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剛纔不是有一個西服筆挺,手捧玫瑰的男人嗎?他定了我們的包房?原來,那個男人等的女人,就是你的那個朋友啊。”小服務員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哦,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幹活兒去吧。”阿黎聽罷,表面裝出一副極其鎮定的樣子,卻是朝着小服務員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了。
但是,當那服務員離開之後,阿黎卻是獨自坐在了櫃檯旁,開始沉思起來。
這貝貝,跟那男人,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這男人今天的如此穿着打扮,還有如此精心的準備,很明顯的,是要向貝貝示好的啊!
難道?他們兩個是情侶?還是……
也許,阿黎也感覺的出,貝貝在白嘉豪面前對自己的威脅。
於是,不管怎麼樣,現在貝貝的身邊出現了一個除了白嘉豪之外的男人,所以,阿黎還是不得不放在心上去多想一想的。
而此時的包間裡面,貝貝已經見到了等候她多時的鬼鬥。
可是,今天鬼斗的穿着打扮,卻也着實的HOLD到了貝貝。
“鬼鬥?你今天是怎麼了啊?去參加別人的婚禮了?還是……”於是,貝貝便十分好奇的望着鬼鬥,追問了起來。
“來,貝貝,趕緊的,先坐下啊。”鬼鬥並沒有直接回答貝貝的問題了,而是先招呼她坐了下來。
於是,此時的貝貝便是坐在了鬼斗的對面位子上,同時,貝貝還是在不斷好奇的盯着鬼鬥看個不停呢。
這鬼鬥,別說,今天的穿着打扮,還真的是跟平日裡不太一樣呢。
平日裡面只是喜歡打打殺殺,一副黑麪人的鬼鬥,今天穿上了一身精幹的西裝,別說,看起來還真的是精神了許多呢。
這人靠衣裝也果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啊。
再看看鬼斗的這個新發型,也是與他一慣的小平頭截然不同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讓這個傢伙今天看上去,竟然如此的反常?
於是,貝貝實在是忍不住了,便繼續追問了起來:“鬼鬥,你今天,是去幹什麼事情了嗎?還是,打算要去做什麼?”
“貝貝,這個送給你。”鬼鬥再次迴避了貝貝的問題,而是將自己手旁的那束玫瑰花遞到了貝貝的面前,“希望你能喜歡,我記得,你以前上學的時候,是最喜歡玫瑰的了。只不過,那個時候的我還沒有那麼多的錢,所以,就算是送,也只能送你一隻兩隻的。不過,現在不同了,貝貝,現在只要你想要,我可以買下整個花店送給你。”
貝貝看到鬼鬥此時的舉動,覺得似乎有些反常。
她十分被動的伸手接過了鬼鬥遞過來的玫瑰花,再次望向了鬼鬥,反問起來:“鬼鬥,今天你到底是怎麼了啊?幹嘛好端端的,要送我玫瑰花啊。”
“貝貝,其實,我不僅僅想要送你玫瑰花。其實……還有這個……”鬼鬥此時猶猶豫豫,吞吞吐吐,但是,卻還是從自己的西服口袋中,掏出了剛纔精心挑選的鑽戒,並將它遞到了貝貝的面前。
“這是什麼?”貝貝望着鬼鬥手中遞過來的那個黑色小絨盒,一邊好奇的追問着,一邊順手接了過來,仔細張望起來。
“打開來看看啊?”鬼鬥示意貝貝打開那個小盒子。
於是,此時的貝貝便是小心翼翼的將那個黑色盒子打開,並認真仔細的朝着盒子裡面的內容望去。
可是,就當貝貝看到裡面的東西之時,她簡直就是又驚又喜:“哇,好漂亮的戒指啊。”
“送給你的。”鬼鬥解釋道。
“真的嗎?送給我的啊?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呢。”不明所以的貝貝聽到鬼鬥說,這個戒指是送給她的之後,便十分放心的將它取了出來,並想要戴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
可是,要說這戒指圈的寬度,似乎有些偏小了一般,貝貝的中指,竟然無論如何,也套不上這枚戒指。
基本上,只是到了中指關節的位置,便被卡主了。
“鬼鬥,你買的戒指有些小了呢,我戴不上啊,怎麼辦?”於是,貝貝十分沮喪的對着鬼鬥撒嬌起來。
鬼鬥並沒有說些什麼了,而是握起貝貝的左手,輕輕的幫助她,將那枚戒指從中指關節處取了下來,然後套在了她無名指上,而這個尺寸,竟然是剛剛好的。
“鬼鬥,只有結婚的人,纔會將戒指戴在無名指的,而我,我還是單身啊,所以只能戴在中指上面的。”貝貝並不明白鬼斗的心思,竟然還解釋了起來。
此時的鬼鬥,也算是終於有些安奈不住了,於是,他終於開始向貝貝坦白起來:“貝貝,其實,我是故意買的這個尺寸的戒指。因爲……因爲,我今天,要用它來向你求婚。”
“啊?”聽了鬼鬥脫口而出的話之後,貝貝驚訝了,她瞪着圓圓的眼睛,呆呆的注視着鬼鬥。
是啊,鬼鬥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貝貝始料未及的。
她跟鬼鬥,雖然從大學時就在一起。 щшш ⊕ttκá n ⊕¢ 〇
但是兩人在一起,更多的是爲了排解寂寞,又或者是互相幫忙,互相獲利。
至於,結婚?
鬼鬥從前從來沒有想過要跟貝貝結婚。
於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貝貝也從來都沒有再想過,自己會跟鬼鬥怎樣怎樣了。
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鬼鬥這究竟是怎麼了啊?
“貝貝,嫁給我吧?這麼多年來,我漸漸發現,你已經徹底的成爲我生活中,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所以,我需要你,我不想要跟你分開。我們在一起吧,我會給你幸福的。”鬼鬥開始對着貝貝表白起來。
而此時的貝貝,竟然聽到了這些肺腑之言,開始神遊了起來。
是啊,此時的貝貝,她的眼前,又或者說是她的心裡,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影子。
那個男人,就是——魏廣寒。
貝貝曾經無數次,不管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中。
貝貝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如果有一天,廣寒能夠這樣,拿着璀璨奪目的鑽戒,來向自己求婚。
如果那樣的話,貝貝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的。
因爲,貝貝此生的心願,便是成爲廣寒的新娘,爲他一人披上潔白的婚紗。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
廣寒是寧願死,也不願意接受貝貝的愛的,這一點,是貝貝這輩子永遠的,也是最大的傷痛。
貝貝直到現在,想起當時的廣寒,都會覺得自己的心,會不自覺的隱隱作痛。
是啊,世界上有那麼多的男人,可是貝貝的心裡,卻僅僅只能容下那麼一個。
即使,現在廣寒已經不在了。
可是,貝貝竟然發現,自己仍舊無法徹底忘記他。
“貝貝?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啊?是不是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接受不了了?”鬼鬥看到貝貝此刻發呆的表情,以爲是貝貝爲自己的舉動感動到了,於是便追問了起來。
貝貝的思緒,被鬼斗的一句話打斷了回來。
於是,她回過神,望向了鬼鬥,十分鄭重的說道:“鬼鬥,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我不能嫁給你。”
貝貝的這個回答,對於鬼鬥來講,簡直就好像是晴天霹靂一般。
鬼鬥似乎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竟然一時間語噎了。
“鬼鬥,我們兩個,如果在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的話,也許我們就真的在一起了。不過,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你我都不再是從前的你我了。我知道,我需要的人,已經不再是你了。”貝貝到是實話實說的回答道。
貝貝的一句句拒絕的話,就好像一巴巴尖刀一樣,刺在了鬼斗的心上。
鬼鬥沒有想到,今天的貝貝竟然會拒絕自己。
貝貝不是一直都是單身的嗎?她身邊又沒有其他合適的或者說是正在交往的男人。
並且了,以鬼鬥目前的實力來說,那也應該不算很差了吧?要說,也是配得上貝貝的啊?
所以,貝貝究竟爲何拒絕鬼鬥呢?鬼鬥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時的貝貝,將那鑽戒輕輕的放回了那個裝載它的那個黑色絨盒裡面,又遞迴到了鬼斗的面前,說道:“鬼鬥,這個戒指很漂亮,應該也是價值不菲的吧。不如,你將它好好收好吧,等到將來某一天,你真正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並且那個女孩兒也是真心想要嫁給你的時候。你就將這個戒指送給她,好嗎?”
鬼鬥木木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接過了貝貝手中遞過來的絨盒。
雖然心中是無力的沉痛的,但是表面上,鬼鬥卻仍舊要維護自己的尊嚴,儘量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讓貝貝太過於瞧不起自己。
“好吧,貝貝,我明白了。這麼多年了,你的性格,想來也是沒有人能夠比我更加了解了吧。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我便是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那麼,這個戒指我就先收着了,如果哪一天,你想清楚了,你反悔了,還是可以過來找我,我會等着你的。”鬼鬥將那手中的絨盒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衣服口袋,並對着貝貝說道。
“好了,鬼鬥,咱們言歸正傳吧,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事情要跟你商量的。”貝貝開始直奔主題。
“我知道。”鬼鬥此刻,則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什麼?你知道?”貝貝有些詫異。
“是啊,你哪一次找我出來,是找我閒聊的呢?每一次找我出來見面,不是都是有事情的嗎?”鬼斗的回答,似乎有些出乎貝貝的意料之外。
“這樣吧,我們先點些吃的和喝的,然後再談正事兒吧。”貝貝知道,鬼鬥之所以這麼說,也完全是在說氣話,於是,她非常婉轉的轉移開了話題。
鬼鬥沒有說話了,於是,貝貝就當他是默認了。
之後,貝貝叫來了服務生,點了一壺花茶,和一盤堅果。
待到他們點的東西全部上齊了之後,貝貝才終於忍不住的開始言歸正傳了起來。
“鬼鬥,還記得那個被我整瘋了的小小嗎?”
“當然記得,她不是你的中學同學嗎?被你搞的失憶的那個?”鬼鬥回答。
“是的,就是她。”貝貝點了點頭。
“她怎麼了?她現在不是應該在精神病院的嗎?你怎麼好端端的又提起這個人了呢?”鬼鬥有些不解,於是反問了起來。
“是的,小小現在是在青山精神病院,但是,她還沒有死。”貝貝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又怎麼了?她的記憶恢復了?她想起你對她所做的一切了?”鬼鬥繼續反問。
“那到是沒有。”貝貝簡單的回答。
“那不就完了嗎?一個失去了記憶的精神病人,你還怕她什麼啊?好端端的,提起她做什麼啊?”鬼鬥此時更加的不解了起來。
“鬼鬥,我覺得,你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瞭解我的人的吧?以我的性格,小小不死,對我來說,我就會永遠都無法高枕無憂的,不是嗎?”貝貝開始對着鬼鬥一點一點坦白起了自己的心思。
“那麼,你的意思是……”鬼鬥不想再去猜測貝貝的心思了,於是,乾脆直接反問起來。
“我的意思是,看有沒有一個好些的辦法,我們來一個一勞永逸。”貝貝十分肯定的回答,此時,她的眼神中,甚至透漏出了一絲絲殺戮的兇光。
“一勞永逸?”鬼鬥反問道:“怎麼個一勞永逸法兒?你是想要叫我想辦法去殺了她嗎?”
“我不妨實話跟你說,我是很想她死。不過,我又不想要你直接找人動手,因爲那樣的話,動靜就太大了一些。爲了安全起見,我想要一個穩妥一些的方法。讓她死的神不知鬼不覺。”貝貝建議起來。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呢?況且了,你可別忘了,她現在是在醫院。身邊有那麼多的醫生、護士還有病人呢,我們怎麼下手啊?還神不知鬼不覺呢。”鬼鬥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鬼鬥,我記得,從前好像聽你提起過一種藥,它無色無味,在服用的過程中,極其不容易被人察覺出來。但是,那個藥,卻相當於是這世界上最最惡毒的*,服用一段時間之後,人就會漸漸的萎靡,漸漸的崩潰,最終,漸漸的死去……”貝貝此刻,用她那雙極美的大眼睛,盯着鬼鬥,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知道你說的那種藥,你是想要用它來對付小小嗎?”鬼鬥是個聰明人,輕輕一點,他便全然明白了貝貝的用意。
“沒錯,我就是想要對小小用這樣的一種藥。”貝貝到是十分坦言的回答。
“可是,這種藥我現在手上沒有啊,也要去黑市上找人買。況且了,這種藥,可是價值不菲的呢,你出的起錢嗎?”鬼鬥知道,既然貝貝已經無心跟自己生活在一起了,那麼,既然如此,就乾脆跟她談談錢好了。
也省的自己將來,白白的忙碌了一場,還落的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
“錢對我來講不是問題,你就儘管幫我去找這種藥就好了,事成之後,我除了你買藥的錢之外,還會另外在多給你藥款的兩成,作爲你的勞務費的,怎麼樣?”貝貝瞬間瞭解了鬼斗的心思,於是,便趕忙投其所好的說道。
“成交!”於是,鬼鬥十分痛快的對着貝貝點了點頭。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搞到?”貝貝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大概一週吧,我需要疏通一些關係啊。”鬼鬥回答。
“不行,一週時間也太長了,我等不及。就三天,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我們還是在這裡見面,如何?”貝貝反駁起來。
“貝貝,怎麼這麼心急啊,對待一個精神病,還讓你如此費神,如此心神不寧?我就真的是想不明白了。”鬼鬥似乎有些不解起來。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是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
“那好吧,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後,我們在這裡見,到時候把藥給你。”鬼鬥點頭答應了。
“好。”貝貝也同時對着鬼鬥點了點頭:“我跟這裡的老闆娘認識,一會兒還要跟她聊上兩句。不如,你就先回去吧。”
鬼鬥知道貝貝的脾氣,這是她已經開始對自己下起逐客令了。
於是,鬼鬥也是十分爽快的,沒有再多說什麼了,便起身站了起來,輕輕的拉扯了拉扯自己身穿的西服,好讓那身西裝看起來仍舊筆挺,之後,便對着貝貝輕輕揮了揮手,回答道:“那就再見嘍,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好,再見了。”貝貝並沒有起身站起來送一送鬼斗的意思,而只是輕輕的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目送着鬼鬥離開了包房。
於是,此時此刻此地的鬼鬥,必然是帶着一種深深的失落感,離開了包房,並且離開了玖拾咖啡廳。
是啊,也許,一直一來,貝貝跟鬼鬥之間,就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都只有金錢關係,再無其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