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很忙,忙着跟瀟琳琅親熱!瑞綺絲氣得渾身哆嗦,大聲怒吼起來:“什麼女朋友、妻子、母親?她配嗎?她有那個命嗎?端木洌,我命令你立刻把她給趕出去!否則我……我……”
“我”了好幾次,她終於想到了一個可以威脅端木洌的方法,所以刷的一下倒轉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心臟位置,厲聲喊了下去:“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讓你一輩子內疚!”
聽到如此好笑的威脅,端木洌根本神色不動,冷酷地說道:“那你就死吧。你知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愛的人是琳琅!只要琳琅好好的,你想死就死,跟我沒關係!反正死了也沒有人給你償命,而我正好落得個解脫,免得你整天來煩我,讓我不得安寧!”
幾句狠話撂出口,他同時一把抓住了打算往上湊的瀟琳琅,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相信我,她不敢刺下去!自殺?她才捨不得呢!”
是不是真的?瀟琳琅狐疑地看了看氣定神閒的端木洌,然後又轉頭看了看狀如瘋狂的瑞綺絲,心底的擔憂有增無減,就怕真的鬧出人命來,給端木洌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雖然她一向很相信端木洌啦,可是……瑞綺絲看起來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端木洌不會估計錯誤,一失足成千古恨吧?
當然,端木洌剛纔那幾句狠話,也成功地讓瑞綺絲傻了眼,半天都沒有想起來該作何反應。
呃……有沒有這麼狠的人啊?就算他對瑞綺絲真的沒有半分感情,可是人家喜歡他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吧?看到人家要自殺了,他不但一點兒着急的樣子都沒有,而且還說出如此冷血無情的話,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別說大家都是熟人了,就算是個陌生人看到有人輕生,出於人道主義也應該勸解幾句吧?
所以瑞綺絲一聽這話更加氣得七竅生煙,手中的刀子也哆哆嗦嗦地晃個不停,真怕她一個拿不穩,真的把刀子遞進自己的心臟裡去了。不過……真的爲端木洌死嗎?鬼才願意!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他,逼他把瀟琳琅給轟出去而已,哪能那麼隨隨便便就死在這裡?
可問題是人家端木洌也不是白癡,只怕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死志不夠堅決了,所以才故意說出這些話來氣自己的!這樣一來倒好,自己把自己給擠兌起來了,這可怎麼下臺?
咬了咬牙,瑞綺絲的倔勁兒也上來了:反正戲已經演到這個地步了,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在瀟琳琅面前掉了面子,失了身份,少不得還得繼續演下去,大不了……受點皮肉之苦好了!打定了主意,她冷笑一聲說道:“哈?不相信我敢自殺是不是?端木洌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嚇唬你!你要是再不把瀟琳琅趕出去,我就真的死給你看!”
說着,她居然真的猛一用力,刷的一下將匕首的刀尖刺入了自己的衣服裡,再進去一分就真的要見血了!不過……力道沒掌握好,這一下雖然沒見血,但是刀尖卻把心口處的肌肉扎得十分疼痛,讓瑞綺絲忍不住皺了皺眉,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哇!不是真的扎進去了吧?看不出瑞綺絲雖然沒什麼腦子,性子倒也挺倔的,居然真的下得去手。不過……依他端木洌長久統率亞洲第一黑幫所練就的火眼金睛來看,那把匕首的刀尖在她心口消失的那部分長度明顯不夠,所以頂多不過是刺破了衣服而已,就算是受了傷,也不過是扎破了點表皮,皮裡肉外的,離死遠着呢!而且就算是真的劃破了皮膚,也絕對不是瑞綺絲的本意,而是這大小姐一向嬌生慣養,從來不會動刀動槍,所以對力道的掌握遠遠不夠火候而已。綜上所述,意思就是,完全不必着慌,嚇唬小孩子的把戲而已。
要不怎麼說端木洌是天之驕子呢!天之驕子就是有這點好處,能忍人所不能忍,同時也能成人所不能成,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們都可以做到,那是因爲他們受得了普通人受不了的淬鍊。
“啊呀!總裁你快……”跟端木洌相比,瀟琳琅的火候就差了太多了,所以看得出瑞綺絲這口冷氣不是假的,估摸着她也許真的刺傷了自己,從未見過這種陣仗的她一下就慌了,拔腳就要往上衝,嘴裡還自以爲聰明地勸解着,“副總,快把刀子放下!你這是何必呢?你這樣強逼,只會讓總裁離你越來越遠的……”
“閉嘴!”看到自己都做出這種程度的犧牲了,可是端木洌居然還是無動於衷,甚至連眼皮都不眨、眉頭都不皺的樣子,瑞綺絲的尖叫已經只能用“不堪入耳”來形容了,提高了何止一兩個八度而已,簡直都能把人的鼓膜給震破,那叫一個穿雲裂帛,震得瀟琳琅的耳朵嗡嗡作響,“瀟琳琅,這裡最不是東西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洌不會這樣對我的!自從你來了之後,洌的眼裡就只剩下了你,他就對我變了心!是你!是你讓洌變心的!你這個專門****別人男朋友的賤女人!我……我殺了你!”
嘴裡一邊語無倫次地辱罵着,瑞綺絲舉着刀子就衝了過來,完全把端木洌當成了透明的。她也不想想,既然有端木洌在場,他怎麼可能允許她碰到瀟琳琅一根手指頭?所以不等她衝到跟前,端木洌已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命一扭,“咔嚓!”
“啊!”
“噹啷!”
只不過電光石火的一瞬間,瀟琳琅只來得及看到端木洌的手動了一動,然後瑞綺絲便捂着手腕痛叫起來,臉色都慘白慘白的,看來端木洌剛剛的出手一點都不輕。沒準瑞綺絲的手腕已經脫臼了,不然怎麼會聽到“咔嚓”一聲,而且她還痛得那麼厲害呢?
“端木洌!你……啊喲痛死我了!”瑞綺絲痛得連連慘叫,眼淚都流下來了。一向嬌生慣養的她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粗暴地對待過?別說手腕痛得厲害了,光是面子上就讓她無法接受得了!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因爲手腕的劇痛,瑞綺絲的手輕輕地哆嗦着,但她卻並沒有再繼續往上衝。她雖然並不聰明,但也不是傻子,她知道只要有端木洌在場,自己就不可能把瀟琳琅怎麼樣,而且自己也絕對討不了好去。要想收拾瀟琳琅,必須找最合適的時機……
瑞綺絲陰狠地想着,冷笑一聲說道:“端木洌,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維護這個女人了是不是?很好!想跟她雙宿雙棲,兒女成羣?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那個富貴命!哼!”
扔下這幾句話,她居然不再繼續糾纏,轉過身就跑出了門,很快走遠了。懶得去理會這個神經質的女人,端木洌轉身看着瀟琳琅,頗有些擔心:“琳琅,你不會聽她胡說的,對不對?我……”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瀟琳琅溫和地笑了笑,安慰一般拍了拍端木洌的手背,“你對她從來沒有用過心,哪來的變心這回事?所以,不是我把你從她手裡搶過來的,而是你從來就沒有屬於過她,是不是?再說了,就算我的確是從她的手裡把你搶過來的又怎麼樣?那隻能說明你還不是真正屬於她的,否則誰也搶不走!”
聽到瀟琳琅的話,端木洌又驚又喜,他倒沒有想到瀟琳琅看問題的眼光居然也如此透徹,這倒省得他多費脣舌去解釋了:“對,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話。所以,你根本完全不必在乎她會說些什麼,她那種女人一向飛揚跋扈慣了,自私得很,說話做事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你若是在乎她說過的話,豈不是自尋煩惱?”
明白他是不想讓自己多心,所以才這樣細心地解釋的,瀟琳琅心裡自然感動莫名,但口中卻故意撇了撇嘴說道:“啊喲!她那樣算是飛揚跋扈,不顧別人感受了嗎?那麼當初某人做那些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呢?”
“行啊你,長本事了是不是?”聽到她居然還能開自己的玩笑,那就說明她的確沒有把剛纔的事放在心上了,端木洌放下心來,笑得那叫一個“奸詐”,“來來來!讓我告訴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飛揚跋扈!”
說着他故意擺出一副餓虎撲食的樣子向瀟琳琅撲了過去,跟她笑鬧了起來。可是他的眼眸深處,卻有着瀟琳琅沒來得及看到的擔憂:瑞綺絲離開時候的樣子,很不正常。她一向是跋扈慣了的,剛纔吃了那麼大的虧,她居然沒有像往常一樣施展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招,把自己的辦公室鬧個人仰馬翻,這……這太不對勁了!
而且尤其讓端木洌擔心的是,她的眼神似乎不像以前那麼簡單了,簡單到一眼就可以看到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她好像……怎麼說呢?好像也懂得隱藏自己內心的想法,懂得用計謀耍心機了!這對端木洌自己和瀟琳琅來說,恐怕都不是好消息。當然,如果是針對自己,那麼再複雜的計謀都不在話下,可是瀟琳琅則不同,她個性單純得要命,如果瑞綺絲真的對她耍什麼心機的話,恐怕她就只有上當的份兒了。
看來,有必要抽空對瀟琳琅進行一番“危機教育”,提醒她時刻提防瑞綺絲的算計纔可以。打定了主意,端木洌才稍稍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笑了起來:真是的,憑他端木洌的才幹,能夠把一個跨國集團經營得如火如荼,更可以把一個跨國黑幫掌握在股掌之間,可是怎麼偏偏就玩不轉兩個女人呢?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