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食堂內。
張燁心一臉苦大仇深地對着雜糧飯,以及萬年不變的蘿ト、鹹菜.感覺自己都瘦了一大圈。
在他旁邊,還坐着胡躍、司南、白求道、袁世研。
人一多,自然就有圈子,這毫不奇怪。
白求道一邊扒飯,一邊說:“學院裡能去的地方都去過了,沒什麼奇遇.尤其是圖書館,居然還在興建中可能到我們畢業都還沒造好,造好了也沒有藏書,無語了”
“來來,加根香腸!”
袁世研偷愉摸摸地掏出一根火腿腸,讓張燁心的眼睛都綠了。
學校小賣部的東西死貴死貴,一根香腸就要好幾百,不是土豪還真特麼吃不起。
“多謝土豪哥!”
胡躍喜滋滋地用飯勺切了一小截香腸,他雖然有一點零花錢,但都拿去買紙跟筆了。
畢竟課堂上用得到。
跟這種資源相比,口腹之慾就只能先忍忍。
“唉”
張燁心也嘆了口氣。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一座不知道位於何處的超凡學院中,跟一干同學,分着一根香腸.
‘特麼的四個人分一根香腸.這種生活特麼連乞丐都不如吧.’
張燁心將香腸塞進嘴裡,感受着那一點久違的肉味,有點想哭。
看着袁世研自己吃着好幾根香腸,他也沒臉開口再要求更多。
畢竟那是人家的錢!
人家願意給是情分,不給是本分!
自己也只能每天努力記筆記,大家一起分享學習經驗,營造有來有往的氛圍。
“咳咳.”
司南的臉有些發綠,似乎恨不得將那些乾巴巴跟沙子一樣的老幹飯用筷子從喉嚨裡捅下去的樣子。
艱難吃完之後,他開口道:“六大學科的課程我們都聽過了,你們有什麼志願?”
胡躍想了想回答:“雖然飛劍很帥、魔法很酷.但我還是想去學魔藥學,到時候配置一些特殊藥劑,長生不老藥大概配置不出來,但其它神奇藥劑應該可以,一年內就可以還清助學貸款了。”
“哈哈.不要怕這個。”
袁世研笑道:“你們還不上,我先幫你們還了,不要利息。”
不過區區四千萬,就能得到四個超凡人才,哪怕是買個人情,都很值得!
袁世研家是做生意的,知道該投資的時候,一定不要捨不得。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超凡者也需要後勤的,而學院的六大學科,魔藥與鍊金就是後勤”
司南冷靜分析道:“如果胡躍真的有興趣,我們應該支持,日後大有可爲,別的不說,一些藥劑我們自身就很需要.”
“嗯,到時候我一定給成本價。”胡躍認真點頭:“況且魔藥也不是沒有一點殺傷力,哈里導師就演示過.吞服狼血藥劑,可以在一定時間內變化成爲狼人而後期的龍脈藥劑,更是是可以永久固化巨龍的某些能力。我還是有點野心,想要煉出長生不老藥的.”
“這就跟鍊金學的“賢者之石'一樣,都是最終課題.連導師們都未必能行啊。”
張燁心嘆了口氣:“我比較傾向於武術.司南大哥,你呢?”
“鍊金吧!”
司南笑了笑回答,看向白求道:“你呢?”
“密教.因爲選的人最少,我反而覺得,那些神秘儀式直指超凡本源算是研究類學者最適合的學科。”
白求道坦然回答。
“既然這樣,我不喜歡玩蟲子,就去上巫術課好了對於魔法,我還是很有興趣的。”
袁世研摸了摸肚子,笑着道。
“其實.我們現在最應該關注的不是選學科,而是如何在半個月後,不被淘汰的問題。”
司南適時潑了一盆冷水。
談到這個話題,餐桌上的其餘四人都不由沉默了。
“冥想術太難了,我總是沒辦法集中精神。”袁世研哀嚎一聲:“老白,你的冥想筆記再借我看看”
“我能進入冥想狀態,但不知道該如何吸引幽能粒子,如何在體內搬運.”
張燁心嘆了口氣:“我覺得我需要在神秘解剖學上下功夫,你們呢?”
“一樣.我冥想之中,能看到虛空中的光點,但就是吸引不了它們,心裡跟貓爪撓一樣,急啊!”
胡躍哭喪着臉。
“我還差最後一步.跟那些第一梯隊,已經完成幽能提煉術的天才相比,終究差了一些。”
司南擡了擡眼鏡。
實際上,他三天之前就完成了幽能提煉術,正式從虛空中提煉出了一絲幽能。
但他不說,又有誰知道呢?
“我看.還是要花錢,僱傭那些已經完成幽能提煉的學生,來給我們補課!”
袁世研咬了咬牙:“聽說最近私下的補課費已經漲到十萬一節課了.按人頭算,有的女生,還用身體支付”
“什麼?”
張燁心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這算什麼,大家都是快上大學,進入小社會的人了.”袁世研滿不在乎地道:“有的人高中就是情聖有的人,大學畢業還是童子雞.你們看那個女生!”
張燁心隨着袁世研的手指望過去,就看到一個娃娃臉,胸部很豐滿的可愛女生走了過去。
“看着很清純吧?實際上放蕩得很不止補了很多課,據說還想誘惑導師結果被丟出來了。”
袁世研笑得很猥瑣。
“她似乎叫做蒼雪菲?”
胡躍臉上也不知道叫什麼表情,實際上,他一見這女孩,就有些喜歡對方了,卻沒有想到.
“不一定是那個名字,因爲在這個學院中,我們的真名只有導師跟院長知道”
司南搖搖頭,笑了笑:“說不定,就有人故意報了假名字呢?”
“不至於吧?”
張燁心第一次感覺這超凡學院,也變成了一個小社會。
“怎麼不可能?反正導師又不點名”
白求道認真思考了一下:“還有.學生裡面拉幫結派的現象已經越來越嚴重了,特別是那些西洲跟南洲人,組成了西洲幫、南洲幫非常排外!我們也需要自保!畢竟永遠不能小看人性之惡啊!”
張燁心不知道爲什麼,冷冰冰地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