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瀟琳琅,夠敏銳的。我不過是想提前給你打打預防針,免得到時候你受不了刺激,誰知道你居然一下子就切入了正題,你厲害。
wWW•ttκΛ n•¢O
不過既然瀟琳琅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用意,端木洌也就不再多說,上前幾步拉住她的手說道:“走吧,我們上街。”
“上街?”他的話題轉得有點兒突然,所以瀟琳琅不由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上街幹什麼?不用做事了嗎?”
端木洌笑了笑,擡起手用手背輕輕撫了撫瀟琳琅嫩嫩的臉蛋兒,溫聲說道:“我看你最近好像挺煩躁的,所以帶你出去散散心。琳琅,不要總是鎖着眉頭,那會讓你整個人都顯得很憂鬱,而我,更喜歡看你笑起來的樣子,很有女人味,美得奪魄的。”
接觸到他細滑溫熱的手背,瀟琳琅不由舒適地閉了閉眼睛,安心地享受着來自於他的關心和體貼。反正兩人之間已經到了同牀共枕的地步了,完全沒有必要爲了這種程度的接觸而故作嬌羞。不過聽到端木洌的最後幾個字,她還是忍不住睜開眼睛笑了起來:“奪魄?總裁,你還真捨得誇我!把我說得像個狐狸精似的。不過呢,所謂****眼裡出西施,現在也就你怎麼看我都順眼了。當然話又說回來,女人都有虛榮心,聽到有人稱讚自己漂亮,不管真假都會讓她覺得心花怒放的。”
端木洌又上前一步,用雙臂摟住了瀟琳琅的細腰,讓她柔軟芳香的身體貼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那麼,我讓你這麼心花怒放了,你可以稍稍給我一點獎勵嗎?好讓我再接再厲,想出更多的甜言蜜語來誇你……”
端木洌那溫熱的氣息圍繞在耳邊,瀟琳琅忍不住輕輕顫了幾下,可是她卻並沒有忙着躲避,反而主動往他的懷裡靠了靠,然後將自己的腦袋輕輕枕在了端木洌的左肩,另一隻手更是撒嬌一般攀住了他的右肩,好像在宣誓她對這個男人的所有權一樣,剛剛醒來的她只覺身上冷意襲人,而端木洌身上那種溫暖清香的氣息讓她十分眷戀,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依靠。
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需要,端木洌只覺滿心喜悅,所以更緊地摟住了她,同時低頭在她的香腮上輕輕吻了吻,笑言道:“怎麼,主動投懷送抱?這算不算是給我的獎勵?”
“算啊!”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吻,瀟琳琅舒服地輕笑,飽滿瑩潤的紅脣輕輕地抿動着,閃爍着紅豔豔、水汪汪的光澤,說不出的誘人心神。大膽擡眼看着端木洌近在咫尺的俊朗的臉,她似乎一點都不怕惹火燒身,“怎樣,這樣的獎勵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還有其他的獎勵……”
美人在抱,記憶中那芳香甜美的紅脣就在眼前,端木洌的眼眸剎那間火熱起來,彷彿有兩簇小小的火焰在霍霍地燃燒着,帶着這種足以焚燬一切理智的火焰,他勾脣一笑:“誰要是這個時候說夠了,誰就是傻子,而我,從來就不是傻子。所以,琳琅,還有什麼獎勵要給我?我全盤接收。”
他不是傻子,瀟琳琅更不是。莫說她的智商從來就高於一般人,單單是因爲跟夜鷹在一切度過的那七夜,也足以讓她發生脫胎換骨的蛻變了,所以她很清楚當一個男人在她面前流露出這樣的眼神的時候是什麼意思。與此同時,端木洌眼中那爲了不嚇到她而隱忍渴望的痛苦,更讓她覺得沒有必要在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僞裝清高。
所以,瀟琳琅笑了笑,然後對準端木洌的脣一踮腳尖,將自己柔軟的紅脣緩緩貼上了他的嘴。而且她並沒有做進一步的深入,那種柔滑的感覺很舒服,像是秋日午後的一絲微風,帶着成熟季節特有的香氣……
“我……”不敢放鬆自己在瀟琳琅的吻裡****,端木洌僵直了身體,並且微微一扭頭躲開瀟琳琅的脣開了口,趁着身體裡的燥熱進一步嚴重之前,輕輕推開了她的身體,“琳琅,別……我……”
“不舒服?”瀟琳琅的眼眸中有着讓人心動的豔麗之色,“我學得不像是不是?你每次這樣吻我的時候,我都有一種要化在你懷裡的感覺,我還以爲……我這樣吻你你也會舒服呢,所以纔想這樣獎勵你……”
端木洌一怔,接着就俊朗無雙地笑了起來,並且雙手插兜,側起了頭看着瀟琳琅紅豔豔的臉蛋兒柔聲說道:“琳琅,原來你能感受到我的熱情嗎?每次吻你的時候都感覺你又冷又硬,像一塊沒有溫度的玉一樣,我還以爲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呢!白白害我挫敗了好一陣子……”
“我並不是木頭人,總裁,所以我怎麼可能感覺不到你的好?”瀟琳琅嘴裡這個“好”字是帶了引號的,一方面固然是指端木洌對自己的真心實意,另一方面也是指端木洌不論在氣質容貌上還是在……牀上,都會是個相當不錯的男人,所以他的吻根本往往令她無從招架。嘆了口氣,瀟琳琅繼續說了下去:“可是正是因爲你好,所以我纔不敢放縱自己去享受,我怕到了捨不得離開的時候才知道我必須離開,那麼到最後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竹籃打水一場空!總裁你知道嗎?得到了又失去,比從來沒有得到過更令人痛不欲生……”
原來你在怕這個。你怕你習慣了我的愛之後,我卻又要舍你而去,扔下你孤孤單單一個人是不是?可是琳琅,那種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或許你還沒有真正地瞭解我,所以你不知道我從來不會輕易地認定一個人,而一旦認定了,就是永遠。
擡起一隻手輕輕挑起瀟琳琅纖巧的下巴,讓她盈滿了苦悶的眼眸對上了自己堅定的目光,端木洌微微一笑說道:“琳琅,你聽我說,如果你願意得到我,那麼我保證你絕不會再失去。”
“你憑什麼保證?世事無絕對,任何事情都是有變數的,或許你可以保證一天兩天,但是你保證不了一輩子。而且自從白浩然將我賣了之後,我就再也不相信那些海誓山盟,要知道白浩然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誓言,比得上世上最動聽的旋律,可是到了最後,那些誓言的價值,不過是區區兩百萬。”瀟琳琅諷刺地說着,並且輕輕一扭頭躲開了端木洌的手,因爲這個姿勢讓她覺得很有壓迫感,有些喘不過氣來。
端木洌靜靜地聽着瀟琳琅的話,並沒有急着反駁,直到瀟琳琅住了口,他纔開口說道:“不要拿我跟白浩然比,琳琅,他會爲了兩百萬背棄你,但是至少,我會爲了你而捨棄整個青花·蝶韻集團,你可知道整個集團的總資產是多少個兩百萬?”
“我……”瀟琳琅愣了一下,有些無言:其實她從心底裡知道,端木洌和白浩然是絕對不同的兩個男人。白浩然雖然看起來深情款款,滿嘴甜言蜜語,對瀟琳琅也總是擺出一副關懷備至、噓寒問暖的好好男人面孔,好像是個世間不可多得的好丈夫一樣。可是又怎麼樣呢?當危機降臨的時候,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犧牲瀟琳琅保全自己!
可是端木洌則恰恰相反。他表面看起來好像是冷無無情、心狠手辣的惡魔,不但從來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甚至連軟話也很少說出口,可是他對瀟琳琅的深情卻讓所有知道的人都動容!他可以爲了瀟琳琅捨棄經營多年的集團,甚至不惜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更是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任何人用任何豐厚的條件奪走瀟琳琅,這種不帶任何功利色彩的認定,是個女人就絕不可能無動於衷,何況瀟琳琅對端木洌,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悄悄動了心。
看到瀟琳琅的臉上似乎有些變色,端木洌忙討好地笑了笑說道:“當然,我這樣並沒有任何標榜自己的意思,也不是想借此逼你感激我,我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就是因爲我覺得值得。所以琳琅,我要的是你的愛,而不是感激,而且一定要是心甘情願的愛,而不要有絲毫勉強,你明白嗎?”
這樣的話已經比任何甜言蜜語都動聽,所以瀟琳琅的心裡早已感動得一塌糊塗,眼眸中也漸漸凝聚起了一層亮晶晶的水霧,爲了不讓自己的眼淚丟臉地落下來,她故意吸了吸鼻子,裝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說道:“沒有絲毫勉強?沒有絲毫勉強我怎麼到這兒來的?也不知道是誰啊,用這個那個的要挾我,害得我……哼!”
“啊?我……”被人提及自己的“光輝歷史”,某人的臉居然大大的紅了起來,並且像大男孩一樣擡起手撓着自己的後腦勺,很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樣子,“琳琅,你別爲那件事生我的氣,我說過,那是我的本性!對於喜歡的人,我從來不會講什麼君子之道的,喜歡就要,這是我的基本原則。不過現在,這份霸氣也被你打磨得差不多了,你看我如今哪裡還有半點當初那種不可一世的樣子?我的棱角早就被你給磨圓了……”
這話倒是。瀟琳琅不得不承認,今天的端木洌跟當初的他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如今她根本很難再把這兩張完全不同的面孔再統一起來,難道當初那個冷酷霸道、不懂溫柔體貼爲何物的端木洌真的被自己改變了嗎?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