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天倫悲劇!

黑夜的帳幕慢慢掩上了葉都,薩摩端坐在三王子宅邸最高的閣樓屋頂,沉靜地看著同樣寧靜的四王子宅邸。

尋遍宅邸,找不到蔭·多羅。儘管如此,關於這個令人厭惡男人逃過一劫,薩摩並不很在意。也許是因爲,這充塞在鼻腔中的血腥味已經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當然,如果現在蔭·多羅出現在他面前,他也會毫不手軟地下手。

薩摩已經在這裡坐了大半天了。什麼都沒想,腦中維持著舒適的空白,四周傳來的,是濃重的血腥味,薩摩卻沒有了以往的嫌惡。坐在這個充滿死亡的宅邸中,薩摩心中突然涌上極端寂靜的閒適。這種寂靜的感覺,摻雜著寂寞,也摻雜著心中微微的酸澀,構成類似嗎啡一般的興奮劑,薩摩發現,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相反的,還有一點享受。所以,他沒有立刻離開這裡,反而用結界保護住這片宅邸,不願讓人破壞這片特別的美好……

他不是不願離開,只是,還有一筆帳沒算,甚至,還有一隻漏網之魚沒有找到,在算帳的時機到達之前,他想在這裡等待那尾魚游回網子裡。這是薩摩給自己的合理理由。

蔭·普勒,琉璃的毀家大仇。琉璃不想報仇,是因爲不願意看到里爾公國的人民受苦,但聽說,蔭·普勒重病在牀,那麼,他就是讓蔭·普勒早幾日上路,也不算過分吧!

不同於幼時被負面能量控制時的全然失控,薩摩這回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意識。他並沒有被控制,所以他可以與龐龐如閒話家常般耗了近半個時辰。他也很冷靜,所以他讓每個死者都沒有機會求救,所有人都死得毫無知覺。甚至,他決定要找蔭·普勒算帳,也並沒有立刻動身。因爲,他很清楚,白日的王城,足以妨礙他的行動。

他不怕被困,但是,若是能夠不知不覺、隨心所欲,他又何必自找麻煩?所以,他一直留在三王子宅邸,等待著適合的時間。

現在,時間到了,儘管那尾魚依舊沒有游回網裡,他也不能再等了。

薩摩站了起來,夜風吹起及膝的金色髮絲,殘月的光芒映在俊美的容顏上,沒有人能否認薩摩有著最能掠奪人心的氣質與容貌。閉上雙眼,緩緩睜開後,噬血兇光瞬閃即過,這一刻,恍如天神般的人,成了張牙舞爪的邪惡魔鬼,在一陣風中,消失了蹤影。

王宮後殿是國王寢居之處,自從蔭·普勒病重以來,出入的人除了治療師之外,就是急著詢問國政的大臣們。但到了晚上,後殿卻比任何地方要來得安靜。因爲病中的國王必須休息,何況王城重兵常駐,又會有什麼危險?

除了輪班士兵之外,後殿不會再有其他人了。但今夜顯然不同,一個黑色人影在後殿迂迴穿行,彷彿對此地極爲熟悉似的,很快便穿入了後殿中散著昏黃光芒之處。

薩摩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沒想到竟然有人比他還要早來?看來蔭·普勒造的孽、結的仇似乎還不少哩!

薩摩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身軀一騰,黑雲般飄過,跟了進去。他得看看是什麼人搶在他前頭。

纔剛進寢殿,十二個倒地的侍衛都是喉嚨一刀。那人有這麼高的身手,無聲無息殺了十二個侍衛?薩摩疑惑剛起,便發覺寢殿空氣裡的奇特氣味,然後他懂了。看來此人預先佈置,以迷煙迷昏了侍衛啊!

這種迷煙對薩摩一點影響也沒有,但爲了謹慎起見,薩摩還是閉了氣才掠了進去。

自從蔭·普勒病了之後,一直都是睡睡醒醒的,並不安穩,但今天,蔭·普勒卻睡得異常熟,直到一股嗆鼻的味道嗆醒了他。

“來人……”蔭·普勒直覺就想喚人伺候。

“不知父王需要什麼?”諂媚的聲音從牀邊傳來。

父王?蔭·普勒迷迷糊糊,撐開眼睛看去。

只見他的第三個兒子就站在牀邊,笑容可掬地看著他。

“多羅?你?”蔭·普勒茫然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兒臣知父王身體微恙,但有兒臣急需借一樣東西,還請父王原諒。”

“什麼東西?”蔭·普勒沒多想,直覺反問。

蔭·多羅眯眼一笑:“父王的命。”說完,便從懷中抽出一柄尖刀。

見狀,蔭·普勒大驚失色,喉嚨一張就想大叫救命,只是,微弱的聲音來不及出口,尖刀便畫起一道弧線,劃過蔭·普勒的喉嚨。鮮血飛濺,蔭·普勒的求救頓時成了模糊不輕的咕嚕聲。

蔭·普勒掙扎著捂住被切斷的喉管,企圖止住噴涌而出的鮮血,雙眼既驚又怒地瞪視著蔭·多羅。

蔭·多羅要殺他的原因是什麼?估計不過是那張王位吧!但是,蔭·多羅怎麼能肯定,他死後,就一定能輪到排行第三的蔭·多羅即位。儘管百思不得其解,蔭·普勒卻仍沒放棄求生的機會,他用力拍打牀面,試圖將侍衛引進來。

拍打的聲音在暗夜裡顯得相當清晰,就連在一旁書架忙著翻找東西的蔭·多羅也聽見了。

只見他回過頭,露出嘲諷的笑容:“父王,別白費力氣了,那些侍衛聽不到的。”除非等到下一班侍衛前來,否則沒有人會聽見蔭·普勒刻意製造出來的聲音。侍衛纔剛交班不久,離下一班侍衛前來,還有好一段時間哩!這段時間,足夠讓他完成他所想要做的每一件事。

聞言,蔭·普勒才知道,他的第三個兒子已經將一切安排好了。他還沒死哩!他的兒子已經趕不及要繼承王位了!這怎不讓蔭·普勒心寒?更令蔭·普勒不能接受的是,他快要死了。他還不老!他還有凌雲壯志!他還有好多事情還沒完成!他還不能失去這個地位!他還沒建立不世功勳!他還沒有證明他是里爾公國真正的王者!不是那個預言中的災禍!

懊惱、不甘凌駕了身體的痛苦,蔭·普勒腦中此刻迴盪的都是他未竟的功業。

就在這時,“喀啦”一聲輕響,蔭·普勒心頭一跳。那聲音他並不陌生!那是他藏遺詔的暗格開啓的聲音!

不用蔭·普勒費力轉頭去看,一片巴掌大,刻著里爾公國王家花紋的木片,已經被蔭·多羅拿到了他的眼前。

蔭·多羅得意中帶著猙獰,恨聲道:“父王……,你不該立大哥當儲君的。如果你不這麼做,你還可以壽終正寢。但是,你卻這麼做了,纔會逼得我必須下這最後一著殺手◎。大哥那種笨腦袋怎麼有辦法治國呢?既然父王腦袋不清楚了,兒臣便代勞了。”

蔭·多羅的話蔭·普勒都沒有聽進去,他逕自瞪著那塊木片,不停在心中反問。爲什麼?

爲什麼……多羅會知道他立了遺囑這件事,而且還知道遺囑藏在哪裡?他立遺囑不過是幾天前的事情,當時在他身邊的只有囊·卡和沙·坦多。

忽然間,一絲了悟閃過蔭·普勒的腦海。是沙·坦多,是他將這件是告訴了多羅。他早該料到了,沙·坦多當年可以背叛他的父王,現在當然可以背叛他啊!

蔭·普勒心冷了,感覺身體也跟著冷了起來,他無法剋制地顫抖起來,不自覺蜷曲了身體。

蔭·多羅看見了,但他卻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父王,您要死了嗎?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把遺詔改一下,然後埋在大哥的後院裡。明天,當父王您的屍體被發現時,不在府邸的大哥就會變成最大的嫌疑犯。呵呵!兒臣都安排好了。大哥會因爲意圖篡位被處死刑,而我,將會成爲里爾公國的下一任國王。”

耳聽著蔭·多羅炫耀他如何陰謀設計,蔭·普勒怒火攻心,鮮血噴涌更急。

他就是因爲蔭·多羅的心計太深,纔會決定立篤實的大兒子爲儲君啊!但,此刻,連他都命在旦夕,又有什麼辦法能阻止蔭·多羅的計謀?

他好恨!恨他爲什麼沒有早點察覺蔭·多羅的狼子野心!恨他爲什麼對沒節操的沙·坦多這般信任!恨上天爲何讓他生這一場大病!恨他爲什麼讓馬默的假情假意給蒙了眼!

好恨……好恨……恨到神志逐漸模糊,恨到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

蔭·普勒臉上的驚怒、懊惱,蔭·多羅看在眼裡,突然又緩下語氣:“您安心的去吧!父王。兒臣一定會把里爾公國治理得很好的。”說完,不顧蔭·普勒乍紅乍青的臉色,哈哈一笑,拂袖便走。

他得趕快去佈置一切,當然,他不會傻得自己去做這些佈置,他的府邸裡多的是人手,讓他們去做,而他,只需滅口便成了。想到這裡,蔭·多羅彷彿看到自己穿著王袍坐上王位,受百官朝拜的風光景象。

薩摩沒想到會看到這麼精采的一場人倫大悲劇。難怪他殺遍三王子府邸,就沒看到蔭·多羅的影子,看來都忙著佈置這場大戲了,也是他來得及時,竟然能看到這場好戲。

薩摩本來就是爲了殺蔭·普勒而來,當然不會出手相救。更何況,讓他死在自己兒子手裡,豈不是更折磨嗎?何必阻止?

所以,薩摩等到了蔭·多羅離開寢殿才現身。

這時的蔭·普勒已經處於彌留狀態,根本無法查覺有人接近了。

“你殺父、殺兄纔得到這個王位,你兒子學得也不差,死在你兒子手上,也算死得其所了。”迷糊中,蔭·普勒聽到這樣近乎嘲諷的聲音。

奮力睜開眼睛,蔭·普勒的眼前浮現一個模糊的人影,修長、挺拔,有著如神祇一般的絕俗容貌。

是大神嗎?他早已背棄了大神,大神還願意憐憫他嗎?爲了得到所有人的肯定,他聽從了惡魔的話,大神還願意收留他這個罪惡的靈魂嗎?

薩摩看著已在死亡邊緣的蔭·普勒。半白的頭髮,被疾病折磨得憔悴的容貌,哪裡有一國之君的威勢?眼前的,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老頭罷了!

看見蔭·普勒渙散的雙眼散出渴盼的光芒,薩摩揚起一抹冷笑:“希望我幫你解脫嗎?”

輕笑一聲:“不,我不會。我今天本來就是爲了報那坦家的仇來的。”

蔭·普勒聽不清楚薩摩說些什麼,只隱約捕捉到那個戳中他心中痛處的姓氏,那坦!

曾經是公國所有信仰的寄託,蔭·普勒從小便對那個風采高卓的人崇敬萬分,直到那個人把他的未來判成了死刑!

錯了嗎?蔭·普勒從不給自己時間去想這件事,僅是用盡所有力量,想要證明那個人的誤判。如果那個人如傳說中的,將會回到大神的懷抱,他要讓那個人知道,他是里爾公國有史以來少有的明君!就算他曾經聽過惡魔的話,但那也是爲了要將里爾公國推向世界的巔峰。

他是那麼努力的,想要證明他自己。爲了有機會證明,他剷除了一切障礙。如今,卻換得這般淒涼情景。

往昔的情景一幕幕閃過他的腦海。父親的疼寵,那個人的慷慨無畏,衆人的恐懼,當了十數年的王者,回首除了父親與那個人,竟是片片空白。

不自覺的,兩行熱淚畫過蔭·普勒蒼老的臉孔。是後悔?是不甘?是遺憾?蔭·普勒就在這串串的熱淚中,嚥下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口氣。空有抱負,渴望得到承認的蔭·普勒,年僅四十有三,便與世長辭。

若沒有當初那個預言,蔭·普勒會走上這條寂寞的道路嗎?沒有人有肯定的答案。

淡淡的嘆息飄過死寂的寢殿,薩摩的身影也隨之飄散。

蔭·多羅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王城,回到沙·坦多的住處。明日,沙·坦多將會證明他一整晚都在此地商議國事,直到半夜纔回府邸。

現在,蔭·多羅正在返回府邸的路上,懷中揣著的遺詔已經交由手下安排栽贓,遺詔上面欽點由大王子繼位的文字已經改爲由三王子繼位。明日,這遺詔一被發現,便是大王子擔心王位被奪,所以纔會殺父奪詔。而他這個被欽點繼位的王子,便可順理成章的以被害人的姿態,繼承王位!

想到此,蔭·多羅忍不住酣暢地大笑起來。

“王子!”外頭駕車的馬伕在車外喊。

不滿思緒被打斷,蔭·多羅不悅地道:“什麼事?”

“王子,府門沒有上燈。”馬伕困惑地道,馬車速度也跟著慢了下來。

像這種貴族的宅邸,夜晚必定是燈火高燃。但此刻,別說門口沒有上燈,就連宅邸裡面也是黑壓壓的一片,實在太古怪了。

蔭·多羅眼中銳芒一閃:“肯定又是偷了懶!哼!”

馬車更*近宅邸了。

“王子,門外沒有侍衛。”馬伕的聲音再度傳來,聲音裡盡是不安。

這下,就連蔭·多羅都察覺不對勁了,連忙喝道:“停車!。”

馬車應聲而停,此刻離大門僅餘十餘尺。

蔭·多羅下了馬車,一眼看去,看到的果然就是靜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大宅邸。不祥的預感讓蔭·多羅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但他很快便拋掉這些無謂的煩惱。一定是他多慮了!在里爾公國,有誰敢動王子宅邸?

但……眼前這又是怎麼回事?

蔭·多羅不解地看著漆黑寂靜,完全沒有一絲人味的大宅。

“去叫門!看他們都在做什麼?”蔭·多羅命令道。

跟隨蔭·多羅的八名侍從的其中之一,立刻快步上前,揚聲喊著:“裡面的!還不出來掌燈?王子回府啦!”

侍從的聲音在晚上顯得特別響亮,只是等了好半晌,別說迴應了,裡面簡直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蔭·多羅的臉沉了下來,侍從見狀,不用蔭·多羅吩咐,便主動上前,用力擂起門。

沒想到,這門才一擂,便“咿呀!”一聲開了。侍從一楞,回頭傻傻地看著自己的主子。

“進去看看。”蔭·多羅想也沒想便道。

侍從應了聲是,趕忙燃亮了門旁兩側的油燈。霎時,門前大放光明。就著火光往門內看去,雖看不真切,但彷彿有幾個人影似的。

“有人在爲什麼不應門?”侍從對著人影喝道。

沒有人迴應。

侍從眉一聳,踏步往門內而去。這一入內,侍從便察覺不對了,因爲,儘管看不見,宅內瀰漫的濃重血腥味,卻足以說明所有不尋常。

“王……王子……”侍從停下腳步,有些心怯地喊。

自從侍從進了門,蔭·多羅就一直提著一顆心關注著,因此,一聽到侍從略爲顫抖的聲音,蔭·多羅立刻便快步趕了進去。

一進門,不用問,蔭·多羅就知道不對了:“把燈都燃上!”

隨後跟進的侍從們,聞言立刻摸黑尋找擺放燈柱的地方。不片刻,衆人所在的前院已經大放光明,但入目的景象,卻讓衆人渾身冰冷,如墜深淵。

他們看到的黑影不是錯覺,那是一個個站立的侍衛,只是,燈火下,侍衛的表情呆滯,膚色透著死白,一點一點的屍斑在燈光下更加令人做惡。而那些撲鼻的血腥味,則是來自於滿地的鮮血,每個侍衛腳下都是一灘已經完全乾涸的血跡。儘管血跡都已經乾成暗沉的黑色,血腥味卻仍濃得散不去。

不用怎麼看,衆人便可以猜出,整座宅邸的人都遭到同樣的命運。

震驚之後,恐懼接著涌上。究竟是誰這麼殘忍,將這些人殺得一個不剩?又是誰這般厲害,竟能讓侍衛連反應的機會也沒有?

想到這裡,衆人突然警戒地往四周看去。那殺手……還留在宅邸裡嗎?

蔭·多羅想必也同樣想到這一層,因爲他立刻青白著臉,抽出腰間的配劍。

配劍出鞘的聲音驚醒了衆侍衛,衆人連忙跟著擎起自己的武器,快速圍到蔭·多羅的身邊,團團護住。他們沒忘記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王子。

深夜中,除了他們這方的光亮之外,其他地方依舊是漆黑一片,一點聲息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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