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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潘湘寧還未掛斷電話,穆老夫人已經承受不住打擊昏厥了過去,穆博遠箭步衝了過去,扶着她的手臂大叫,“快,錦如,叫救護車!”
穆博遠吼完之後,才發現自己老婆也承受不住打擊,撲通跌坐在沙發上,手裡緊緊抓着話機,神情恍惚,一邊流淚一邊唸唸有詞,“不可能的,宸寒不可能出事的……”
“錦如!”穆博遠急得咬牙,“算了,雲天,你趕緊給醫院打電話!”
現在還未確認出事的是宸寒,家人就一個個倒下,如果出事的真的是宸寒,穆博遠簡直不敢想象穆家將會遭遇怎樣的困境。
穆雲天依舊面無表情,冷靜地拿起手機撥打120。
穆老太爺也很冷靜,他用手指掐着老夫人的人中,沉聲吩咐穆博遠,“你問問警方,確認死者的身份沒有?”
穆博遠打電話給警方,警方表示已經確認了其中一名死者的身份,那名死者是飛機駕駛員,駕駛證上的名字是“高寧海”。另外一名死者還未確認身份,但是他們在現場發現了死者的遺物,相信憑藉那件遺物可以很快確認死者的身份。
高寧海,這個人是穆宸寒的專屬飛機駕駛員!穆博遠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他單手撐住桌面,咬着牙道,“另外一名死者身上的遺物是什麼?”
“是一隻百達翡麗的手錶,表蓋後面除了手錶本身的編號之外,還刻有三個字母‘mch’,我想應該是人名的縮寫……”
對方還說了什麼,穆博遠已經聽不清楚了,他腦袋轟地一聲炸開,是宸寒,另外一名死者真的是宸寒,“mch”這三個字母,正是“穆宸寒”三個字的字母縮寫!
穆博遠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上,耳朵嗡嗡作響,腦子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心臟就像被挖空了一塊,他怔怔地坐了許久,眼淚突然滾滾而下。
穆老爺子已經猜到結果,蒼老的手指不停地顫抖,面色猶如死灰,但是他還不死心,猛地大喝一聲,“博遠,結果怎麼樣?”
“爸……”穆博遠嘴脣哆嗦了幾下,眼神蒼涼而絕望,“真的是宸寒……”
艱難而緩慢地說出這幾個字,他的喉嚨深處泛起甜腥的味道,念琛,宸寒,他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上天爲何要這麼對他?
穆老爺子手指一哆嗦,心臟猛地一墜,沉默良久,他“啪”地一拍桌子,聲如洪鐘地吼道,“我不相信!宸寒怎麼會死,他絕對不會死!”
“爸……”
穆家老宅被悲傷籠罩,潘湘寧假惺惺地抹着眼淚,哭得一抽一抽的,穆雲天冷俊的臉上也流露出幾許悲傷,穆博遠強打起精神將穆老夫人送入醫院,穆老太爺滿目蒼涼地坐在太師椅上,一動不動,宛如雕塑一般。
穆家二房,穆承業和謝君雅夫妻聽聞消息,愣怔半晌,才醒過神來。
“老公,宸寒去世之後,長房就只剩下雲天了,大哥一心放在仕途上面,穆氏集團以後……”謝君雅臉上掩不住的算計。
穆承業一臉憤慨之色,“我爲穆氏集團辛苦了這麼多年,憑什麼被一個小輩壓制?雲天現在就是一個廢物,能幹什麼大事,穆氏集團自然要交到我的手中才對!”
謝君雅附和道,“對對,我老公這麼厲害,自然能夠領導穆氏集團走向輝煌,老公,我們現在要在爸媽面前多表現表現……”
“嗯,老婆你真是明白事理,比潘錦如那個女人強多了。”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然後匆匆趕到主宅,安慰老太爺等人,最後,謝君雅留在老宅勸慰老太爺,穆承業則趕赴醫院,和穆博遠一起照顧老太太,夫妻兩人盡心盡責,適時地表現出他們的孝心。
夜深人靜,穆家老宅也安靜得可怕。
穆老太爺已經被謝君雅攙扶上樓休息,穆雲天也回到房間打算休息,突然,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是潘湘寧。
潘湘寧走進房間,隨手關上房門,雙眼盯着穆雲天,語氣不是很好,“穆宸寒飛機失事,是不是你做的?”
穆雲天擡起眼眸,冷冷地看她,脣角揚起嘲諷的弧度,“怎麼?捨不得了?你還真將他當成你的兒子了?”
潘湘寧臉色一沉,“雲天,我說過很多次了,只有你纔是我的兒子,我不是捨不得他,我是擔心你!你不是說,你外公剛剛去世,如果現在把穆宸寒弄死了,會引起外界的懷疑嗎?既然如此,你現在處理穆宸寒,萬一引火上身怎麼辦?你做出這麼重要的決定,爲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穆雲天冰冷的眸光微微一動,很快,又恢復一片冷寂,他神情淡漠地說道,“沒什麼好擔心的,就算警方追查,也只會查到那個飛機駕駛員高寧海身上,高寧海,因爲好賭欠了別人兩百萬,他和家人被黑道追殺,所以從自己的老闆穆宸寒那裡盜走了兩百萬,不料,穆宸寒發現了他做事,他爲了保護家人,打算與穆宸寒同歸於盡,所以在飛機上安裝了炸彈。怎麼樣,我講的這個故事挺感人的吧?”
潘湘寧嘆了口氣,“高寧海是飛機駕駛員,他可以故意製造飛行故障,導致墜機,爲什麼非要安裝炸彈呢?你不覺得這裡面有邏輯錯誤嗎?”
穆雲天修長的手指摸了摸下巴,一臉認真地說道,“很簡單啊,飛行故障不一定致死,如果穆宸寒先一步察覺,可能會跳傘逃生,所以高寧海纔在飛機上安裝炸彈,讓穆宸寒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辯解很有道理,潘湘寧一時無言以對。
“怎麼樣,還有什麼疑問?”
潘湘寧皺了皺眉,說道,“證據呢?人證,物證,都安排好了嗎?”
“早就安排好了。”穆雲天手指輕輕敲擊扶手,淡淡道,“現在,只有穆宸寒公司的一名部門經理知道真相,我會讓他再也開不了口的。”
“穆宸寒的那些保鏢呢?”穆宸寒手下的保鏢肯定很清楚,根本不存在什麼飛機駕駛員盜走兩百萬的事情,他們要是站出來亂說話,警方肯定不會相信那些僞造出來的證據。
“穆宸寒手下的保鏢都不是什麼乾淨的人,有些人手裡還有好幾條人命,你覺得他們敢站出來說話?不怕惹禍上身?”穆雲天冷哼一聲,“僱主都死了,他們還那麼較真做什麼,趕緊尋找下家纔是正理。”
潘湘寧看着穆雲天佈滿戾氣的臉龐,突然覺得他有些陌生,她沉默片刻,說道,“你之前說要利用希晨威脅穆宸寒,其實,那個時候你就計劃好要讓他的飛機失事了吧?”
穆雲天微微擡了擡下巴,冷聲道,“沒錯。”
其實,從穆雲天發現穆宸寒到應城尋找莫凌開始,他就已經開始布這個局,直到潘老爺子去世,他留在應城的暗哨,發現了穆宸寒的住址,也查到了穆希晨就讀的學校。
緊接着,穆雲天拋下誘餌,故意綁架穆希晨,環環相扣,心思縝密,他就像一隻毒蜘蛛,引/誘穆宸寒踏入他精心編織出的死亡陷阱。
“你已經計劃了那麼久,我卻一點都不知情……”潘湘寧苦澀地笑了笑,“果然,我唯一的兒子,已經不相信我了,也對,這是我自找的,爲了一個女人,我們母子反目成仇……”
穆雲天握着輪椅扶手的手指微微一緊,冷淡地說道,“你現在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了,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潘湘寧僵硬地點了點頭,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好,你休息吧。”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往門口走,開門之前,她回頭看着他,輕聲道,“雲天,雖然你不再當我是你的母親,我卻永遠當你是我的兒子,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我一定會保護你,不會讓你有事。
“太晚了,你應該回去休息了。”穆雲天冷冷地打斷她。
她輕輕嘆了口氣,最後那句話還是沒有說出口,“好吧,我回去了,你早點睡。”
太平間裡,停放着兩具渾身燒得焦黑的屍體,頭部已經面目全非,完全分辨不出長相,警察將穆博遠和潘湘寧夫婦帶到其中一具屍體面前,然後將一個塑料袋遞給穆博遠,說道,“穆先生,這是死者的遺物。”
潘湘寧掩着嘴無聲地抽泣,眼淚嘩嘩地掉,穆博遠僵硬地伸出手,接過裝着遺物的塑料袋,裡面放着一隻百達翡麗的手錶,一個皮夾子,幾張銀行卡,已經確認全部都是穆宸寒的東西。
“麻煩你了。”穆博遠聲音沙啞,神情悲傷,握着塑料袋的手指攥得很緊,寬厚的肩膀微微顫抖了幾下,原本硬朗的身姿突然讓人覺得蒼老了幾分。
“不客氣,我先出去了。”
警察和法醫悄然退了出去,太平間裡只剩下穆博遠夫婦和那兩具燒燬的屍體。
“嗚嗚……宸寒,我的宸寒啊,你怎麼就去了……”沒有外人在場,潘湘寧抑制的情緒突然爆/發,踉蹌着撲到屍體身上,大聲痛哭,“宸寒,我的孩子,你怎麼忍心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你怎麼忍心啊……”
“兒子……我的兒啊……”
女人淒厲的哭喊聲在陰氣森森的停屍房裡縈繞,越發顯得陰翳詭譎。
穆博遠眼眶酸澀,也落下淚來,他的雙腿猶如灌了鉛般沉重,艱難地挪動雙腳走到停屍牀前,望着牀上那個面目全非的人,心裡刀割般地痛,他顫抖着手指緩緩向着那張毀掉的面容摸去,指尖快要觸碰到燒焦的皮膚,又觸電般地縮了回來。
那是他的兒子,他現在卻不敢碰他,他怕一碰到他,會弄疼他身上的傷啊!
“宸寒……”
穆博遠老淚縱橫,滾燙的眼淚一顆顆掉落在白色的布單上面,心裡充滿了悔恨和悲傷,他握緊拳頭,捶打着胸膛,聲音沙啞地低語,“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念琛……我對你們的關心太少了,太少了啊!”
現在回想起來,居然只有他和幼年時的兒子們玩樂的情景,在他們十多歲的時候,他就將他們送到了國外,直到後來,他越來越專注於仕途,與孩子們的隔閡越來越深,就連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好好談一談的機會都很少。
還有他的妻子潘錦如,這些年對念琛和宸寒也多有疏忽,總是將關注重心放在雲天身上,可憐他的雙胞胎兒子,雙雙橫死,爲什麼,爲什麼老天爺要讓他這個白髮人送黑髮人!
“宸寒……媽媽對不起啊,這些年媽媽忽略了你,可是你也不能用這種方式折磨媽媽啊!宸寒,回來吧,媽媽求你回來吧!”
潘湘寧趴在停屍牀前哭得驚天動地,傷心欲絕,穆博遠原本對她的一點怨言,也被她肝腸寸斷的哭聲驅散了。
穆博遠畢竟是家裡的頂樑柱,就算極度悲傷,他也要快速振作起來,他抹去臉上的淚水,彎腰攙着潘湘寧,安慰道,“錦如,別太傷心了,宸寒雖然去了,但是他永遠活在我們的心裡。”
說着,他眼中又閃起淚光,忙咬了咬了牙,忍住淚水,說道,“聽話,快點起來,地上太涼了。”
“不……老公……我要留在這裡陪咱們的兒子……”潘湘寧雙手抱着牀,賴在地上不肯起,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斷斷續續地哭訴,“都怪我……以前太偏心了,一定是因爲這樣,宸寒才狠心拋下我們的,兒子,媽媽現在就留在這裡陪你,哪裡都不去……”
“別說傻話,怪也應該怪我,怪我忙於工作,很少有時間陪伴你們,關心你們……”穆博遠看着那張燒燬的面孔,心裡不斷地滴血,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別說了,老公,你都是爲了我們這個家好……”
潘湘寧突然轉身,緊緊抱住穆博遠的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都怪我,是我的錯……阿琛和宸寒,全都棄我而去……現在,我們只有雲天一個孩子了……嗚嗚嗚……”
“是啊,只有雲天一個孩子了……”
穆博遠就想被電擊中了一般,他現在是穆家的當家人,必須從大局出發,爲穆家的未來着想,阿琛和宸寒去世,唯一能繼承穆家的,就只有雲天了。他一邊爲宸寒的逝去而悲傷,一面又在心裡暗暗決定,要扶持雲天快速成長,撐起整個穆家。
空曠的停屍間裡,哭聲陣陣,哀婉而淒涼,就連站在門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戚如雪雙手握緊手袋,一頭長髮有些凌亂地披散在肩膀上,臉色慘白得可怕,雙眼紅腫,似乎已經哭過很多次。
她不敢相信,她不過是到外地拍戲幾天,穆宸寒,她一直深愛的那個男人,竟然飛機失事去世了。
怎麼可能,穆宸寒怎麼會死?他還沒有娶她,怎麼可以死!
她鼓起勇氣打開了那扇門,踏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朝着停屍牀挪動。
穆博遠和潘湘寧聽到動靜,紛紛擡頭看去,看到面色慘白的戚如雪,穆博遠忍不住嘆了口氣,潘湘寧掩着嘴抽泣,“如雪,你,你來了。”
“伯父,伯母,你們一定搞錯了,那不是宸寒,一定不是宸寒,對不對?”
戚如雪距離停屍牀越來越近,她看到被白布遮蓋的屍體燒成了焦炭,她看到那張讓她魂牽夢繞的俊美的臉變成了木乃伊一般的醜陋,她不願相信那就是穆宸寒。
潘湘寧不忍地撇開臉,雖然她什麼也沒有說,戚如雪還是從她默認的態度中確認了,躺在停屍牀上的那個人,正是宸寒。
在趕回c市的路上,戚如雪一直告訴自己,搞錯了,一定是警方搞錯了,宸寒不可能出事的,她下飛機之後,馬不停蹄地跑到這裡,是想聽到警方親口告訴她,死的那個人不是穆宸寒,可是,無情的現實擊碎了她的幻想。
“宸寒……”戚如雪伸出手指還未觸碰到屍體,眼前一黑,腿腳發軟,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
潘湘寧驚慌地大叫,“如雪!來人啊,快來人啊!”
戚如雪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四面牆壁雪白的病房裡面,她的身邊,坐着雙目通紅的潘湘寧。
潘湘寧看到她甦醒,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如雪,你醒了,你這孩子,突然暈倒,嚇死我了,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戚如雪神情呆滯地看着她,癡癡道,“伯母,我好像做了一個惡夢,我夢見宸寒飛機失事了。”
潘湘寧臉色突變,她撇開臉,擦了擦眼角,輕聲道,“如雪,你別這樣……宸寒他是真的不在了……你振作起來,看到你這麼傷心,他也會難過的……”
“他怎麼會難過……”戚如雪長長的睫毛一顫,眼淚泛起淚光,“我追在他身後五年,他始終不肯回頭看我一眼……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現在,他終於拋下我,一個人先走了……”
“如雪……”潘湘寧噙着眼淚,露出心疼的表情,擡手撫了撫她弄亂的頭髮,柔聲道,“你還年輕,過去的一切都忘了吧,重新開始吧。”
“不可能的,因爲……我是那麼愛他啊……”
戚如雪用雙手捂着臉,放聲大哭,哭得就像弄丟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
“乖孩子,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潘湘寧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安慰她,嘴裡不停地說着勸慰的話,微微紅腫的眼底卻閃過一抹不耐。
許久之後,戚如雪終於停止哭泣,她聲音沙啞地說道,“伯母,宸寒他,怎麼會發生那種事情?”
潘湘寧一面用面巾紙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一面說道,“聽宸寒的助理說,宸寒好像遇到什麼事,急着乘坐飛機趕往應城,哪知道……哪知道居然發生了意外……”
說着,她哽咽不已,一臉傷心地說道,“都怪我們不好,當初,他執意要帶希晨搬去應城,我們就不應該同意的,想必是希晨在應城發生了什麼事,宸寒才趕着過去那邊。”
戚如雪心臟猛地緊縮,應城,希晨,莫凌,宸寒……這幾個人的名字在她腦海中不停地旋轉,她手指驟然攥緊身下的被單,面如死灰,“伯母,宸寒帶着希晨搬去應城多久了?他們爲什麼要搬去應城?”
“搬過去也沒幾天……”潘湘寧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也不清楚原因。”
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臉色忽地一變,嘴脣張了張,欲言又止。
戚如雪注意到她的不同尋常之處,說道,“伯母,你是不是想起什麼,請你告訴我吧。”
“沒,沒什麼!”
“伯母,求求你,告訴我吧,與宸寒有關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潘湘寧嘆了口氣,“那好吧,我告訴你。前幾天,我孃家父親去世,我到應城參加他老人家的葬禮,我看到莫凌也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失蹤五年的她,居然回來了,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是趙家老爺子的外孫女。我看她和宸寒之間似乎有一些眼神交流,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做不得準的。”
所以,宸寒早就知道莫凌在應城,還特意帶着希晨搬過去,他還沒有忘記她嗎?他還想着跟她團聚嗎?
可惡,可恨!
戚如雪鋒利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眼底涌動着令人心驚的怨恨,如果不是莫凌那個踐人,宸寒就不會去應城,就不會出事了,是她,是那個踐人害死了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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