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只見斗篷男子跳下屋頂,進了一間燈火通明,喧鬧異常的屋子裡。圖瑞跳下屋頂,但並沒有直接追進去,等三個中年男子跑到之後,對那男子說了句口語。意思是“後門。”中年男子對後面兩人一打手勢,兩個侍從一左一右繞了過去。中年男子和圖瑞轉身走了進去。
酒吧,是冒險者們探險結束,或者獵殺怪獸回來之後的必經之地。喝點朗姆酒,放鬆一下,緩解由在生死邊緣緊繃的神經。但酒吧也是人羣最亂,最容易鬧事的地方,冒險者,落魄的貴族,發泄的地方。往往一個酒瓶的落地的碎聲就能激起全酒吧的人的酒勁血性。從而演變成羣毆的局面。
圖瑞一馬當先朝酒吧深處的吧檯走去,十幾歲就開始跟吉格斯混跡在酒吧這種地方,像回家一樣的輕車熟路。中年男人顯然不是很習慣這種地方的環境,眉頭緊皺,一臉厭煩的表情。
“呦!看那,來了個年輕的小白臉!”不知道是誰喝多了沒事突然來了句。鬨笑,口哨聲四起。
圖瑞微笑着並未答話,也並未因此生氣。
“請問,剛纔看沒看見一個帶着黑色連帽斗篷的男人進來?”圖瑞問酒保。
酒保隱晦的瞄了一眼圖瑞身後的某個角落,神色有些慌張的道:“沒看見,沒看見這麼一個人進來過。“
圖瑞見他的這個表情,笑容更深了。旁邊中年人一直皺着的眉頭也舒展開了,搖搖頭輕笑了起來。
“哦,那麼,打擾了。”圖瑞作出一副惋惜的樣子,轉身想走。轉身的一剎那,只見一抹寒光在圖瑞身前飛向了酒保拿眼角餘光掃過的某個角落的桌子上。圖瑞腰間吉格斯送給他的精鋼長劍只剩劍鞘。角落的桌子上,劍尖斜着插入桌面寸深,劍柄還在左右急顫。發出的嗡嗡聲好像在對那張桌子的客人說“知道是你,交出來吧”。然後兩人朝那桌緩緩走過去。站在那桌前。
那張桌上放着半瓶朗姆酒和一個空杯子,桌子的客人看上去四十多歲,臉色焦黃,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睛盯着桌上猶在顫抖的長劍。四周的喧鬧的環境一下子靜的出奇,落針可聞。
“自己交出來還是等我們兩個動手拿?”中年人靜靜的說道。說完眼睛掃了一眼隔壁桌站起來的四個男人。圖瑞回頭也看了看那四個人,在他們四人的胸前掃了掃,然後扭頭伸手去抓鬥篷男腰間的袋子。這時,後門的兩個侍從摸樣的男人也推門走了進來。
斗篷男並沒有像酒吧裡大部分人想的那樣,直接動手。他沒有動,任由圖瑞把他的袋子從腰間扯了下去。因爲他看見圖瑞胸前
戴着代表武士級別的武者協會的徽章。
圖瑞打開袋子看了一眼,然後放在中年人的眼前。中年人往袋子裡瞅了瞅搖搖頭。圖瑞笑了笑準備把袋子掛往腰間。突然,圖瑞一腳踹在眼皮底下的桌子邊上,用桌子把斗篷男逼到角落,順勢借力,左腿蹬在後面四人中靠左的那人的小肚子上,只見那人仰天向後倒去,撞在後面一人的身上,兩人一起跟地面做了“親密接觸”。隨後提着金幣袋子的右手狠狠的向右邊的那人肩膀部位抽去,那人被抽趴在桌子上。最後一人顯然被一瞬間的變化驚呆了,沒有任何動作的被圖瑞在胸前補了一腳。
隨後圖瑞迅速轉身,拔起桌子上的劍,狠狠的拍在已經起身準備跑路的斗篷男的肩膀上,把他又拍坐在了灑的滿是朗姆酒的椅子上。一系列的動作,其實只用了幾秒鐘,一氣呵成,想來圖瑞打了不止一次的酒吧羣架。
“夥計,搜!”圖瑞笑着對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看見圖瑞這一連串華麗的動作一愣,緊接着聽到圖瑞的話,在斗篷男的上衣的口袋裡摸索起來。摸出一張船票,然後貼身放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衝圖瑞點點頭。
值得奇怪的是,斗篷男在一系列的動作中始終都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靜靜的看着圖瑞。不過這並沒有引起圖瑞和中年男人的注意。
正在這時,一隊城鎮執法隊從前門推門而入。一個隊長摸樣的男人和十個普通衛兵。
城市或者小鎮中都有執法隊的存在,如果你在城市或者小鎮裡鬧事,是可以罰你款的。十到一千金幣不等。如果你不繳納罰款是要被執法隊抓走坐牢的。
“剛纔這裡發生了什麼?我正好路過這,聽見裡面有動靜。”隊長摸樣的男人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四個男人和一片狼藉的桌椅皺着眉頭問。
圖瑞沒有說話,畢竟金幣和船票都是不記名的,自己還打傷了人。正在這時,被圖瑞用金幣袋子抽中的男人捂着肩膀站了起來,“隊長,沒什麼事,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說完有點畏懼的看了站在旁邊的圖瑞一眼。圖瑞得意的朝中年人揚了揚眉,中年人搖頭失笑。其實中年人只要亮出自己的身份,想來執法隊也沒辦法拿他怎麼樣的,但是有人已經替他們說話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也沒有說話。那個隊長看了圖瑞和中年人一眼,沒有說什麼,帶着衛兵走了出去。
“老闆,桌子椅子的修理費找他們要啊。”圖瑞指了指地上的四人,拉着中年人趕緊從後門出去了。
“小夥身手不錯啊,不止是武士吧?”
“現在是高級武士,應該馬上能破鏡進入低級大武士了。嘿嘿,圖瑞,來自西蒙國帝都。”圖瑞笑着伸出了手。
“馬格,來自亞斯特國塔馬城。”中年人笑着握住了圖瑞的手。並沒有過多的介紹自己。
“對了老哥,你知道怎麼去唐國嗎?我要去那邊上學。”
“哦?去唐國得經過亞斯特國,從現在這個位置嘛,先去三百里外的庫伊特城的碼頭坐船去亞斯特國。我手裡的這張船票就是那艘船的,不過坐船的都是商人,現在商會也多,加上來回路上就得用時五天的時間,如果不幸趕上暴風雨,那就說不準什麼時候能有船了。所以票不怎麼好買啊。前些日子還有四艘船同時運作的,暴風雨的季節,壞的壞,修的修了。”
“哦,這樣啊,不管怎麼說,也得弄上一張啊,要不算算時間也不是很富裕啊。”圖瑞細細的思量着。
“這樣吧明天一早咱們出發先趕去庫伊特城,到那看看情況吧。”馬格說道。
“也只能先這樣了,謝謝老哥。”
“客氣了,沒有你的話,我這張票還不知道能不能痛快的要回來呢,多虧了你。”馬格誠懇的說道。
圖瑞剛想說話,只聽“噓律律”的一聲馬叫,圖瑞這纔想起自己的那頭白馬,趕緊對馬格說了句“我去看看我的馬”迅速的朝馬叫聲尋去。馬格一看,也趕緊跟了上去。
“噓律律,噓律律”馬的叫聲越發的急了。只見一個富家公子摸樣的胖胖的少年,站在一旁興奮的對手下兩個人吩咐着什麼,兩個手下一個用力拽着白爪的繮繩,一個想尋找機會爬上馬鞍。圖瑞一看,反而不那麼着急了,乾脆站在了原地,笑着看着他們在搶自己的馬。馬格追上來一看說道:“圖瑞,趕緊過去啊,那不是你的馬嗎?”
“讓他們再玩會兒吧,不急不急,哈哈……”圖瑞好像看見了什麼好玩的事,大聲的笑了出來。並且順手把代表着高級武士的武者徽章摘下裝進了口袋裡
想當初吉格斯送給他這匹馬的時候,自己可是耗了全身鬥氣的六成,才堪堪馴服了這匹馬,那時候自己已經進入高級武士了。區區一個富家公子和兩個武士就想馴服白爪?怎麼可能。
這時白爪看見了圖瑞,興奮的一叫,前蹄高高揚起,把已經抓住馬鞍邊緣和抓住繮繩的武士甩了出去,把富家公子嚇的坐倒在地,然後輕輕一躍,躍過富家公子的頭頂,朝圖瑞跑了過去。
兩個武士趕緊把他家公子扶起來,胖公子一甩胳膊,怒氣衝衝的朝圖瑞一干人等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