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說。”翊琅態度堅決,朝他那幫小弟一擺手,“我發誓。”
正當他擡起手來準備發誓的時候……
“我是開玩笑的,”凰久兒掩脣低低一笑,“別那麼當真。”
翊琅嘴角一抽。
墨君羽始終寵溺的望着她,這時,素手輕點她俏鼻,迷人薄脣溫柔一笑,“好了,快用膳。”
凰久兒朝他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無辜的小眼神,透着純真。
“知道了。”
一刻鐘後,啓程出發。
翊琅在前面引路,半刻鐘後,當他們到達他所說的那條通道時,所有人都啞然無語,怪異的眼神齊齊望向他。
這就是他所說的通道?
這特麼怕是老鼠打的一個洞吧。
感情是捉弄他們玩呢。
凰久兒握着粉拳,咬着牙質問,“這個洞這麼小,怎麼進去?”
“這個洞雖然小了點,但是我們可以化作本體,還是足夠我們通過的。”翊琅訕笑兩聲,現出本體,是一隻火焰狼。
本只有大半個人高的洞口,此時,他走進去,空間確實是挺足夠的。
進去後,他又出來,揚着頭,“看,就這樣,很容易的。”
容易個屁啊!
凰久兒太陽穴一跳一跳,斂下眉宇,再一擡眸,怒火燎原,驀地擡起腳,踹向翊琅,“滾!”
“咻!”
一條直線,流星一樣飛進洞中。
“嘭!”
重物碰撞的聲音,幾秒之後響起。
“久兒,對不起,是我疏忽,沒有問清楚。”墨君羽扶額。
他的一世英名毀在此刻。
誰也沒料到,會是這樣。
其他幾人也是驚愣在原地,已經石化成一尊雕像。
“不關你的事,是他腦筋不知道急轉彎。”凰久兒挽着他胳膊,“我們走。”
“好。”
兩人手牽着手,胳膊挽着胳膊,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重新愉快出發。
剛從洞內爬出來的翊琅,聽着某女的那句話,感覺好憋屈。
他到底是哪裡錯了?
哪裡錯了?
玄天葉一步跨到他面前,冷冷俯睨他,長腿一擡,腳腕一動,又是一腳踹向了他。
他是鳳啊,天上飛的,居然讓他像老鼠一樣鑽洞,是可忍孰不可忍,踹你沒商量。
翊琅心裡苦啊,他怎麼知道這些啊。
一場烏龍事件就此揭過。
馬車重新出發,速度是相當快,一點也沒因爲後面有幾個跟不上節奏的跟屁蟲而減緩速度。
甚至,上車前,墨君羽還特意吩咐了一句,“用最快的速度到達魔都。”
翊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跟在後面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衝着前面的馬車呼喚,“墨主子,等等我。”
連稱呼都換了,他同意了嗎?
墨君羽額角一跳,“天葉,再快點。”
這樣的下屬,他絕不能收,拉低智商。
凰久兒懶懶的倚在馬車上,擡眸,眉眼一挑,絲絲戲謔凝聚在眼角,“墨君羽,你眼光變差了,收他做下屬。”
“我沒有,是他自作主張。”墨君羽眸含委屈,俊臉可憐兮兮,“久兒,你要相信我。”
“他喊你主子了,難道是我聽差啦。”凰久兒假裝疑惑。
“在魔族,想喊我主子的,比比皆是,也不是他們想喊,就有這個資格的。”
“臭美!”
“久兒,你不相信自己的眼光?”
凰久兒翻了個白眼,轉過頭不理他。
又拐着彎誇自己,不要臉的男人。
三個時辰不停,終於在未時到達魔都。
此時,馬車停在離魔都城門一里遠距離的一片小竹林。
遠遠望去,高大厚重的城樓,聳立雲霄。黑色牆體,給人一種穩重的歲月氣息。
墨君羽望着城門前長長的一條隊伍,眸華凝重,“千葉,你前去打聽一下。”
“是。”
“玄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若翾小跑跟上已經往前走去的玄天葉。
不多久,兩人回來。
“可打聽到了什麼?”墨君羽的聲音從馬車內飄出。
“事情似乎有點麻煩。”玄天葉表情嚴肅。
“你們別擔心有我在,他們不會爲難你們的。”若翾自信滿滿,插了句話。
但是兩人似乎都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進城不僅要身份證明,而且城門掛了一面鏡子,似乎能照出人的真身。”玄天葉簡單的說了幾句,很符合他話少的人設。
馬車內的人陷入沉默。
這樣看來直接走城門進,已經不行了。
那麼只有走空中了。
“我說,我能帶你們進去。”被人忽視的若翾惱了,往前一步,提高了音量,衝着裡面嚷嚷,“你們幹嘛啊,不相信我啊?”
半晌,
“你如何帶我們進去?”墨君羽問。
“呃,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我家裡在魔都還有點威望,我剛剛看了那守城的將領是我父親的……下屬,所以,我進城,想必他們是不敢攔的。”
墨君羽沒有馬上做出決定。
魔都戒備如此森嚴,如果說跟他沒有一點關係,真的是不信。
對方給久兒下毒,又故意透露出情蘭花在魔都的消息,目的無非就是將他引來魔都。
這幾日,來的路上,可算是暢通無阻,對方沒有給他施加任何阻力,想必是等他進入城內,再甕中捉鱉。
城門口的陣勢也是故意演給他看,或者說是想要引出藏在城內,他的人。
“你父親是……”墨君羽試探。
“我父親,是擎宇。”
原來是他,曾經也是父君手下的一員大將,沒想到……物是人非,可嘆,可悲。
“若翾姑娘,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幫了我們會給你帶來麻煩,該如何?”墨君羽輕輕一問。
他不是聖人,也不是一個完全泯滅良心之人。
利用一個無辜的人,他無心不安。
若翾本是一愣,隨後,脣角微微輕翹,“你們幫了我,現在我幫你們,算是扯平了。”
“好。”
馬車終是緩緩向前駛進。
“停下。”一魔將上前,伸手一欄,眉目間盡是囂張。“車上的人全部下來,接受檢查。”
玄天葉淡掃他一眼,沒有作聲。
“耳朵聾了,叫你們下來。”
“你是哪個小將,行事如此囂張。”若翾一掀簾子,步出來,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睨着她,這一刻她身上的氣勢,高高在上,很有一派紈絝小姐的作風,“本小姐的馬車也敢攔,我倒要去問一問那澤洋有什麼資格攔本小姐。”
澤洋,是護城魔將,也就是他們的頭。敢直呼他們頭名字的,想必來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