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打

“小吉,不用送我,嗝……我自己可以回去,明天見!”

一名女人從酒店中搖晃着身子走了出來,她不停地朝後揮手。

“小薈,你等等,我送你回去啊!”身後傳來擔憂的聲音,但由於對方被一個男人纏住,她一時不能脫身,只能對着快走遠的女人大叫道。

黎薈擡起紅撲撲喝醉的臉,看着天空下着的雨,一時間心情極差地罵道,“鬼天氣!”

就算醉得有些站不住腳跟,但她的神智還挺清楚的——叫車回家。

下了臺階,十幾釐米的黑色高跟鞋一腳踩在溼滑的雨地裡,手臂下緊緊地夾着她的黑色香奈兒手提包,伸手朝着路邊經過的taxi招手。

但由於是下雨天,好多taxi都不載人,她站在雨地裡兩隻手揮得快斷掉,黑色長髮被雨水打溼緊貼在鵝蛋型臉頰上,瑰麗色脣正細微地喘着氣,額頭隱約可見一絲汗水。

最後她放棄坐車,移動雙腳往前面走了幾步。

季焰錫不知道被那些女郎灌了多少香檳,只覺頭有一點點眩暈,但他依然面不改色地拿過自己的西裝外套穿上,低頭看着已經喝趴下的幾名女郎,手指放在脣邊比了一個飛吻的動作,起身動作瀟灑地摔門走掉。

即使是晚上十一點,午夜會依然很熱鬧,他走出自己的包廂,朝着午夜會的大門口方向走去,幾名熟識他的客人忙上前打招呼,“季少,慢走!”

季焰錫有些胸悶地一把扯掉領帶,過分迷人的臉上掛着一絲倦怠,來到午夜會的大門口,站在門口的侍者忙低頭叫道,“季少請慢走!”

季焰錫擡高長腿跨出了午夜會的門欄。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黎薈快步上了臺階,頭也不擡地衝了上去。

募地,一道陰影突然籠罩在她的頭頂,還沒等她回過神,她的頭撞上一堵結實的牆上。

呆愣了十秒,黎薈才擡頭,一張比女人還妖豔的俊臉出現在她的頭頂,男人的綠眼正閃着奇異的藍光,緊抿的薄脣勾勒了下,而堪稱黃金比例的身材正擁着她。

季焰錫也低頭打量起懷裡的人兒,從來還沒見過這樣的女人,明明是一張傾國傾城的粉臉,卻畫了與她年齡不符合的濃妝。

他的眼神讓黎薈回過神,俏臉莫名漲紅,一把推開他,“大**!”

說完還不忘抖了抖自己的全身。

季焰錫對那句大**感到頗爲不悅,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面前比了一個五。

黎薈用着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五十萬!夠了嗎?”說完,他的嘴角掛着如狼一般的嗜血笑意。

“什麼五十萬?你這人……”她的眼神將他全身打量了下,明明穿着衣冠楚楚,講出來的話,卻讓人摸不着頭腦。

“陪我!五十萬歸你!”

他用着審視商品的目光瞄了眼她的胸圍、她的翹臀。

回神,黎薈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憤慨,快步上前,舉高手中唯一的防狼武器‘香奈兒手提包’,朝着他的臉狠狠地揮去,“去死吧!你奶奶我纔不做這行!”

沒想到一個瘦弱的女人力氣會這般大,季焰錫幾乎被她敲得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該死的!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他在氣惱中,不忘伸手去抓她的手臂,但她身體靈活自如,輕巧地避開他的狼爪,然後往後退了一步。

對着他吐了吐粉舌,“大**,再見!”

身形一轉,黎薈已經顧不得外面的大雨衝了出去。

“該死的!“季焰錫一手捂着被k中的頭,身下的手指不自覺蜷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