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皇宮殿中離王子寢宮不遠的大庭園裡六個十四歲到十六歲不等的男孩躲在苗圃後面悄聲討論。
「你們說這幾日王子是不是怪怪的?」多話的班塔耶先神秘兮兮地開啓話題。
「是。」皮喇臉色微動但還是維持一貫公式化的回答。
「是有些怪里怪氣。」耐達依搔搔臉。
明斯克冷冷地點點頭點得很用力似乎非常認同。
「你們總算現了!」尼路閒閒地道大有未卜先知的味道。
「現什麼?」大嗓門的漢斯困惑地嚷嚷看來還搞不清楚狀況。
尼路嘴張了張接著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放棄向漢斯解釋。跟頭豬解釋有個屁用簡直是浪費口水。
皮喇還是一張臉1o1號表情他又沒問他他就不回答了。
耐達依摸了摸鼻子瀟灑地笑了笑∶
「我口才不好。」這是他的結論意思就是他沒信心解釋清楚得讓漢斯聽得懂。
明斯克沒有反應只是拿眼看著班塔耶。
班塔耶見狀知道他應該要負起“翻譯”工作∶
「我說大塊頭。你覺得王子最近練功練得如何?」
他知道漢斯這傢伙對什麼都遲鈍都白癡只有對武功是天才。“天才與白癡只有一線之隔”這句話在漢斯身上絕對是明證。如果從他天才部分的武功下手他應該就很容易懂了。
「很好啊!王子還是很強!讓老子很想跟王子過過招。」漢斯開心地回答雙眼還閃著興奮的光彩。
聞言皮喇抿緊了脣看來有些生氣。耐達依又笑了笑得很開心。明斯克索性閉上眼將背靠上了樹幹。尼路則是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污也”的惋惜表情。至於班塔耶他受不了的翻白眼。
漢斯不解地看著五個同伴他常常爲他們的反應迷惑。因爲他們的反應通常“很不一樣”讓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
「很好。那你覺得王子最近練功專不專心。」班塔耶決定用更白話一點的說法畢竟對一個語言智商只比室溫高一點的局部智障他還能奢求什麼呢?
漢斯看來聽懂了。他很仔細的思考最後搖搖頭∶
「好像沒有。」
見狀其餘五人都不由舒了一口氣。
接著耐達依笑得更高興了他覺得他們的反應真的很好笑。皮喇皺皺眉像是極度不滿。明斯克低下頭懊惱地瞪著地下。尼路也輕笑起來。倒是班塔耶興奮了他現方法奏效於是繼續道∶
「這就是了!這就表示王子有心事!而他會有心事一定有原因這個原因纔是最重要的!懂嗎?」
漢斯迷茫地點點頭隨即又追問∶
「王子會不會是生病了?」
聞言五人又瞪開了眼寂靜中響起囂張的大笑聲┅┅耐達依早已笑出了眼淚。
「說完叫我」明斯克率先走到一邊。接著其他二人皮喇、尼路也跟著走到一邊去了。只有耐達依還留在原地因爲他覺得看他們兩個演戲滿有趣的而通常有趣的事他是不會缺席的。
「王子沒有生病!你這個長肉不長腦的傢伙!他是王子!以他的修爲要生病比殺了他還難!」班塔耶激動地嚷道。他真想敲碎這大塊頭的腦袋!怎麼裡面全裝了豆腐渣嗎?
漢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很想問真的嗎?但總算沒問出來!可是怪怪的就是有心事嗎?
漢斯想問清楚但班塔耶動作更快∶
「記住!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懂也沒關係!你只要知道王子的確怪怪的就可以了!聽懂了嗎?」班塔耶地下命令。
漢斯愣愣地點頭。
「接著我們就可以繼續剛剛的話題了!」班塔耶噓了口氣如釋重負地道。
尼路走了回來看著亮著雙眼笑容滿面的耐達依和一臉傻樣的漢斯∶
「你早該這麼做的!」尼路這樣對班塔耶說。
班塔耶苦笑了下∶
「以後誰都別想逼我跟漢斯解釋!」
六人繼續坐回苗圃後的草地上之後討論也開始了。
「尼路你剛剛的意思好像是你早就現了?」班塔耶好奇地問。
尼路看了衆人一眼決定先問問衆人的現∶
「你們先說說看你們現王子有什麼奇怪的行爲。」
衆人思索了一下。
「練功時常常在不該斷的地方中斷。」班塔耶道。
「常看著宮外呆自言自語。」耐達依道。
「半夜離房。」明斯克簡單交代。
「飯吃得太少。」皮喇道換來衆人驚訝的目光。
漢斯沒有說話因爲他被下了命令只准聽不準說任何一句話。
尼路點點頭雙目神光懾人∶
「沒錯而且這些異常行爲都生在這五天內!」尼路攤開手掌肯定地說道。
衆人露出思索的神情┅呃┅漢斯除外他還是一臉茫然。
看著衆人思索的神情尼路反問道∶
「你們說五天前有什麼事情生?」
聞言除了漢斯之外衆人都不禁一呆同時想到一個人一個之前他們討論過的人┅┅琉璃!五天前聽說那個人族女孩回到人族去了!
尼路精明的目光逐一掃過衆人拋出了更驚人的消息∶
「而且我知道一件更重要的事!」
聞言衆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尼路嚴肅地板起臉將目光落向遠方寢宮的屋頂沉聲宣告∶
「王子正在研究人族繪製的海圖全覽和邦聯軍事布圖!」
「啊?!」衆人驚呼語氣中有恍然有不解更有迷惑。邦聯軍事布圖倒還好說但是爲什麼研究海圖全覽呢?那是隻有航海的人才會去看的。他們當然不相信王子想轉行當舵手難道只是興趣?或者┅┅另一個的可能就是王子有出海的打算。但真的是這樣嗎?
尼路沒有等他們問臉上閃動著睿智的光彩直接下結語∶
「先不要問!這幾天大家就盯緊王子看吧!」
又過了五天┅┅。這五天薩摩的行動還是維持著些微的古怪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第六天六人得知薩摩再度求見龍皇圖蘇。
在尼路的慫恿和耐達依的威逼利誘下六人都很沒格調地拉長了耳朵躲在窗外偷聽。一開始皮喇還一臉不願地站在遠處後來看到同伴們個個聽得極爲入神這才悄悄地靠在一邊聽。
龍皇寢宮中┅┅一大一小兩個人再度對立。
「我要到鑑院去。」薩摩一進寢宮見到低頭處理公事的圖蘇直接宣告。
圖蘇倏地擡起頭將手中的毫筆放下。
「你說什麼?」圖蘇擡高雙眉問。
薩摩冷著一張臉再次宣告∶
「我要到鑑院去!」神色認真無比。
圖蘇大大地皺起眉∶
「鑑院?你去那裡做什麼?」圖蘇不解。
「鑑等!」薩摩道雖然明知理由不充分但只要能離開這裡任何理由都可以。
鑑院是除了模裡邦聯之外其餘人族國家普遍的設施。目的是在鑑定武者的修爲。第一間鑑院設在巴耶帝國是帝國開國皇帝巴·魯耶的第一相人稱先知相的穆·菲所倡議建立的。後來其餘各國也6續跟進在國內重要都市設立鑑院並冠上都市名以辨別。
之後就連位在三個人族大國間的重要中立港市─伊闊利市也設了一間鑑院而且規模直逼巴耶帝國在都建立的帝國鑑院。鑑院因此成爲人類國家的常設機構。
但是近百年來各國鑑院都紛紛傳出不公情事甚至鑑院評審收受賄賂也時有所聞。反而是中立港市的自由港鑑院因爲沒有政治力的介入再加上歷任院長用心經營靠著自由港的雄厚財力聘請世界知名魔策師、魔導士和武鬥師、武練士甚至偶爾還有更高等級的魔導師和武練師(注一)來當客座裁判更兼不避嫌任用其他種族的人來當常駐裁判打響了自由港鑑院的聲名。
於是自由港鑑院的威信凌駕其他各國鑑院之上!每年到自由港鑑院來鑑等的人數爲其他各國的總和。因此“鑑院”這個名稱反而成了自由港鑑院的代名詞只要一講到“鑑院”指的也就是自由港鑑院。其餘各國的鑑院反而成了次級機構。
圖蘇站起身評判的目光直直落向薩摩∶
「我們族人不需要那種東西!」圖蘇直言。
鑑院雖然是人族的常設機關但對其餘各族而言卻是一個很沒意義的機構。因爲其餘各族因爲體能、體質不同成就一般都比人族高。也就是說同齡的孩子人族孩子或許纔剛得到拳士的資格但獸人族、龍人族中資質一般的孩子成就卻已經是武術士了!加上各族壽命除了獸人之外都比人族要多上許多這也就註定大多數的人族的武功、魔法成就都比不上其他族。
因此其他各族對這些鑑院的標準其實相當嗤之以鼻。以龍人族爲例專以武術來講族中中階龍人大多都達到了武練士的等級甚至資質好的甚至是武練師了!至於高階龍人大部分都越了大武練師。這樣的分級顯然太低了!
對龍人族而言鑑院是可笑的。因爲它們不僅只能評人族讓人族自以爲是地坐井觀天自以爲了不起更重要的是將武術強分爲魔法和武功實在是可笑對龍人族而言魔法和武功是合一的!這一點許多人族學校倒是聰明多了!他們也開始有了所謂的魔武科系。
其實關於鑑院的缺失聰明的人類怎麼會沒想到?他們想到了但是各族壽命不同本生就是一件不公這種天生的不公怎麼可以納入公平的評等中呢?加上各族族人的成就太難估計評等困難因此纔會衍生成這種樣子。
既然鑑院對龍人族沒有用處那麼圖蘇也就很簡單就可以猜出薩摩的主要意圖並非鑑等而是離開。
對於圖蘇的否定答案薩摩不以爲意。遊移的目光落向窗外金紫雙瞳閃著詭異的光芒道∶
「薩摩往後要到人族歷練鑑等可以隱瞞薩摩的身分。」
正因爲其他各族不屑去參與鑑院評鑑加上鑑院爲了保護人族利益通常也拒絕他族的評等申報。因此有了等級認證卡反而成爲最好的掩護。
然而圖蘇並不相信這個理由因爲以薩摩的身分他們隨時可以捏造虛假的身分甚至讓他成爲獸人族的一個無名小卒都可以。何必要自找麻煩地在這種時候到鑑院去?只是圖蘇聰明地不直接反對反而用起了緩兵之策∶
「你想去鑑等可以。但是起碼要等到成年劫過了再去!」
薩摩擡眼看看圖蘇輕輕點了頭神情平淡無波∶
「那麼薩摩先告退了!」他已經告知了他的決定至於圖蘇的想法┅┅對他並不重要。
圖蘇見薩摩並沒有堅持決定又深深看了薩摩一眼滿意地頷微笑右手輕輕一揮代表這次的談話已經結束。見狀薩摩隨即轉身離開。只是他甫一轉身臉上卻浮現了堅定的神色。這一幕正巧落在從沒放鬆的尼路眼中。他知道他們不會無聊了。
薩摩既然離開寢宮在外面偷聽的六個人當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衆人對看一眼正準備轉移陣地沒想到腳還沒來得及踏出去一道低沉的聲音就已傳來。
「你們都進來吧!」那是龍皇圖蘇的聲音。
衆人你眼望我眼僵在窗下一時都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尼路無奈地搖搖頭他早該想到他們躲在這以圖蘇的修爲又怎會察覺不出?於是他對著彷徨的衆人點點頭。六人只好一個接一個奉詔晉見去了。
「你們看了好些時候啦!」圖蘇背對著他們站在剛纔他們偷聽偷看的那扇窗前。
衆人低下頭只班塔耶代表回答了聲“是”。
說也奇怪圖蘇竟然沒有追究他們偷聽的事反而若無其事地問∶「你們的看法呢?」
衆人心中都猛地一跳爲什麼這麼問?衆人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浮上這個疑問。可惜平靜的聲音聽不出龍皇圖蘇現在的情緒。
問他們看法?!能有什麼看法?衆人雖摸不清圖蘇的想法但是卻很有默契地同時搖頭。五個人是心有定見只有一個是真的沒看法。
圖蘇轉過身黑色的罩袍甩出一道優雅的弧度。落在衆人眼中卻不由打心底浮起顫慄的緊張感。
圖蘇銳利的眼掃過衆人最後落在垂而立的尼路身上∶
「尼路!你說。」
尼路低垂著臉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反問∶
「敢問王上王上要尼路說什麼看法?」
圖蘇聞言反而笑了起來直言問∶
「你看得出來薩摩的打算嗎?」
衆人心中一跳。倒是尼路仍舊慢悠悠地回答∶
「尼路以爲王子心思深沉不易看穿。」
聞言衆人不由露出肯定的表情。
其實剛纔那一幕衆人都覺得不會輕易落幕卻又不敢肯定所以纔在面對圖蘇的質問時顯得不知所措。
但是觀察到那一瞬間臉色變化的尼路自然不是如此想。但他選擇跟其他人一樣的反應。這不僅比較“安全”而且他還打著得知內情的心思。要知道究竟生什麼事問龍皇是不行的那麼管道就落在王子身上了。
圖蘇皺皺眉像是不怎麼滿意尼路的回答。
「那你說薩摩會走嗎?」轉個角度又問。
衆人這時已經有點迷惑。王子剛剛不是才答應不離開的嗎?
像是在呼應衆人的迷惑尼路也以迷惑的語氣回答∶
「┅┅王上恕罪尼路以爲王子是守信之人。」標準的忠臣式答法。尼路現在有些感激皮喇平時的“教導”。
聞言圖蘇似乎是相當失望嘆了口氣沉重地坐在窗邊的小躺椅上。擺擺手讓他們離開了!
六人離開寢宮尼路先掩住漢斯的嘴撇眼示意衆人到苗圃後階ux。隨即領著衆人走了。
不片刻六個人就聚在苗圃後┅┅
「尼路你是不是有什麼現?」耐達依睜著晶亮的雙眼好奇地問。
尼路神秘兮兮地笑了一笑輕聲叮嚀∶
「這幾天注意了!」
注意什麼?衆人滿臉迷惑。
「不要賣關子快說注意什麼?你又現到什麼了嗎?」班塔耶催促著。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從臉上的表情看來都很想知道尼路的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尼路見狀輕輕一笑∶
「你們想王子爲什麼要去跟王上要求王上絕對不會答應的事呢?」
「爲什麼?」班塔耶愣楞地反問。
不過尼路顯然不想公佈答案只見他胸有成竹地笑道∶
「想知道爲什麼就等著看!」
接著沒有理會一臉迷惑的衆人立刻安排起來∶
「漢斯這幾天不准你同任何人說話等到我說可以了你纔可以說話。皮喇、耐達依和班塔耶三個準備七到八人份一個半月的食水還有秘密去找一個航海能手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現。明斯克你和我一起行動!我們日夜輪班小心盯住王子!」
衆人聞言都是一驚。
「你的意思是┅┅.」耐達依收起笑臉嚴肅地問。
尼路慎重地點點頭∶
「王子一定會走!而且時間不會太久。所以我們要快!」
就在衆人沉默地打算時只有漢斯兀自瞪著牛眼抗議∶
「爲什麼老子我不能說話。」不平地嚷嚷著。
當然不能說話以漢斯的性格說不準哪天就把他們的計劃通通說出來。不過尼路當然也知道如果用這種理由搪塞漢斯以他的個性準又是一場大鬧。於是尼路看了漢斯一眼丟下了最有效的餌食∶
「你做到了我就跟你過招!」
漢斯一聽哪還管什麼說話不說話的連忙歡天喜地地答應了!
看到漢斯的興奮模樣尼路悄悄在心中計劃著。對付漢斯他有的是辦法。
漢斯不知道尼路的打算還高興著終於有人願意和他動手了!天曉得他有多想和這羣人動手可偏偏任他好說歹說就是沒人肯和他對招。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尼路的承諾他哪還不連忙答應?
不過以他簡單的思考模式卻完全沒想過尼路要是這麼好商量那他還叫尼路嗎?
平靜的日子又過了三天┅┅。
這天六人又聚在一起看著一如往常練功的薩摩。
「喂!尼路你看王子這幾天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班塔耶低聲問。
「是啊!你會不會猜錯啦!」耐達依附和道。不是他想懷疑尼路聰明的頭腦只是這麼多天了薩摩的作息正常到簡直可以預測他下一件要做的事一點也不像即將遠行的人啊!
「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莫不成王子這道東風決定不吹了吧?」班塔耶略顯焦急地道。
尼路不耐煩地撇了兩人一眼肯定地道∶
「不會錯!就是沒動靜纔有動靜!」
漢斯張了張嘴像是想問但最後還是沒開口。他還記得約定哩!倒是皮喇開口了∶
「你的意思是說王子這幾日異常平靜是因爲他已經決心要走了?」
「嗯!」尼路點頭拉著衆人躲回樹叢後。
「王子會拖這麼久應該是爲了避免王上懷疑。這幾天不僅我們注意他王上也在注意他。王子一定是想等大家都放心之後再走。」尼路解釋。
「這麼說王子知道我們在盯他棉?」班塔耶反問。
尼路還沒回答反而耐達依笑笑地道∶
「很可能那天我們在偷聽的時候王子就知道了!」
尼路但笑不語。
「也對。王上既然察覺得到我們王子很可能也察覺到了!」皮喇猜測。
「那麼我們想偷偷跟著王子豈不是┅┅┅.」班塔耶憂慮道。
衆人聞言都不禁一陣憂心。如果今天王子的一切行動也把他們算計在內那麼他們要想順利跟上王子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了。
尼路皺眉沉吟輕輕撥開樹叢看到薩摩已經結束練武按例就要開始一天兩次的冥想了。一但進入冥想不要說他們在這裡看了就連他們說的話恐怕也會一字不漏地聽到他耳裡。於是尼路儘管心中疑慮重重也只能暫時擱置回過頭匆匆結束談話∶
「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盯著王子別到時候讓王子將咱們甩了。」
第四天夜裡┅┅明斯克在月正當中的時刻將衆人從溫暖的被窩中喚醒。這幾天爲了行動的方便衆人都睡在同一個房間。衆人被叫醒一個個都是一臉迷糊樣。
「┅┅幹什麼啊┅┅」班塔耶睡得正熟擺擺手翻個身又想再睡。
「┅┅嗯┅再來┅┅老子要┅要打趴他┅」漢斯咕噥幾聲又繼續打呼。
「誰?」皮喇擁被坐起睜著迷濛的雙眼問。
耐達依還算清醒躺在牀上對著不之客皺皺眉頭語氣帶點不悅∶
「┅嗯?┅┅大冰塊?┅」
尼路的反應大概最是清醒先是眨了眨眼接著飛快翻身而起輕手輕腳地開窗開門探看。接著就開始忙著收東收西。
「要行動了!」明斯克看著差點就睡得人事不知的同伴冷冷地宣告。
行動?!兩秒鐘的怔愣之後睡蟲馬上跑得不見蹤影。幾個人急忙翻身而起輕巧卻熟練地摸黑收拾。
衆人忙碌著只有大塊頭漢斯還躺得筆直呼嚕呼嚕地直打呼。只見明斯克背著行囊坐上漢斯的牀。冷冷地瞪著還在做打架夢的大塊頭。伸手點住啞穴。呼嚕聲嘎然而止。
沒反應?!明斯克不悅地挑挑眉右手輕舉一掌便往漢斯腦袋揮去帶起一陣幾不可聞的掌風。
漢斯不愧是武癡方纔還睡得死沉掌風甫起他卻迅從睡夢中清醒。
偷襲?!
「誰?!」迅躲開下襲的掌竄起身大喝這才現不出聲音。
一陣冰冷迅從腳底竄起。是什麼人能夠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他身邊制住他的穴道又不被他現?這漢斯也實在魯得可以了他不覺得是他自己睡得太熟了還道有身手高明的敵人來襲。
大塊頭凝神望去┅┅只見明斯克寒著臉冰冷的黑瞳散著幽光正不滿地瞪著他。漢斯見狀一呆明斯克?爲什麼?
「行動了!」明斯克又重複了一次。
行動什麼?漢斯大惑。伸手自己解開啞穴他比較想問另一件事∶
「你幹啥偷襲老子!」漢斯憤怒低吼。
明斯克不以爲然地聳眉∶
「你睡太熟了!」說完不再理他兀自離開房間到房外等候去了!
「等──」漢斯想叫住他。
「等什麼等!拿著!嘴巴閉上!走!」尼路阻止漢斯飆將手中另一個包袱丟給他。
漢斯愣愣地接住布包擡眼一望衆人已經帶著各人的包袱行囊準備出了!漢斯一呆也忘了追究偷襲之罪。愣愣地任由他人拉著他巧妙躲開夜晚巡邏的守衛飛快地離開穆答烏普進入密林區。尚幸衆人是從宮中離開而非從外面進來要是從外面進來照穆答烏普的防守之嚴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行動恐怕還要大費工夫。而現在他們利用穆答烏普對內監視較鬆衆人又熟悉內部守備狀態因此雖然多繞了幾彎但也總算順利離開了。
注一∶
魔法武術等級請見精華區。(因爲ord格式貼上來會變形所以只好請你們自己看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