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鈴兒等人也走了出來,看到島嶼上的國家,臉上露出輕鬆的微笑。
“又可以吃到水之國的特產了。”武二回味道。
雲鈴兒道:“開船上去吧!”
張曉宇道:“能開的上去嗎?”海面與島嶼之間的高度相差數十上百米,雖然是個斜坡。
雲鈴兒道:“水之國的水系循環不息,非常獨特,其中八個閘門有四個水流是往上流的。”
哦,張曉宇倒是佩服起那個建造水之國的總工程師了,這樣的系統其中包含的物理作用簡直是繁複無比,何況又是覆蓋了整個島嶼的水系統。
翼虎號開到島嶼旁邊,可以看到對面的兩個閘門一個是完全開着的,上面的水流往下流淌,另外一個是大閘門關着,大閘門上的小閘門則開在那裡,讓水流從低處往高處洶涌衝上去。
“什麼人。”堤壩上,一位軍官高聲道。
武大放開嗓門吼道:“沒看到雲家的標誌嗎?還不快開閘門。”
軍官這才注意到船頭的翼虎雕刻和船帆上騰雲駕霧的三翅翼虎,明白自己昏了頭,趕忙命令手下道:“快開閘門。”
張曉宇疑惑道:“他們似乎很怕你們雲家。”
武二道:“那是當然,雲家可是東域兩大家族之一,他們巴結還來不及。”
雲鈴兒瞪了一眼武二,“別亂說。”對張曉宇道:“水之國的國王和我小叔是好朋友,雲家和水之國的關係也因爲如此還算不錯。”
隨着大閘門打開,朝上的水流陡然加大起來,翼虎號浮在水面上很快爬了上去,再經過閘門時。
那位軍官和所有士兵齊聲恭敬道:“歡迎雲小姐到水之國來,希望你過得愉快。”
雲鈴兒有禮貌道:“打攪了!”
等翼虎號到了島上,後面的大閘門又緩緩地落了下來,原本急涌的水流隨之緩下來。
船行駛在寬闊的河流之上,兩旁是商店,武器店,酒樓,還有一座座連綿不絕的居民樓,讓人新鮮之餘有着在此生活的衝動。
張曉宇感嘆道:“簡直是世外桃源,讓我忍不住想在這裡小住一段時間。”
雲鈴兒笑道:“小時候我也是這樣想,經常纏着我小叔讓他帶我過來居住一段時間,現在這裡越來越漂亮了。”
武大對着右側酒樓裡扔出一包銀子,大聲道:“小二,給我來一盒酥炸螃蟹。”
“好嘞!”小二撿起銀子,動作麻利的從酒樓裡取出一隻大盒子,使力扔了上來,“客官,您接好。”
武大穩穩地接住盒子,笑道:“謝了。”
武二急不可耐道:“大哥,讓我先嚐一個。”
武大打開盒子,裡面擺放着十六個足有半尺大小的金黃色熟螃蟹,看上去十分酥脆。
“一人一個,趁熱吃。”武大分別給每人遞過來一隻,剩下的扔給了雲家子弟。
張曉宇接過螃蟹,卸下一隻螃蟹腿放到嘴裡。
“好吃,酥脆香甜,肉質鮮嫩。”
雲家子弟有兩百多號人,剩下的十一隻螃蟹怎麼夠吃,便紛紛扔出銀子,大聲吆喝起來。
如此大的船行駛在河流中引起岸邊道路上行人的注目,生活在內海這片與世隔絕的區域,見到外地人是見很新鮮的事,就好像張曉宇第一次來到水之國也是這樣。
過了大約一盞茶功夫,前方的河面上划過來幾艘小型船隻,雖然和翼虎號相比不是那麼大氣磅礴,但是小巧精緻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下水之國迎賓使,恭迎雲小姐武少爺來到水之國,陛下在皇宮中已經擺好酒宴,請隨我來。”爲首的船頭上站着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不卑不亢的說着。
雲鈴兒開口道:“李叔也太隆重了,那鈴兒就恭敬不如從命,請帶路吧!”小船的動力系統是船尾的一隻螺旋槳,隨着它的迅速旋轉,小船不快不慢的朝前方行駛過去。
皇宮位於整座島嶼的中心,而皇宮的中心最高處正是在海外數千米就能夠看到的巨大噴泉。
隨着前方守護皇宮的大閘門打開,翼虎號也隨之開了進去。
這是一片巨大的皇宮廣場,地板全部是用青玉石鋪就,顯得乾淨有靈氣,而在廣場的中央位置是一個高有二十餘米的雕像,整體呈棕褐色,看上去應該是位皇帝,是第一代還是第幾代就不清楚了。
在皇宮廣場旁邊的碼頭停下船,衆人順着梯子走了下去,隨行的還有二十位雲家子弟。
才走到皇宮廣場的中央,廣場另一邊的宮殿裡便走出來一大羣人,爲首的人頭戴金色龍冠,身着柔滑的錦衣綢子,年齡大約四十餘歲,相貌清瘦,因爲身居高位的原因,不怒也能自動散發出皇者的威嚴,倒是十分醒目。
跟隨在旁邊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男的已經過二十,十分清秀,女的不過十五六歲,還帶着調皮和稚氣。
“李叔好。”雲嶺兒禮貌道。
水之國皇帝叫李密,聞言熱情道:“雲侄女好,你們兩個還不快喊姐姐。”
“雲姐姐好。”兩人是李密的兒子和女兒,分別叫李豪和李秀。
雲鈴兒微笑道:“不用多禮了。”她小時候和兩人玩過,相互之間還算親熱。
“離上次見面差不多有半年之久了,不知在天羅國玩的可好。”李密問道。
雲鈴兒道:“哪裡及得上水之國,只不過大一點而已。”
李密哈哈笑道:“雲侄女太會說話了,來,裡面請。”
豪華的宮殿大廳內分兩排擺放着十幾張桌子,上面放滿了美酒佳餚,在一旁還有清秀的宮女隨時給予服務。
讓張曉宇等人有些驚訝的是,在左手第一張位置上坐着一位老者,身穿灰褐色長袍,身上透露的氣息分明不比古管家遜色多少。
雲鈴兒道:“李叔,郝馬爺爺怎麼不在。”
李密臉上閃過陰沉和悲痛,道:“三個月前,郝馬與七武海之一東利頭號手下鐵戰約戰,慘遭殺死。”郝馬是武宗高手,也是水之國的供奉,地位相當於國師的存在,就這麼被人打死誰都會不爽。
雲鈴兒臉帶寒霜,“李叔,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
“我也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警告水之國,放棄四個月前剛發現的大型元石礦脈。”李密無奈的說着。
武大道:“這東利也太囂張了,以爲憑着七武海的身份就可以縱使手下爲所欲爲。”
雲鈴兒對李密道:“李叔,放心,我回去會向父親說說這件事,相信他不會坐視不管。”其實水之國的死活和雲家一點關係也沒有,哪怕李密和雲鈴兒的小叔關係匪淺。真正的原因其實也是爲了水之國周邊無數島嶼上的元石礦脈,要知道這裡處於內海,雲家也不可能把自己勢力搬過來,和水之國合作的話,雙方都有個照應,這是互惠的事情。如果水之國倒臺,那麼這裡的一切就會被其他勢力瓜分,雲家也就失去了先機。
李密臉帶笑容道:“那就有勞雲侄女了。”水之國和雲家的關係非常微妙,李密不好直接派人去尋求幫助,只有借雲鈴兒的口來說明一下情況。
“不知道這位是?”雲鈴兒目光看向老者,問道。
李密介紹道:“這位是我一個月前邀請的武宗高手殷山。”隨後對殷山道:“前輩,這位是六武宗之一雲中鶴的曾孫女雲鈴兒。”
老者冷漠的看了一眼雲鈴兒等人,淡然道:“恩!”
不知道是不是張曉宇的錯覺,他從對方眼睛中看到了暴戾和兇殘,還有那一絲見獵心喜的貪婪和渴望,實在讓人奇怪和警惕。
雲鈴兒不介意對方的冷淡,禮貌道:“有禮了。”
“什麼玩意,不就是一個武宗。”武二撇撇嘴不屑的低聲說着。
殷山眼一擡,裡面的殺氣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濃濃的血腥氣味無中生有,彷彿把衆人帶到了一個血腥地獄之中。
他也修煉的血元力,怎麼感覺帶着點暴虐和邪惡,張曉宇壓制住體內蠢蠢欲動的血元力,暗自揣測道。
古管家橫身擋在武二前面,磅礴如海浪的氣勢洶涌爆發,灰白的頭髮無風自舞,“閣下太放肆了。”古管家冷聲道。
“桀桀!在我面前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活人,一種是死人。”殷山的聲音乾澀的如同從生鏽的金屬中擠出來一般,不少修爲較弱之人臉色漲得通紅,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