了,他多年的努力終究是白費了,可如今有機會打壓蕭名,他自然是不能放棄的。
“赤水長老說得對,一定要嚴懲蕭名。”
“你們怎麼看?”蕭泰看了看身邊幾位內宗弟子,神色複雜,在他看來,蕭名並不是這樣的人,就算是與蕭河有什麼仇怨,也不至於下殺手,而且還是如此明目張膽,可剛纔蕭名自己都承認是他殺了蕭河,這又是爲什麼?
誰都清楚,蕭家的第一條家規便是不能同門相殘,平時切磋打鬥都允許,但是必須要有一個底線,而蕭名此舉無疑是打破了蕭家的家規,超越了底線,所以很多弟子都對此事極爲看重,同時也把蕭名說成是一時得利的小人。
“說夠了嗎?”暮然,蕭名回過神來,神色看不出息怒,殺了蕭河固然是高興,可他也清楚的知道,這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畢竟他殺了蕭河這是事實,以前蕭河一派的弟子肯定不會放過打壓自己的機會,而他熟悉家族族規,更加清楚後果的嚴重,只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後悔。
之前蕭河如果真的逃入禁地,他又被赤水給纏住,他還真的殺不了蕭河,可他突然心生一計,果然讓蕭河上單,所以這才藉此機會殺了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