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塵恨恨的說道:“教訓,怎麼教訓,這種人我看就該槍斃,恩將仇報,這個世上爲什麼還留着這麼個禍害。”
蕭毅和劉素雪也回過勁來,都連聲的勸慰着。這陳風多大的人了,怎麼連這種小孩子纔會玩的把戲也拿出來戲弄人。蕭毅想想就忍俊不禁。
“蕭毅,你這是幸災樂禍是不是?”鄭盼盼看到蕭毅笑容不由得將怒火向蕭毅發泄過來。
蕭毅笑着說道:“沒有,哪有,我是在笑你們兩個平日裡那般的聰明機靈,怎麼會被陳風給耍弄了,要是說你們戲耍了陳風我到不會意外,可是,可是,怎麼你們也陰溝裡翻了船,這實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趙紅塵氣憤難當對着蕭毅喊叫道:“你,你,我看就是你和陳風合謀串通,我估計這個計謀也是你想出來的對不對?”
“看看,在那裡胡說八道了不是,昨天我和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比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都長,晚上那麼晚回來,我哪裡有什麼時間去和他串通,在說如果真是我要作弄你們我也不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段,這個也就是陳風能想出來小孩用的手段,呵呵,可是也就你們兩個能上當。”蕭毅連解釋帶嘲笑的說道。
連劉文淵都覺得好笑,的確陳風的把戲實在是小兒科,但這簡單低級的把戲卻讓這兩個聰明的人上了這麼大的當,看鄭盼盼和趙紅塵氣憤的模樣,恐怕對於吃到這份‘早餐’並不至於如此怒氣沖天,怕是兩人沒有想到竟然讓陳風這個肌肉發達大腦簡單的人給騙了,折銳摧矜以致腦羞成怒。
劉文淵語帶戲謔說道:“我自會教訓陳風的,你們兩個也消消氣,這個陳風怎麼能讓你們兩個聰明的孩子上了這麼簡單的當,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起碼找個有難度的當讓你們上不是。”
鄭盼盼立時不滿的大聲說道:“你,你,劉師傅您也來戲弄我們。”
“呵呵,陳風那裡都摻了什麼東西?”劉文淵轉移話題。
趙紅塵仍舊憤憤說道:“鬼知道,我要抓住陳風,我把這周圍的東西都喂他吃下去。”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追他去,這會功夫他都跑的不見蹤影了。”劉文淵看向陳風跑的方向那裡已經看不到陳風的身影了。
見劉文淵這麼說,蕭毅和劉素雪松開了趙紅塵和鄭盼盼,他們兩個箭一般的衝了出去。蕭毅、劉素雪看着真是好笑。接着劉文淵帶領着蕭毅和劉素雪跟在鄭盼盼和趙紅塵身後追趕了下去。
鄭盼盼和趙紅塵這番心急火燎的追趕,雙腿如風速度自是很快,但情緒激動呼吸卻沒有調節好,不多會功夫,兩人就呼吸不順的慢了下來。
“呵呵,這是怎麼了?這麼快就跑不動了?你們可是距離陳風老遠呢。”劉文淵等三人轉眼間便追了上來。
鄭盼盼和趙紅塵一聽,一咬牙又加快速度,但沒有跑出多遠兩人便又慢了下來。
“平日裡我和你們說過,呼吸吐納的節奏一定要控制好,這樣纔會保持長久充足的氣息供應,你們兩個怎麼被陳風氣得如此心浮氣躁,如果這樣勉力的極速奔跑會傷身的,控制好你們的呼吸,無論是呼吸說話都要按照呼吸吐納的頻率來進行,這樣就就如同站立行走一般不費絲毫氣力。”劉文淵放緩腳步開始教導起來。
鄭盼盼、趙紅塵因心頭的氣憤全然忘記了往日呼吸方式,現在經劉文淵的提示兩人開始控制着呼吸節奏,還沒有跑上幾步,剛纔氣悶乏力的感覺就消失不見,身體又與往日一般氣息充盈。
“我讓你們平日裡坐立行走都要用我教授的呼吸吐納方式,就是讓你們隨時隨地的練習,一方面可以提高你們的練功速度,另一方面讓你們熟練掌握,這樣在不自覺的情況下也能如此的呼吸,一切發乎於自然,你們就能較快的增進了。”劉文淵解釋道。
劉文淵所傳授的呼吸吐納方法不僅能調勻呼吸,還有平心靜氣的功效。這一番運行下來,鄭盼盼和趙紅塵兩人剛纔劇烈的情緒波動慢慢的都恢復了平靜。
人在冷靜之後自然對熱血充盈之時的行爲難免會有所思考。他兩個人對自己方纔所作所爲現在想來也感覺有些好笑,真的或許象蕭毅所說,他們兩個真正氣惱的不是那食物被夾帶了東西,而是被陳風用這麼低劣的手段給騙了的氣惱。
劉文淵一打眼,就明白鄭盼盼和趙紅塵兩個人現在已經差不多心平氣消了。
劉文淵對鄭盼盼和趙紅塵現在模樣頗爲讚許的說道:“心胸廣博,心懷大度,這纔是成大事人所具備的必要條件,如果萬事斤斤計較的話,一輩子也走不出一個天地來。”
“當然,這心胸廣博,也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他不是要你們拋卻忘記,而是能容萬物,包容寬仁,明達事理,無論是惡意的還是善意的,無論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無論是順流的還是逆境的都能去包容去感受去理解。真正大智大慧的人不是去仰望這個世界,而是從一粒沙一滴水中去看這個世界。”劉文淵說到後來頗有些哲理禪意。鄭盼盼等人聽得不由有些癡了。
蕭毅撓了撓頭,雖然他也有感受但最後幾句話卻是沒有明白,低聲的問劉素雪:“怎麼從一粒沙一滴水中看世界?”
劉素雪輕聲解釋說道:“這是一種比喻,就和滄海一粟的意思差不多,我們大千世界可以說是整個宇宙的一粒沙一滴水,同樣,我們所看到的一粒沙一滴水也很可能是一個大千世界,明白了嗎?”
“哦,大體是明白了。”蕭毅也若有所思似有所悟。對於這些人生哲理蕭毅原本沒有如何的接觸過,雖然偶爾也有對人生的一些思索,但那是一種原始的,自發的,簡單的,沒有方向性的思索,往往結果也是混亂一片。自從跟隨劉文淵學習後劉文淵漸漸的和他們講述一些做人的道理和哲理,雖然蕭毅很多不明意所何指,但卻給他的人生思考指出了方向,理出了思路。雖然現在還懵懵懂懂,但蕭毅現在已經多少開始明白做人或者說人生的意義是什麼了。
幾個人漸漸的跑到了後山,遠遠的就看到陳風在那裡拳打腳踢在練習着武術,只不過是他大哥教授的一些簡單的基本功,但看陳風架勢練習的很是認真。
劉文淵笑呵呵的說道:“沒有想到你這麼上進,練習的如此刻苦啊。”
陳風看到鄭盼盼和趙紅塵也跑了過來,連忙擺開架勢一副防守的模樣。但此時鄭盼盼、趙紅塵卻與方纔有了不同的心境,呼吸吐納的方法讓兩人心態平靜下來,劉文淵的一番言談讓兩人忽然有些明白做人的道理,這時看到陳風雖對於他的惡作劇還很是厭惡,但怒氣卻是已經消散。兩個人狠狠的瞪了陳風一眼,鄙夷的呸了一聲就不在理睬。
他兩人的這般做法到是讓陳風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奇怪的看向衆人,尋求着答案。
劉文淵自是不能坐視於是看向陳風說道:“陳風,你幾歲了,怎麼還用這麼孩子氣的把戲去作弄他們兩個。”
陳風忙笑着狡辯道:“開開玩笑嗎,他們兩個這麼辛苦的天天叫我,我也得感激感激他們兩個啊,誰知道賣東西的人是個黑心的,在牛奶麪包裡面摻東西,我可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