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只見廣寒的媽媽從客廳的茶几上面拿起了一個小小的黑色電話本,認真的翻閱起來,一邊翻閱,還一邊問着一旁坐着的廣寒的爸爸,“老魏,打給商場的經理,是不是就可以問道啊?”
只見此時廣寒的爸爸用右手的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樑,故作思考的想了幾秒鐘後,說道,“可以的,要不然,你就打給徐經理好了。”
“要不還是你來問吧。”廣寒媽媽將手中的話筒遞出,示意廣寒的爸爸過來撥打電話,“你那邊的人又都不認識我,我光是解釋我是誰,都得解釋半天,不如你直接來問他們,也省的麻煩。”
“也好。”聽廣寒媽媽這麼一說,廣寒爸爸便起身走到客廳電話旁邊,接過了廣寒媽媽手中的話機。
之後,便按照電話本上面登記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短暫的響鈴提示音之後,電話很快便被接了起來。
“喂,我是魏光明,叫你們的徐經理過來接聽一下電話。”廣寒爸爸簡明扼要的介紹了自己之後,便讓接聽者去找他們的經理去了。
也許魏光明,魏總的大名,在他們集團內部,肯定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吧。
所以,對方接聽電話的那個人,竟然沒有一句多餘的言語。
此時,拿着話筒的廣寒爸爸也沒有再說話了,很顯然,他在靜靜的等着。
大概1分鐘之後,對方叫來了徐經理。
於是,通話繼續了起來。
“徐經理,我是魏光明,廣寒現在在不在你們那裡?”廣寒爸爸一上來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此時,我試圖深長了脖子,恨不得去聽一聽電話裡面的聲音。
可惜,我根本不可能聽的到。
“那你有幾天沒有見到他了?”只聽廣寒的爸爸繼續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竟“咯噔”一下。
廣寒爸爸既然能這麼問,那就說明了,現在廣寒已經不在他們廣州的商場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也不跟我說一聲,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幹了呢……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多說什麼了……”廣寒的爸爸在數落了對方几句之後便氣急敗壞的掛斷了電話,之後他輕嘆了一口氣,坐回了他原先的位置上。
看他那焦急的表情,我知道,我剛纔的感覺是對的。
廣寒不在商場。
而此時,我那強烈的第六感告訴我,剛纔那痛電話的結果,其實並不樂觀。
就連廣寒的爸爸都被氣成了那個樣子,廣寒那邊一定出現了什麼狀況了纔對。
“叔叔?”我輕喚了一聲,趕忙問道:“叔叔,怎麼樣了?廣寒他……”
“小小,前幾天,我們廣州的商場出了些事情,我便叫廣寒去處理了,這些你也是知道的。”廣寒的爸爸對着我說道。
“是的。”我點了點頭,表示瞭解,“那天我也在這裡,親耳聽到你對廣寒講的。”
是啊,那天正是我第一次來廣寒家裡拜訪。
廣寒的爸爸當着我的面,對廣寒說的,讓他去廣州的商場處理些事情。
所以,這些情況我都是十分了解的。
“廣寒他確實是去了廣州,他也去了商場,可是因爲這次他要應付的那個客人非常狡猾和難纏,所以幾天過去了,他都沒有能夠把事情處理妥當。”廣寒的爸爸繼續說道。
“嗯,這個我在跟廣寒通電話的時候,也似曾聽他提起過。”我則也只是認真的聽着,絲毫不敢插話。
“可是,剛纔我打電話給商場的負責經理,經理卻說,廣寒已經兩天已經沒有再去商場了。廣寒沒有去商場,也沒有回到北京,那麼他是去了哪裡?”
“啊?”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廣寒的爸爸,“是啊,叔叔,怎麼會這樣呢。”
怎麼會這樣?
廣寒沒有去商場?
並且,他的手機也沒有人來接聽。
那麼廣寒是去了哪裡?
他爲什麼不跟我們聯繫呢?
我找不到他也就算了,竟然連他自己的爸爸媽媽也都聯繫不上他了呢。
這樣一來,就有些說不通了吧?
“小小,你也先彆着急啊,我的兒子我是最瞭解的,廣寒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或者問題,所以纔會如此的。”廣寒的爸爸趕忙解釋道,“但是,現在最最讓人擔心的就是,廣寒他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了呢。”
“是啊,是啊!”我習慣性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裡卻開始浮現出何警官對我說的話。
何警官說,爸爸媽媽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爲造成的。
是有人對車子的剎車做了手腳,並且車胎的氣壓也是有異於平常的。
車子是廣寒叫他們家的司機送過來的,所以何警官說,廣寒也是難脫關係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廣寒作爲一個嫌疑人,卻憑空的消失掉了。
就連他的爸爸媽媽,都找不到他了。
這可以聯想到什麼?
難不成,廣寒真的是害死我爸爸媽媽的兇手?
所以才躲了起來,不敢露面了嗎?
天吶!想到這裡,我簡直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下去了。
我所認識的廣寒,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解釋不通的。
可是偏偏廣寒在這個時候卻又不露個面,來給自己辯解一下。
這下事情可該怎麼辦纔好呢?
“叔叔,我想問一下,就是前幾天,廣寒叫你們家的司機給我送了輛車,讓我爸爸媽媽開,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嗎?”我試圖想要從廣寒的爸爸媽媽那裡問出些什麼。
“噢?有這回事兒啊?是什麼車?”廣寒的爸爸表情極其驚訝,從他臉上,我完全可以確認,他對此事是好不知情的。
“哦,原來,叔叔您並不知道啊。”我沒有回答廣寒爸爸的問題,而是自言自語似的低頭小聲說出這麼一句話。
“是這樣的,小小。”廣寒的爸爸一臉疑惑的對我解釋了起來,“我們家的車子很多,我和廣寒的爸爸各有兩輛專用車,廣寒自己開着一輛車,剩下的所有車子的調配,都是由廣寒來負責的。”
“原來如此。”我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突然間發覺我問了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如果這整件事情都是廣寒乾的,就算真的是廣寒乾的,他也肯定不會讓他的爸爸媽媽知道的啊?
所以我在這裡再多問什麼,都是徒勞的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廣寒,親口問他自己才行。
可是,事到如今,我又不想這麼輕易的便放棄了,於是便再次追問了一句,“那麼,叔叔,當天給我送車子過來的那個司機,他現在在不在這裡啊,我可以跟他說幾句話嗎?”
“你說老李啊!他不在這裡,他現在應該是在公司呢。”廣寒爸爸回答我道。
“那我可以不可以過去找一下他啊?因爲我有一些問題,想要找他當面詢問清楚。”我央求起來。
“那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了,我把他的電話還有我們公司的地址都給你,你可以直接過去找他的,也可以通過電話跟他聯繫。”廣寒的爸爸到是痛快,說着便拿起紙筆,給我寫下了那個姓李的司機,他的電話還有公司地址來。
“太謝謝您了,叔叔。”我接過廣寒爸爸手中遞過來的紙條,十分感激的說了一句。
“小小啊,你的情況,叔叔阿姨也都瞭解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節哀順變。有什麼需要我們二老幫忙的,你儘管開口對我們說,廣寒不在不要緊,不是還有我們呢嗎?另外就是,廣寒回來了之後,只要一回到家,我們便會第一時間跟你聯繫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好了。”我臨走之前,廣寒的爸爸還這樣安慰我。
這一點,讓我打心底裡的感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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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那今天實在是太打擾你們了,我也很不好意思呢。你們看啊,我是想要找到廣寒的,可是現在竟然連你們都聯繫不上他了。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再給我一個你們商場在廣州的地址啊?我想親自去趟廣州,看看能不能碰到廣寒。”
我想,爲今之計,也只有我親自跑一趟了。
也許,我親自跑上這麼一趟,可以找到廣寒也說不定呢?
“沒問題的。”廣寒爸爸十分痛快的一口答應下了,之後便見他從茶几上拿來了便籤紙,再次寫下了他們在廣州的商場地址,並遞給了我,說道“就是這裡了。小小自己出門,路上當心啊,一個女孩子要注意安全。”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叔叔。”我拿過便籤紙,仔細的看了一眼,地址寫的很詳細,應該是很好找的纔對。
“小小啊,一個人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啊,現在的世道太亂了,你要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廣寒的媽媽也趕忙交待了起來。
“嗯。”我感激的點頭答應着。
“放心吧,小小在國外生活了那麼多年,早就學會了自己照顧自己了。”廣寒的爸爸趕忙說了這麼一句。
“也是,也是。”廣寒的媽媽點了點頭。
“那叔叔阿姨,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起身,準備離開了。
畢竟,現在我是一刻都待不住的,恨不得能馬上飛到廣州去與廣寒見面。
“好。”廣寒的爸爸媽媽也同時起身,將我送至門口。
“叔叔阿姨留步吧,找到了廣寒,我會叫他給二位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的。”
“恩,好,乖啊。”
就這樣,我告別了廣寒的爸爸媽媽之後,便離開了廣寒家的別墅,飛速的開車朝着自己家的方向駛去了。
我現在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趕緊買機票,趕緊飛廣州,趕緊見廣寒,趕緊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也就在我走了之後,廣寒的爸爸媽媽纔有精力去顧上招呼家裡的那兩個警察。
剛纔我在廣寒家的時候,廣寒的爸爸媽媽似乎完全沒有將那兩個傢伙放在眼裡。
也許,他們心裡也是明白的很,這兩個傢伙,既然來了,就一定來者不善,肯定也沒有什麼好事兒。
廣寒的爸爸畢竟也是見識過風浪的人,所以這點兒看人的本領,他多少還是有些的。
可是,在我離開了之後,那個何警官又跟廣寒的父母說了些什麼呢?
這些內容,我便不得而知了。
估計萬變不離其宗,跟對我說的內容,應該是同出一轍的纔對吧。
所以,我便也對此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了。
而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早些找到廣寒。
剛一離開廣寒家,剛發動了自己的車子,突然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卻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