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洌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但卻並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簡單地說道:“請拭目以待。如果一個月之後,你還是不能心甘情願地留下來,那麼我也沒有臉再對你用強,只能放你走了。”
的確,如果用盡心思和方法之後,瀟琳琅還是無法明白他的心,還是無法接受他的感情,那麼他就算真的用那些非常手段把瀟琳琅給囚禁在了身邊,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端木洌需要的是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只能給他身體服務的陪睡小姐。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根本不必抓着瀟琳琅不放,到哪裡找不到一個色藝雙絕的女人?
得到這句保證,瀟琳琅顯然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她小心地瞄了瞄同樣身穿睡衣的端木洌,囁嚅着問道:“那……那今晚……你……”
“今晚我要你。”端木洌微微笑了笑,眼神突然變得熾熱如火,令人不敢直視。
倒沒有想到端木洌居然如此直白,瀟琳琅一下子便紅了臉,但還是勉強保持着冷靜的語氣,點頭說道:“你是債主,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就是。反正你也……也不是第一次跟我……我想我也不用故作矯情地表示我的矜持了。希望怎麼做,你說,我照單全收。”
聽着她滿口公事公辦的口吻,簡直把男女之間這本該無限甜蜜的事情當成了一場冷冰冰的、金錢和身體之間的骯髒交易,端木洌不由覺得苦澀不已,滿腔落寞更是如風車般在他心裡來回地旋轉着,因此苦笑一聲說道:“琳琅,這麼久以來,我真的是枉做了君子,一直忍着強烈的渴望沒有碰你,本來只是想多給你一些適應的時間,等你可以接受我了才真正得到你的。不過可惜……是不是我的縱容讓你以爲,我真的沒有絲毫可取之處,就連在牀上都十分沒用,所以你纔對我如此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我沒有這樣認爲,你當然不是毫無可取之處!”儘管端木洌如此赤身裸的話語讓瀟琳琅羞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但是因爲端木洌語氣中的失落和痛苦,她還是忍不住辯白了幾句,“你只知道你需要強忍渴望,那你知不知道我其實也並不好過呢?總裁,不是隻有男人才有渴望的,一個正常的女人,也會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何況身邊躺着的,還是一個那麼優秀的男人!”
“是嗎?”因爲瀟琳琅這異常坦然的話,端木洌眼眸中的玫瑰色更加濃烈起來,他站起身坐到了瀟琳琅的身旁,輕輕摟住了她的纖纖細腰,並將嘴脣靠近了她的臉頰,輕聲地說着,“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話理解爲,你對我這個優秀的男人,其實也是有那麼一點點渴望的,你也希望我能摟着你,佔有你,是不是,說實話,否則我不饒你的。”
特屬於端木洌的那種清香溫熱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臉頰上輕撫着,瀟琳琅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陣莫名的燥熱,忍不住不安地扭動了幾下,企圖掙脫端木洌的懷抱:“不是一點點,是……是很多。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我發現我經常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卻又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我才知道,原來那是因爲,你就是夜鷹,而我曾經跟夜鷹相處了七天,自然……嗯……不要……”
瀟琳琅的話無異於一簇小小的火苗,很快在端木洌的體內點燃了一把熊熊燃燒的渴望之火,那麼久以來刻意壓制的渴望終於徹底失去了禁錮,如猛虎下山一般洶涌而來,讓他不顧一切地一個用力,將瀟琳琅壓倒在了沙發上。
兩個人慢慢地****了……
“總裁,我……我……怕得很……”雖然早就打定了主意用這具身體來償還欠端木洌的一百八十萬,並且不打算拿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做作樣子,但是當事實擺到了眼前,瀟琳琅還是覺得無所適從,因而身體在不斷地輕顫着,不勝嬌羞,楚楚動人。
從沒有想過會這樣將自己赤身裸地呈現在端木洌的面前,瀟琳琅突然感到一陣酸楚的感覺自心底升了起來,令她忍不住雙眼一閉,兩顆淚珠兒便沿着她的眼角滑向了鬢邊,晶瑩剔透,閃爍着動人的光澤。
“唉!傻瓜……”端木洌輕輕地嘆息着,低頭吻去了她的眼淚,然後移動雙脣吻着她長長的、同樣在不安地顫動着的睫毛,彷彿想要安慰她的不安一般。與此同時,他輕輕移動着雙手,將左手放到瀟琳琅的頸下輕輕地摟住了她,然後用右手輕撫着她圓滑光滑的肩頭,感受着手底肌膚那讓他****的柔滑細膩,“琳琅,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懂嗎?我會讓你度過一個非常美麗的夜晚……”
或許是端木洌那溫柔似水的語氣打動了瀟琳琅,也或者是他手上那輕柔的動作安慰了瀟琳琅不安的內心,幾句話之後,她居然感到自己原本揪緊的內心舒展了一些。於是,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委屈地抽泣了幾聲,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看着端木洌近在咫尺的俊顏,含羞帶怯地問道:“我……是不是很沒用?這麼點事兒都能嚇得涕淚交流的,很掃興吧?”
“你不是沒用,這只是人的自然反應。”端木洌低低地笑了,愛憐不已地俯身輕輕親了親瀟琳琅瑩潤的雙脣,“琳琅,雖然我們在一起同吃同住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但是不管怎麼說,在身體上我們之間還陌生得很,所以你會覺得害怕,這是理所當然的。現在,我只希望你儘量放開自己來接受我,這樣你漸漸就不會覺得害怕了,好嗎?”
“我……”
“我不會傷害你,是不是?”端木洌繼續誘哄着她,儘量用自己的溫柔融化着她的抗拒和不安,“而且現在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放開自己就可以,好不好?”
不管別人怎麼想,至少瀟琳琅是這樣認爲的。所以她深吸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願意試,可是……我怎麼放開?我……我確實沒有什麼技巧,你也知道,帝華賓館那七天,一直都是你……主導的,我只是……被動的配合。”
“至少,你可以先將你的雙手從胸前拿開,不要像一隻張開刺的刺蝟一樣防備着我,”端木洌微笑着開了口,並且小心地握住她的手腕,慢慢將她的手拿開了,“摟着我,乖。”
因爲有了帝華賓館那七夜的經驗,因此瀟琳琅已不如初次之時那般羞赧和生澀,已經懂得既然已經不可改變,那還不如儘可能地去享受這個過程中所有的一切,並且儘量使端木洌感到愉快。所以很快的,她便進入了狀態。
許久之後,激動的氣息才漸漸地平復了下去,擡起汗溼的臉龐,端木洌溫柔地看着身下的瀟琳琅,柔聲問道:“怎樣,還好嗎?”
“嗯。”心中爲自己方纔的羞人而羞愧不安,瀟琳琅根本不敢睜眼,並且輕輕將頭扭到了一邊,彷彿要躲開端木洌的注視一般,“沒……沒事,很晚了,休息吧。”
看到她的樣子,端木洌不由輕輕皺了皺眉,滿臉的大惑不解:爲什麼她會是這樣的反應?難道自己剛纔的動作太過粗暴,所以弄痛了她,讓她感到不舒服,所以生氣了?可是……似乎不像啊?
輕輕捏住瀟琳琅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回來,端木洌輕聲但堅決地說道:“琳琅,睜開眼睛看着我。”
“不,我……”瀟琳琅用力掙扎了一下,居然甩脫了端木洌的手,然後一把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紅潮未退的臉,甕聲甕氣地說了下去,“我知道我剛纔的樣子很丟臉,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控制不住不行嗎?你用得着這麼不依不饒地嘲笑我……”
嘲笑?上帝?什麼跟什麼啊?我什麼時候嘲笑了你?還有……丟臉?哪有丟臉?至於嗎?男女之間這點事兒,不就是因爲這樣才讓人慾罷不能嗎?
“呵呵!”明白了瀟琳琅的意思,端木洌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去拉她的被子,“琳琅,你把被子拿開,聽我說呀……”
“我不!”瀟琳琅更加死命地拽着被子,也不怕把自己給憋死,“你快去睡覺吧!我也要睡了!你不用再說什麼話來嘲笑我,下一次我會記得閉住嘴巴,一聲不出的!”
唉!越說越離譜了。閉住嘴巴一聲也不出,自己還費個什麼勁兒?又不是抱着一截木頭。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端木洌放鬆了手上的力道,把嘴脣湊到瀟琳琅的近處,柔聲說道:“好,那你這樣聽着也一樣。琳琅,聽我說,這沒有什麼好丟臉的,明白嗎?在那個快樂的時候發出的聲音,是人世間最動聽的聲音,而那個時候的你,更是比任何時候都美。因爲那說明你是真的接納我了,真的感覺到了我給你的快樂,這對我而言,真的比任何成就都讓我有滿足感,因爲我可以給你快樂,明白嗎?琳琅,我只會給你這樣的快樂,其他的任何女人,都沒有資格。”
最後一句話,是所有解釋裡的點睛之筆。因爲最後一句話,瀟琳琅知道自己可以忽略前面所有的鋪墊。所以,她慢慢拉開了被子,並且轉過頭直視着端木洌的眼睛,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最後一句話,是真心,還是……敷衍?”
怎麼,質疑我的真心嗎?如果不是爲了讓你明白我的真心,我何必在這裡噁心巴拉地說這些軟綿綿的情話?難道你不知道我端木洌一向鐵血無情,冷酷銳利,從來不會跟任何女人這樣軟玉溫香,柔情蜜意嗎?瀟琳琅,如果你有心,其實你就可以發覺爲了你,我已經破了多少例!我早已不是原來那個令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的亞洲第一黑幫老大“夜鷹”,也早已不是那個叱吒商界的天之驕子端木洌了!如果這樣都還不能讓你相信我是真心,那我……乾脆買塊豆腐一頭碰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