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案件不可思議的地方太多了,雖然很多現象看似可以做到,但仔細分析卻發現根本不是現在人力可以爲之,我不想認爲這是什麼鬼神或是超自然力量所爲,但在現實科學的分析上我實在找不到可以合理解釋這一切的緣由。
最初我認爲一切的焦點都在那具焦屍上,但現在我對於這具焦屍是否是死還是活的都產生了疑問,甚至我有時候都在懷疑她是否存在,要不她怎能就如此的失蹤不見。
我和我的組員開過碰頭會了,但整個會議也沒有探討出實質性的內容出來,他們和我一樣都對這個案件疑惑不解。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離奇的案件,我感覺我已經山窮水盡了。”邢晨面對自己老師沒有了顧忌,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傾吐了出來。
副局長沉思片刻後對邢晨說道:“這個案件從現在的所有證據線索來看,確實是超過了我們想象的能力,或者說是超過了我們知識的範疇,但我堅信,只要是發生的必然會有其合理的解釋,只不過這種解釋是否是在我們科學的範疇內而已。”
邢晨滿懷期盼問道:“老師,您有什麼建議嗎?”
副局長在深思熟慮後說道:“我想既然案件已經超出了科學的範疇,那我們也不能侷限在科學的範疇內去偵破,我們應該將其他領域的一些專家也都諮詢一番,說不定會從中發現什麼線索。對了,劉文淵那裡你考慮過了嗎?”
邢晨回答道:“沒有,最開始我認爲這個案件不會和什麼鬼神等超自然力量聯繫到一起,因此我想這個案件也不必去諮詢他,但現在看來有必要要請教一下他了。”
“目前就我所知,在本市也就是他在這方面有所研究,我看事不宜遲立即將他請過來,但對外還要保密,最好先給他安個什麼可以公開的身份,這樣纔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與猜疑。”副局長考慮到以前劉文淵來協助之時自己對劉文淵的態度後說道。
“劉文淵好象對人體病理等比較精通,我們要不就將他作爲民間中醫學專家請過來?”
“嗯,這個說法可以,那我派人去請,你的事情較多,你和其他人打好招呼,無論劉文淵調查的時候有什麼怪異的舉動,最後都不要過多的質問,對於劉文淵在這個案件中的記錄也最好能簡就簡。”副局長又叮囑了邢晨幾句。
邢晨說道:“我會安排好的。”
在敲定了這件事情後,副局長不由得嘮叨了一句:“這個老傢伙,市裡面不好好呆着,非要跑到那個縣城去收什麼徒弟,現在可是到好,找他還真不方便。那好,我去安排接劉文淵的事情,你這面也準備準備,看你的樣子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有休息過吧,你也抓緊時間休息休息。”副局長說罷起身。
邢晨忙站起要送副局長,副局長攔住道:“你忙你的吧,我還認得門的。”
“那好老師,您慢走,我就不送了。”邢晨知道老師的脾氣也就不在堅持。副局長擺擺手走了出去。
邢晨在副局長走後自是開始篩選材料,有些資料是不能讓劉文淵知曉的,而有些是可以看的。同時,邢晨開始給劉文淵編造一個介入案件的合理身份,雖然剛纔已經對他的身份進行了敲定,但這功夫要做足,一旦有人調查起來不會露出破綻。在有就是對各個相關人員的通知了。由於有這麼多工作要做,邢晨感到自己精神頭又恢復了,整個人重新又信心百倍的忙碌起來。
副局長離開刑警支隊後,並沒有回警局或是家中,而是直接奔向劉文淵所在的縣城。副局長思慮再三,決定親自去一趟,一方面顯示對劉文淵的重視,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浪費這來回的時間,他可以在路上就將整個案件和劉文淵描述一番,讓劉文淵儘快能夠對破案工作有所幫助。
汽車在黑夜中狂奔。幾年的公路建設已經讓高質量的公路網遍佈全省。在一番高速的奔馳中很快來到了縣城,不過司機對於這個縣城並不熟悉,而劉文淵所住的位置也不是什麼顯著的地方,因此倒是頗花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劉文淵的家。
在下午授課之時,趙紅塵和鄭盼盼爭先恐後的將市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劉文淵,劉文淵也只當故事一樣姑且聽之,根本沒有往心裡去。只是看到這幾個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對美女帥哥很是念念不忘不由得要過了畫像觀看一番。
看到男子畫像後劉文淵說道:“嗯,長得這麼帥氣的男子確實少見,但也不是沒有,你們還是少見多怪,外面的世界很大,這樣的帥哥還是多的很。”劉文淵樂呵呵的嘲笑着。“在說情殺、仇殺那還不是天天上演嗎?連電視都放膩了,你們還當什麼新聞啊!”
當陳風有些戀戀不捨的將女子畫像遞到劉文淵手中,女子模樣映入劉文淵眼簾之時。劉文淵臉上原本嘲諷的笑容卻突然的一滯,渾身血液瞬間潮涌而起。劉文淵就感雙目潮熱,雙手因激動微微顫抖。畫中女子雖然勾勒出形貌容顏,但並不夠細緻更談不上生動,但劉文淵卻感覺女子宛如撲面而來,仿若許久未見之情,有重見的欣喜若狂,有心動難抑的牽掛情懷。
這情緒來的突然洶涌,但去的也是驟然。劉文淵瞬間清醒過來,轉動目光見蕭毅等人仍在談論,未曾注意到自己失態。
劉文淵深吸一口氣平復了起伏的情緒,卻感面顏潮溼,伸手一摸,卻不知何時落下兩行清淚。劉文淵有些不好意思忙偷偷抹去面頰淚痕,再看手中畫像,見女子容貌雖美豔,但並不足以動心,細觀之,方纔瞬間撲面而來的熟悉仿若已成亙古之前的記憶,已消磨的幾乎不見蹤影。現今觀之,只覺得陌生,當未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