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的聲音有節奏,響在耳畔,反倒有種說不出的安逸。
漸漸的,凰久兒睡沉了。
不知過了多久,陡然樹葉一陣唰唰唰的響起。
接着,四周變得格外的安靜,安靜的詭秘。空氣中有種說不出的壓抑,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黑暗中,有一雙眸華驀地睜開,眸底寒芒如千年寒冰,感覺到身旁的人也醒了,眸光又是一柔,“你接着睡,這點小事,讓爲夫來解決。”
“嗯,好。”凰久兒雙手繞上他脖子,給了他蜻蜓點水的一吻,“小心點。”
“嗯。”墨君羽淺淺一笑,夜色中,卻別有一番朦朧的美。
凰久兒瞧的失神,還帶着惺忪睡意的眸華,在他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再次閉上,睡的安心。
她其實是不太擔心墨君羽的,以他的實力,這些魔獸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消失後,空中偶爾有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來不及叫出的悶哼聲。
在小島上樹木掩映間,卻有無數道紅光閃耀,像是劃出的一道道翻騰的閃電。
這些極盛的紅光中還隱隱帶着雷霆一樣的金色。
而在木屋內原本是閉着眼的人,卻在這時,陡然一睜眼,銳利的眸華中哪裡還有一點睡意。
凰久兒朱脣微翹,似笑非笑的弧度,將她絕美的容顏勾勒的更加邪肆魅狂。
她身影陡然一動,剛消失,砰!恰在此時,一道閃光,擊中小木屋。
頓時,木屋倒塌,塵沙飛揚,濃煙滾滾。
“啊!”與此同時,空中陡然有一道像是失去理智的怒吼聲飄起。
緊接着,“你是不是眼瞎啊,姐在這裡,在這裡,你朝小木屋轟什麼轟,我的小木屋啊,你賠給我。”
凰久兒身影風一樣閃到掩在一顆樹下的大王身邊,小嘴噼裡啪啦一通吼。
她心疼啊,這麼好的小木屋被這人給毀了,她才睡了一晚都不到啊。
關鍵是,這是墨君羽特意準備的,誰也不可以毀。
大王眼角眉梢都在抽抽,誰在打鬥中,還注意這些?
女人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注意的點真是常人無法理解。
不關心自己的小命,倒關心起一間破木屋。
凰久兒一雙透徹的美眸變的格外陰沉,“既然你毀了它,那我就毀了你。”
辰龍劍出,龍吟起。
天地驟然變色,風起雲涌,烏雲滾滾。
處於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大王第一反應就是要逃,蛇尾呼啦一滑溜,人就閃出了數丈。
然而他快有一人卻比他更快。
無論他閃到哪個方向,哪個地方,都有一道纖影先他一步。
芊芊身影,迎着海風裙帶翩飛的姿態傲然又絕美。
“跑了這麼久,也該跑累了吧。”凰久兒提着劍,一步一步走的瀟灑又煞氣攝人。
忽而,她嘴角輕揚,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不含溫度的看着氣喘呼呼的大王,“接下來,該輪到我了。”
話落,她手腕翩飛,靈巧的帶動着辰龍劍,舞出道道翻飛的劍花,劃過的亮光猶如夜空中怒放的繁花。
美不勝收卻也飽含着極致的危險。
隨之,也響起大王痛苦萬分響徹雲霄的叫聲。
漸漸的,那叫聲虛弱下來,“停,我認輸。”
他聲音顫抖,趴在地上,臉上白的毫無血色,蛇尾上卻是鮮血淋漓。
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女人能這麼狠,居然將他蛇尾上的鱗片一片一片的剮下來。
蛇蠍美人,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是狠毒。
今天總算見識了一回女人這種生物的恐怖。
凰久兒又剮掉他幾片鱗片,才慢悠悠將辰龍劍收好。
真是將大王氣的個半死。
女人不僅恐怖、狠毒,還不可理喻。
他已經認輸,還給他幾劍,不講武德。
“再瞪,將你眼睛剜了。”凰久兒回視他的眼神,兇狠警告一句。
“噗!”大王終於吐了,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因爲身上的傷導致,胸口一甜,沒忍住就吐了。
這時,耳旁風聲忽起,一道人影閃來。
來人一襲白衣,風姿絕倫,他立在凰久兒身旁,伸手輕輕的將她拉進懷裡,“久兒,是我疏忽了。”
溫柔的嗓音中帶着一絲自責,而他另一隻手中原本用靈力栓着一黑衣人,被他一甩,滑騰了數米,軟趴趴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瞧的出來早已失去了生機。
凰久兒自他懷中可憐巴巴的擡眸,眸底似泛起水意,“墨君羽,小木屋被他毀了。”
小手一指,告狀的姿態明顯。
大王煞白的臉一抽,沒忍住又噴了一口血。
這女人是狐狸精?
剛剛還對他凶神惡煞,一轉眼又小鳥依人?
墨君羽也有點無語,他擔心她,而她卻傷心小木屋?
但,自己的女人怎麼都是對的。
再一轉眸對上大王,卻是一雙寒的讓人生畏的冷眸,“天亮之前建一座小木屋出來。”
噗,吐血三升。大王暈了,他都傷成這樣了,怎麼建?
“建不成,就拿命換?”墨君羽的話接着說。
大王倒地不起,躺屍中。
拿命換也建不成,主要的問題是他根本不會。
強盜都沒有他們霸道。
“墨君羽,你太棒了,賞你一個。”凰久兒高興了,美眸水盈盈,小嘴一擡,在他臉上啵了一個香吻。
墨君羽也跟着高興,笑顏開,渲染得俊臉更加生動迷人,“這邊也要賞一個。”
他長指輕點另一邊臉頰,柔和的鳳目毫不掩飾期待。
“好,賞你。”
“還有這裡。”
“可以,姐高興。”
躺屍中的大王,悄咪咪睜了眼。一瞧差點又噴出一口血。
這兩人絕對都是狐狸精。
當着他的面玩親親,真當他是死人?
“墨君羽,他是怎麼回事?”凰久兒像是纔看見,指着不遠處的黑衣人,美目閃過疑惑。
原本以爲島上除了大王不會有其他人。
“這個,就要問一問他了。”墨君羽眸華驟冷,瞧向大王。
“別裝死,趕緊回答問題。”凰久兒像個跟班,附和上一句。
大王慢悠悠睜開雙眸,臉上虛弱的很,“他們是幾天前上的島,具體是什麼人,我也不太清楚。”
真不清楚還是假不清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過,凰久兒卻聽到了另一個信息,他們,說明來的不止一人。
難怪如此,以墨君羽的修爲,僅對付這一人不可能耽誤這麼長的時間。
“騙誰啊?不認識你們會合夥偷襲我們?”她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