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點點頭道:“總部方面有沒有辦法救他們幾個?”
中年人所關心不在這點而在於幾人生死。
醫生模樣人見中年人對他說述之事,有漫不經心之態,於是放下膠紙圖像,回答道:“我已經將資料都傳給總部,他們目前正在商討,現在還沒有一條可行之策。”
這個答案未免讓中年人有些失望,但他也是明白,對於蕭毅、陳風、劉素雪來說,他們能夠活着確實可以說是一個奇蹟。
面對這樣傷勢,即使比他們強大得多的人也沒有能夠活下記錄,但他們三個卻偏偏活了下來。
雖然他們能夠活多久還是一個未知數,但畢竟他們現在還活着。這樣奇蹟讓這個見多識廣中年人也感覺不可思議。
“你把他們組織樣本傳給總部,讓總部檢查一下他們DNA結構,看看是否正常,也許這個奇蹟是來自他們基因異常也說不定。”中年人平淡吩咐道。
“是。”醫生模樣人沒有多問立即開始執行。
中年人帶着一絲悵惘離開地下室回到一樓。
中年人對一個人員問道:“劉文淵那面有什麼進展沒有?”
那人快速回答道:“通過各項數據表明,他說的是真話。那把魔槍確實和他沒有關係。這件事情真的很可能是有人嫁禍給他。”
中年人沉吟一下吩咐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去見見他。”
很快,在一間不大房間中,劉文淵與這個中年男子坐在對面。
劉文淵帶着怒意喝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中年人則平靜說道:“不要激動劉先生,我現在相信是有人陷害你,但爲找出陷害你的人,我想請你和我們配合。”
劉文淵仍舊怒喝道:“相信我?讓我配合你們?可是這是你們給我的待遇嗎?”
劉文淵舉起雙手,讓手上刻着符咒手銬在中年人眼前晃動。
“對不起,這是我的忽略。”
中年人起身快步來到劉文淵身旁,伸手在手銬上捏了一下,那手銬忽然彈開,將劉文淵束縛雙手釋放出來。
劉文淵看着中年人返回自己位置。
劉文淵問道:“你們與上次抓我的三個人是同一夥吧?”
這個問題劉文淵先前已然問過,中年人倒是知曉劉文淵指向何人。
“對,那三個是我同事。”中年人倒不隱瞞。
劉文淵沉聲質問道:“我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劉先生,我們是來追查這把魔槍下落的。”
中年人說話同時,取出一張手工繪製魔槍圖形遞給劉文淵。
劉文淵掃了一眼。“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知道這把你們所謂魔槍爲何會到我的手上。
說起來我自己都害怕,竟然有人能在我毫無察覺情況下將這麼一個東西放到我手中,他想要殺我都易如反掌,這實在太可怕了。”劉文淵怒氣衝衝,但又有些驚懼說道。
“劉先生,據說您是崑崙派弟子,對吧?”
“對,我師承崑崙歸元宗。”
中年人看着劉文淵問道:“崑崙派據說是一個修真門派,其門下弟子都具有神奇本事,這樣一把魔槍被放入手中怎能毫無察覺呢?”
雖然這個問題劉文淵已然回答千百遍,但中年人似乎還想再確定一遍。
“我資質魯鈍,師門中那些功法我都未曾學得,因此被人塞入一把魔槍我還未能察覺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麼劉先生,你認爲會是什麼人將這把魔槍神不知鬼不覺塞入您手中呢?”
“那一定是一個非常有本事的人,可惜我並不知道。”劉文淵對這樣質詢已感厭煩。
中年人不以爲意繼續問道:“劉先生,您想想,可不可能會是您身邊人乾的?”
劉文淵反問道:“我身邊人?你指誰?”
“例如您身邊那幾個弟子。”
“不可能,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劉文淵有些怒氣勃發。
中年人擺動手臂淡淡說道:“劉先生,不要生氣,我們只想找出事情真相而已。”
但劉文淵怒火豈是這一兩句話就可以平息。“你們到底想要說什麼痛快說出來,這樣拐彎抹角沒有什麼用。”
中年人看着劉文淵問道:“劉先生,我一直很是奇怪。據我們瞭解,蕭毅等幾人是您弟子,可是他們本事已然遠在你之上,這似乎很不符合邏輯。
劉先生,我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劉文淵冷冷反駁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不也是道理嗎?這又有什麼值得懷疑。”
中年人面帶懷疑微笑慢慢問道:“但問題是,你們雙方差距似乎有點大。如果從邏輯上來講,你是教不出這樣弟子來的。”
劉文淵面對這樣質疑感到自己胸口燃燒起一團憤怒火焰。
劉文淵怒喝道:“你憑什麼認爲我教不出這樣弟子?難道弟子超過師傅這便不符合邏輯?
魯班師傅造不出飛鳥,難道就認爲魯班沒有師傅?”
中年人聞言不由一笑道:“你的比喻很有趣,但這仍舊不能說明問題。
劉先生,你和你弟子修煉同樣功法,但爲何雙方實力差距如此巨大呢?
這不是簡單法力上的差距,它更是一種功法修煉層次差距。或者說是境界差距。
試問,連做師傅的都無法理解層次,那又如何傳授給徒弟呢?
如果說徒弟悟性極高,自己領悟功法境界,但問題是,這時間也未免太過短促。
人的悟性即使再高,在如此短促時間內,在無人領路情況下也應是無法做到,您說對嗎,劉先生?”
劉文淵沒有回答中年人問題,而是靜靜看着中年人,中年人也用同樣目光回敬着劉文淵。
兩人對視片刻之後,劉文淵忽然說道:“你想來是修真之人吧?”
中年人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劉文淵竟然會問出這樣問題出來。
“劉先生,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中年人不想被劉文淵反客爲主,因此避而不談。
“怎麼?既然是修真者爲何要如此避諱呢?”劉文淵也是此中老手絲毫不放鬆對自己有利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