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你們兩個是誰?”
讓人不悅的聲音,囂張又跋扈。
凰久兒美目一睜,閃過一絲不滿。
是哪個煞風景的來打擾他們?
她擰了擰漂亮的眉心,徐徐轉頭一瞧,赫然映入眼簾的是高聳的城樓,以及城樓上蒼勁的“魔都”兩個大字。
原來他們竟然是在魔都城門外。
魔都那厚重的城門正開着,而在他們四周,不知何時,竟然圍了大批魔兵。
魔兵手持長戟,銳利尖頭髮出幽幽銀光,直指向他們。
不知不覺,竟然被包圍了。
凰久兒輕勾勒起脣角,嘲弄笑了笑,“墨君羽,我們被包圍了。”
“嗯,看上去像是。”墨君羽輕摟着她,掀了掀長睫。
墨君羽就是雪君羽,凰久兒一聲墨君羽讓敵兵反應過來,“是雪君羽,快,去通報給元帥。”
敵兵緊張了,似隱隱在躁動。
面前雖只有兩個人,但不久前那驚心動魄的一戰,在魔都廣爲流傳,他們想要不知道都難。
就是這兩個人滅了無數高手還重創了焜火,可見這兩個人強的讓人心懼。
凰久兒轉頭對着墨君羽,笑了一笑,打趣,“羽皇子聲名在外,瞧他們見着你似乎都很激動啊。”
“久兒,你調皮。”墨君羽無奈,捏了捏她鼻尖。
“他們這麼熱情,我們回份大禮給他們,你覺得好不好?”
“好,隨你。”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旁若無人交談。
只是兩人這麼一說,敵兵是更緊張了。
他們心知肚明,從兩人嘴裡說出來的大禮,不是什麼好禮。
或許能夠讓他們終身難忘,不,能不能有命接住這禮都兩說。
不由得,許多人心裡似乎都升起了一絲慌意,是對未知的恐懼。
恐懼一旦來臨,只會越來越大。
而凰久兒說了那一句後,像是故意一般並不急着下一步動作。
越是這樣,敵兵心裡的躊躇越不安。
就像死刑犯在臨行前,等待刀落下那一刻時的恐懼、無助以及忐忑不安,備受煎熬。
比起不知死亡時,一刀乾淨利落被砍,死了也便是死了,這種反倒沒什麼痛苦。
“哈哈……墨君羽你看他們都緊張了。”忽的,凰久兒張狂的笑聲驀地從半空飄出,迴盪。
敵兵這才發現,原本被他們包圍的兩人,不知何時,竟凌空飛起,眨眼間,就高高在上。
這速度,太驚人了,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好了,不逗你們了。我們的將士也等不及了。”凰久兒調皮的聲音又響起。
輕輕的飄蕩,如風輕拂。
話落,她長袖一揚,如撒豆成兵,上萬將士憑空出現,從天而降。
風雲再起,一片廝殺,一地血腥。
與此同時,墨君羽摟着凰久兒也一閃,剎那間,本是懸於空中的兩道身影消失,再一瞧,人已經矗立在了城樓上。
城樓上的弓箭手還沒反應過來,箭上弦都來不及,在墨君羽輕描淡寫一擡手間便已飛灰湮滅。
“嗯,這裡也給他們來點大餐,怎麼樣?”凰久兒輕靈地嗓音隨風而起,像是閒聊一般輕鬆。
接着,“好,隨你高興。”男子淡淡寵溺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悅耳。
他話一落,先前的那一幕同樣上演。
又是上萬將士在凰久兒輕輕一揮袖間張揚出現。
袖裡乾坤,似藏着千軍萬馬。
敵兵驚愕了,也急了。
城門裡外,腹背受敵,被攻陷將毫無懸念。
既然將成爲定局,凰久兒跟墨君羽也不多停留,因爲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墨君羽摟着凰久兒緩緩落在大虎背上,迎風而立。
“施致軒他們在哪裡?”凰久兒詢問上一句。
墨君羽說他們安全,並不是完全脫困。
那麼他們應該還在魔都城內。
墨君羽抿着脣,深邃眸華遙望了一眼魔宮的方向,縹緲如浮雲,“在魔宮禁地。”
“魔宮禁地?”凰久兒側目望他。“裡面安全嗎?”
一般禁地,或者極致危險,或者藏着不可爲人知的諸多秘密。
“放心,只要他們不亂跑是沒有危險的。”
原本的計劃是裡外合攻,分散敵兵兵力,攻下魔都。
由於凰久兒他們誤入無痕之鏡,使得從傳送通道出來的施致軒以及三萬兵力反而陷入困境。
三萬兵力,想要從固若金湯的魔宮突圍,非常難。
當時的局面,硬拼有可能全軍覆沒。
故此,墨君羽想到了魔宮禁地。
禁地外有很強大的禁制,而解禁制的方法,以往都是一代魔君親傳給下一任魔君。
焜火這種半路搶過來的魔君自然不知道,這也是讓他憋屈到想吐血的一個地方。
任憑他翻了上萬本典籍,請了無數陣法大師,都無緣參破禁制一分半點。
墨君羽自小就被當下一代魔君來培養,也僅在親眼見過他的父君開啓過一次就記住。
凰久兒美目閃過一絲擔憂。
他這麼說,那就是有危險了。
“大虎快一點!”不由得,她催促道。
怎料……
“不急。”墨君羽勾脣神秘一笑。
凰久兒疑惑望他,眼神詢問。
“這個禁制開啓是有時間間隔的,一般是七天。”墨君羽悠閒摟着她,簡單解釋幾句,“算來還差一個時辰。”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看上去不急。
凰久兒撇了撇小嘴,於眼風中不經意瞧見大批魔兵正往城門口的方向涌去,大概是去支援的吧。
“既然還有點時間,不如我們先將他們解決了,如何?”她小手朝下一指。
“可以。”
一句話落,墨君羽摟着她凌空飛落,風華的身姿如神降臨。
領頭的魔將驀然瞧見擋在他們前面的兩道身影,男人驚爲天人,女人傾國傾城,僅這樣瞧着就是一道風景。
“羽皇子!神族公主?”他的話一句肯定,一句疑惑。
“你們這情報工作做的不到位啊,連對手長什麼樣都還不知道。”凰久兒緊接着諷刺上一句。
領頭的魔將有點尷尬了。
“我看你順眼,這樣吧,你若投降,我們便不殺你。”這一句,凰久兒說的是真心話。
就憑他一開口說的不是雪君羽,而是羽皇子,給她的印象就比城門口那一句狂傲的雪君羽,聽着要舒心的多。
且,他的語氣,是平靜的,沒有輕蔑也沒有狂妄,這就是給對手最大的尊重,相反也是給了自己尊重。
“職責所在,恕難從命。”領頭魔將說的客氣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