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久兒得了墨君羽肯定,又將視線放到冷璃身上,“行吧,既然冷公子賭不起,那就算了吧。”
冷璃:…這是用激將法激他。
不答應豈不是成了懦夫。答應了,萬一要是輸了就成真太監了。
兩相權衡,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最後,他咬牙,“小美人,想讓我答應也不是不可,不過我還得有個條件。”
凰久兒冷嗤,“冷公子,你愛答應不答應,我不稀罕了。”
她的目的就是將這個賭局給攪黃了,既然目標達成,她傻了纔會繞回去。
寧家主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心說,二世祖,你能不能不要瞎攪和了,見好就收,都給了你臺階你不下,非要跳下去,這不是作嘛。
唯恐冷璃繼續作下去,他又趕緊插話,“冷公子,天色不早了,趕緊比試吧。”
既然是比武,沒有武器可怎麼行。
凰久兒將辰龍劍從星若世界提出來,長指隨意握着,遞給墨君羽,“小魚兒,我看你沒有武器,不如先用我這把。”
墨君羽認出來這把劍就是那日殺死南宮翎的那把。
銀色的劍身彷彿罩了層淡談的流光,在她手上好像有靈性,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麼貴重的寶劍久兒居然給他用,心裡雖然甚是欣慰,但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接過。
她的好意他心領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把寶劍若是今日露出鋒芒,免不了要招人惦記。
他將劍緩緩的推了回去,“對付他不需要久兒的寶劍。”
凰久兒還想再勸一勸墨君羽,畢竟有了辰龍劍他的勝算會更大。但看着他心意已決,又將辰龍劍收了回來。
“要小心。”她輕聲叮嚀。
“嗯,我會的。”
此劍一出,周圍的人都感覺心間一顫,不寒而慄。
看着普通的一把寶劍,卻是寒氣逼人,又自有一股威嚴肅穆。
反應再遲鈍的人也猜的到,這是一把絕世好劍。
冷璃眯着眼打量着凰久兒手中的劍。
他曾經見到過辰龍劍的畫像,跟這把很像,但是仔細一瞧似乎又不是。
他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凰久兒,這身段怎麼也有十五了吧,人族的十五歲相當於神族的一萬多歲,跟神族那位公主,年齡上就不相符,應該不是他要找的人。
比武即將開始,所有人屏息以待。
唯有瑟瑟寒風拂過,帶起陣陣清幽的桂花香,縈繞在鼻尖。
一片花海,觸目可及。
此時兩道身影,一紅一黑,在花間翩然遊走。時而旋轉於花間之上,抖落一地繁花。時而腳踏清風,步履生蓮。
兩人動作皆是優雅,讓人賞心悅目。彷彿不是一場比武決鬥,而是林間的仙子在翩翩起舞。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人還未分出勝負。
凰久兒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眼角還掛着晶瑩的水珠。
她唏噓道,“這得打到什麼時候去,要不就判個平手,誰了不白虧。”
這話寧家主同意,他連連點頭,“要不就讓他們別打了,再打下去,太陽真的要落山了。”
但是,打鬥中的兩人不同意了。
難得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他們的戰意纔剛開始,哪能這麼快結束。
他們繼續戰。
凰久兒見他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開始悠哉悠哉的到處瞎晃悠。
清風幾人跟在側,像小弟跟着大佬出來巡場子。
凰久兒腳步輕快,閒庭若步般走在前面,走了幾步,慢悠悠的開始跟清風幾人閒聊起來。
“清風,你們是什麼時候跟着你們主子的。”
“我們十年前就已經跟着主子了。我們都是孤兒,是主子看我們可憐才收留我們,賞我們飯吃,還請人教我們習武修煉。”
清風沒有猶豫,也沒有隱瞞。
久兒姑娘在主子心裡的位置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主子在乎信任的人,他們也在乎信任,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十年。”凰久兒低聲沉吟,垂眸掩下一絲悵然。
十年前,他應該也就是個孩童,居然就有如此謀略,真是不簡單。
“那你們對他小時候的事清楚多少?”
“主子以前的事我們瞭解的不多,只聽說…”清風略沉吟一瞬,繼續說:“聽說主子七歲時候生過一場大病,病好後之前的事情竟然全忘了。”
凰久兒頓住,轉過身凝望着他,眼裡似乎有濃厚的興趣,“你具體說說是個什麼情況。”
清風壓低聲音一一道來,“墨家主早年四處經商,一直未有子嗣。等到將近四十才老來得子,生下了主子。聽說主子幼時身子骨不大好,一直養到別院,七歲那年還得了一場怪病,病好之後就失憶忘記所有事情。”
凰久兒:…失憶?這麼巧又是失憶?難道跟他身體裡的封印有關?
清風唏噓一陣接着說,“後來,家主認識了莫空大師,莫空大師見主子生的精緻好看,便收爲徒弟,教他習武,強身健體。”
凰久兒扶額。
莫空大師收墨君羽爲待還真是因爲他長的好看,當初還以爲他是隨意敷衍她的。
她看了一眼清風示意他接着說。
“之後,墨夫人爲了更好的照顧主子,將他帶回墨府,安心的當起了家庭主婦。這事在澤豐城也不是什麼秘密。聽說…”
說到此,清風突然神秘起來,他左右瞄了一眼,擡手擋在嘴角,將聲線壓至更低,“聽說墨夫人帶主子回墨府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凰久兒興味十足,墨眸明亮如星,“爲何?”
“因爲墨家主一直都未曾對外界宣佈他們有了子嗣,突然帶回一個七歲大的兒子,有人甚至還猜測過主子會不會根本就不是他們親生的。”
凰久兒瞥了一眼遠處跟冷璃打得難捨難分的墨君羽,“這事你們主子知不知道?”
“這…連我們都知道的事,主子當然知道。”
“那他就沒有去查過?”
清風攤手,“這倒沒有。”
凰久兒轉過身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前走,腦子裡同時也在快速的整理着有關墨君羽的所有情況。
令令告訴過她墨君羽非人族,而墨家主跟墨夫人都是人族不可能生出一個非人族的墨君羽出來。
所以墨君羽不是墨家主親生的,這點她從知道墨君羽身體裡有封印的時候其實就猜到了。
只是墨君羽到底是哪個族?又怎麼會流落到人族?而且他似乎忘了所有有關於以前的一切,這會不會都跟他身上的封印有關?
如果解開他身上的封印,會不會讓他恢復記憶?
想到這個封印,凰久兒着實有些頭疼。
因爲…她解不開,好着急,好無奈,簡直是人間疾苦。
她第一次遇到這麼大的難題,怎麼破。
撒嬌賣萌求辰叔叔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