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此時一定不能心急,更不能衝動。
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出,我有想要逃跑的想法才行。
這次如果逃不掉,就再想辦法,一定要先穩住了他們才行。
於是,我便乖乖的走到了大樹的後面,確定了大樹的寬度足以遮擋住我的身軀之後。
才大膽的方便起來。
兩個男人看到大樹後面的我,確實只是方便了方便,並沒有其他什麼多餘的舉動,也算是徹底放鬆了下來,居然開始掏出了煙,一邊抽着一邊聊了起來。
不過,他們的聲音很低,具體都聊了些什麼,我基本一句都沒有聽清楚。
既然聽不清楚,便乾脆不聽好了。
我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
也許,這個地方如果真想跑,還是能夠跑的掉的。
不過前提得是,先甩掉身後的三個男人才行。
否則,這裡無車也無人,整體比較空曠,並且不易躲避。
以我的速度和耐力,是無論如何,都跑不贏三個大男人的。
到時候,如果沒有跑掉,而再次被抓的話,想要再逃跑,就會難上加難了。
所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硬衝,只有智取才是上策。
“快一點兒啊,幹嘛呢?”就在我正在發愁和猶豫的時候,一個男人焦急的催促聲,從樹後傳了過來。
“噢!快了快了,馬上就好。”我趕忙答應了一聲。
“女人真麻煩。”在大樹後面,我聽到了一句對我的抱怨。
“沒關係的,她絕對跑不了的,我們等上一會兒其實也無妨,來吧,老弟,來上一隻煙吧。”沒等我多說什麼,便聽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了。
是啊,他說的又何嘗不是事實呢?
這種地方,兩個男人盯着,我又如何能夠跑的掉呢?
此時我的心裡着急壞了,可是我的腦子卻在不停的打轉,想着各種辦法。
終於,還是讓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計策,從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了。
是的,不如就這麼辦吧……
“可以了。”我從大樹後面乖乖的走了出去,對着離我不遠處的刀疤男和牛眼男說道。
“上車吧。”刀疤男到是毫不客氣的,上來就拽住了我的一隻胳膊,徑直的拽着我朝着麪包車的方向走去了。
我沒有說一句多餘的廢話,乖乖的跟在刀疤男的身後就坐回了車上。
估計是看我並沒有多餘的想法和舉動的緣故吧,這時候的幾個男人也算是徹底的對我放鬆了警惕。
而也就在我剛剛上車之後,那個之前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也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
我仔細的瞅了瞅那個駕駛座上的黑衣男人。
又是一副陌生的面孔。
這三個男人,一個刀疤男,一個牛眼男,一個司機男。
我竟然一個都不認識,也一個都沒見過。
真是奇了怪了,綁架我的原因,難道他們是被人僱傭了嗎?
而僱傭他們的,會是廣寒嗎?
這真是一個充滿了疑問和不解的社會啊?
伴隨着我的疑問,車子被啓動了,繼續朝着前方崎嶇不平的道路開去了。
此時的三個男人,依舊是前排坐了兩個,後排坐着一個。
而後排坐着的那個刀疤男,則仍舊滿懷心事的注視着我,似乎生怕我會消失掉了一般。
難道,他的任務就是盯住我嗎?
真叫人感到鬱悶和無奈。
就在這個時候,身旁的刀疤男取出了繩子,準備繼續將我的雙手綁住。
怎麼辦啊?
他又要綁我了。
如果再次被他綁住雙手,我豈不是又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嗎?
於是,我便趕忙裝作想要嘔吐的樣子,用右手捂住了嘴巴,並乾嘔了幾聲。
刀疤男見狀,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以十分好奇的表情注視着我看。
我則趕忙解釋起來:“不好意思啊,師傅,我暈車,暈的非常厲害,我從小就是這個樣子了,你們不要見怪啊。我的揹包裡有暈車藥,吃了就沒事兒了,可以讓我吃上一顆嗎。”
“是不是真的要吃暈車藥?還是想從你的包裡拿什麼其他的東西出來?”刀疤男一臉疑惑的望着我問道。
“師傅,您就坐在我身旁,我從包裡拿什麼東西,您不是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的嗎?還怕我什麼啊?”我十分不屑的回答到,想要放鬆刀疤男的警惕。
“好吧,我諒你也不敢耍什麼花樣,我可是警告你啊,敢在我面前耍花樣,小心我讓你生不如死。”刀疤男警告了一句。
“放心好了,放心好了,我不會那麼傻的。”我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了身旁的揹包,在裡面胡亂翻找了起來。
刀疤男並不知道我此時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於是便死死的注視着我放在揹包裡面的雙手。
很快的,我從揹包裡翻出了一個藍黑色的小瓶子,這其實是一個放着複方精油的精油瓶。
我將瓶蓋打開之後,順手滴了5滴精油在自己的手背上。
爲了打消對方的疑慮,我便一邊滴着精油,一邊趕忙解釋道:“這個是複方精油,可以防止暈車的,是防止頭暈的。因爲我從小就有暈車的毛病,所以這個東西便是從來也不離身的東西,聞一聞它的味道,會讓我舒服許多的。”
聽我這麼一說,刀疤男的整個神情便放鬆了起來。
確實,我手裡只是一個好像香水一樣的小瓶子。
而且聞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我找了一個絕好的藉口,想要騙騙這個身旁的刀疤男,想來他應該是會上我的當的。
接着,我將手背放在鼻前假意嗅了嗅之後,便將那個藍黑色的小瓶子放回了包裡。
緊跟着,我又取出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
“拿來我看看,這個是什麼?”此時,刀疤男伸出手來,要檢查我手中的藥瓶。
我毫不猶豫的將小藥瓶遞給了他,並解釋說:“這個是暈車藥啊,你要不要也來上一顆?”
刀疤男接過了我手中的藥瓶,仔細的端詳並檢查了起來。
白色藥瓶上沒有寫任何的文字,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爲了打消刀疤男的疑慮,我只有繼續解釋道:“我平時暈車很厲害的,所以暈車藥都會隨身攜帶。”
聽了我的話,刀疤男沒有作聲,只是繼續端詳着藥瓶。
就在這個時候,隨着車子的一個顛簸,我繼續故作想要嘔吐的樣子,捂了捂自己的嘴。
刀疤男見狀,終於將藥瓶遞還給了我。
很顯然,我說的話,他相信了。
並且經過了他的檢查,並無異樣的發現吧。
我接過藥瓶之後,從裡面取出了一顆小藥丸,飛速的塞進了嘴裡,並生吞了下去。
然後,我便依靠在車窗上,一動不動的靜靜等待着了。
我在等着什麼?
車上的人都不知道,我此時在等什麼。
但是我的心裡,卻是心知肚明的。
大概5分鐘過後,車子似乎突然就開始不停使喚了一般,開始橫衝直撞了起來。
眼見就要撞到前面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了。
我趕忙望了一眼車上的三個男人。
沒錯,此時這三個男人已經全部都昏睡了過去。
於是我便趕忙爬到了車子的前排,伸了只腳,狠狠的飛速踩在了剎車上面。
只聽伴隨着“嗵”的一聲巨響。
車子撞到了大樹幹上面,之後便停了下來。
我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那腳剎車踩的及時啊。
雖然撞到了大樹上,但是隻是輕微的碰撞而已,車子並無大礙。
到了這個時候,我終於放鬆的露出了一個會意的笑容。
是啊,沒錯。
其實剛纔我滴在手背上面的複方精油,就是我們實驗中用到的,可以讓客人在短時間內昏迷的香薰爐裡滴的精油,它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防止暈車的精油,而是藥效強筋的麻醉劑。
之所以,他們三個聞到了精油的味道,都會昏迷,而我卻沒有昏迷,是因爲我提前吃的那顆“暈車藥”發揮了作用。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暈車藥”,而是那麻醉劑的解藥而已。
看來,這個美國的技術果然是發達啊。
看來,這留學也並沒有算是白留啊,還是學到了許多有用的東西的。
至少這一次,能夠弄暈這幾個人,還是要靠了美國學到的技術和那些特殊的藥品的幫忙。
我環視了一下車上的三個男人,很顯然,此時他們已經全部都處於熟睡狀態了。
真是天助我也啊!
這三個大笨蛋,終於還是掉進了我設下的圈套裡面了呢。
這不正是我逃脫的大好時機了嗎?
這個精油的藥效,我還是十分了解的。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讓這幾個傢伙熟睡上2—3個小時,應該還算是富富有餘的吧。
而2—3個小時的時間裡,我可以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也就是說,時間是絕對夠用了的。
想要逃離這裡,也必須抓緊時間。
好吧,那麼,現在就開始開工吧。
說動就動,我趕忙下了車,準備按照我的既定計劃開始一步一步的進行。
這一次,我不僅要逃,還要想辦法弄點兒線索出來才行。
是的,也許,通過這一次自己被綁架的機會,我還可以趁機調查出一些事情的真相呢?
廣寒與這次我的綁架案有沒有關聯呢?
廣寒與剛纔的這幾個綁匪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廣寒現在是在哪裡呢?
……
我的腦袋裡面,突然間便冒出了一堆的問題。
而這些問題,又幾乎全部都是與廣寒脫不了關係的。
是啊,廣寒,也許只有他,纔是解開這一切謎題的關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