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淵一驚,忙道:“不,徒孫怎敢有此念頭?
我不曾恨過他老人家,相反我很感激師傅,若不是師傅收我入門牆,我又怎能有今天成就。”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爲何位於這山腹之中我歸元宗根本之地你師傅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爲何你身爲修真門派弟子卻不能獲得修真功法傳授?
爲何只傳授你世間比較簡單捉鬼之術?
爲何在你學藝五年之後你師傅便將你趕下山去,並且我們還不讓你迴歸師門,這一切難道你沒有想過嗎?”師叔祖身子坐得筆直靜靜問道。
這一切劉文淵何曾沒有懷疑過?但劉文淵心中感激之情多過疑慮之意。
劉文淵將這一切疑問埋藏心中,只是在想恩情一面。現如今聽聞師叔祖如此詢問,很是驚訝,難道這一切事情當中還另有隱情?
“徒孫不知,請師叔祖明示。”劉文淵恭敬回道。
“當年你師傅出於憐憫將你從亂世之中救下帶回山上,但並未有收你爲徒之意。
但是我師弟,也就是你師祖卻看出你雖然資質魯鈍,但你卻與本派命運有着莫大關聯,因此便讓你師傅收你爲徒。
但派中之人對我師弟話不以爲意,尤其是你師傅雖然不敢違揹我師弟之命收你,但卻從來不曾讓你知曉門中一切,也不傳授你修真功法。
我當時也對收你爲徒一事有所質疑,爲此我也詢問我師弟。
我師弟修煉天眼之術,那天眼之術乃是逆天之舉,擾亂陰陽之勢,好在我師弟在這一途上並無太多天賦,成就有限。
但我師弟勤修不磋,藉助某些具有時空特性法寶器物,偶爾通過天眼能夠看到高維時空,從而看到一些未來隱晦之途。”
劉文淵聽到此處,心中不由一動,‘高維時空’劉文淵心下暗自重複。‘似乎趙紅塵等人提及過。’
雖然心下有些觸動,但一時間仍舊無法理解,見師叔祖言未停頓,忙注意聽聞下去。
“我師弟言說你命運頗爲古怪,你自身有着陰陽之命,雖然你陰命無法獲知,但你陽命之中卻與我歸元宗有着莫大關聯。
雖然門派中人大多不信,因爲他們大體不信天眼能夠看到高維時空。
但我卻覺得師弟或許真能夠看到什麼。因此我便對你多有留心。但你畢竟不是我門下弟子,我能做到也是有限。
而師弟對於你與本派有何干系也說不出具體緣由。
況且你資質又確實不善,雖然你勤奮之極,但卻無法彌補這悟性上的差距。
我等便也漸漸放棄讓你修真念頭,便讓你師傅將凡間武功和普通道法修行傳授給你。
雖然你資質不佳,但這些不需多大悟性功夫技能,通過你勤學苦練也終究小有所成。
而這個時候本派危機卻也到來,爲應對危機,避免無辜死傷,我便讓你師傅讓你儘快離山。
世間雖然複雜,但憑你本事應該能夠自保,所以你便被匆忙趕下山去。
從那之後我們之間便也斷了消息,但通過師門信物,我知曉你還活在人世,這總算讓我頗爲安心。
不管怎樣,你終究算我歸元宗弟子,世間能夠留下你這一條血脈也算爲我歸元宗留後。
只是我沒想到你我竟然還有相見之日,並且你還能帶回五個弟子回來,這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並且正如你所言,你這五個弟子資質都非常驚人,看來我歸元宗後繼有人。
或許這就是我師弟通過天眼看到你與我歸元宗命運關聯之事。文淵,在此我要感謝於你。”師叔祖說罷向劉文淵深深鞠一躬。
師叔祖這一鞠躬嚇得劉文淵慌忙站起也鞠躬說道:“師叔祖,您如此可是愧殺弟子。弟子承蒙師門不棄,學得這許多本事,現如今能夠爲師門做點事情是弟子榮幸,何敢被師叔祖稱謝。”
“不,文淵,此事確實得感謝於你。我力量快要耗盡,我能夠存在時間也不長久。
我這段時間正自思量,如果沒有可託付之人,我就要冒險一試,返回崑崙山脈本源之地。
但在這命運關頭,你們卻突然出現,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歸元宗後繼有人,我可以託付重任。”師叔祖話充滿着興奮之意但也含帶沉重之感。
劉文淵聞言更加驚疑不定。“師叔祖,您怎麼了?您出什麼事嗎?”
劉文淵不由上下打量師叔祖,見師叔祖似乎一切正常,雖然她年齡與她容貌實在不符之外,再看不出有何不妥。
“文淵,你不是問過我爲何會青春永駐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如果是在同一時之理的話,人是無法青春永駐,即使是修真之人。這是受制於人這種生物本身的基因缺陷。
我之所以能夠保持青春容顏,那是因爲我這軀體根本不是活人軀體。”
劉文淵聽聞到這話頓時驚訝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而同時,劉文淵腦海之中閃現出‘活死人’念頭出來。
“我這軀體是利用法術製造,是由當年同門灌注法力來維持身體運行。
但經過長久歲月,法力得不到補充,我力量在日漸衰減,已然難以維持太久。
這些年我守護在現世時空深層,再借助陣法威能,這些年來到也未曾被人發現。
此次我出手相救,雖救得你弟子性命,可是我也露了行藏。
那長白歸子玉雖然不是一個多麼了不起人物,但以我目前力量也無法對抗於他。
雖然我將他驚走,但更厲害高手恐怕相繼就會來到。”師叔祖平靜說道,似乎這一切如日常之事,了無波瀾。
雖然師叔祖話中並無責怪之意,但劉文淵聽聞卻悚然而驚,頭腦之中立時回放吳伯飛與自己相處過程。
吳伯飛熱心相幫的畫面如電影般快速回放,從這個視角來看過往一切,似乎都變了味道。
那吳伯飛心機深沉,一心想要通過劉文淵尋到劉文淵師門所在,或者說是否還有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