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莠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家裡跟某個狐狸精打電話,詢問她的哥哥陸良的下落纔對,然後聽到敲門聲。
她原本以爲是那個傢伙總算回來了,興高采烈的過去開門,然而不等她看清楚門外的究竟是誰。
一陣眩暈感傳來,她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等她再度清醒過來,感覺身體有些晃動。
耳邊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響,她睜開沉重的眼瞼,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周圍的光線非常的黯淡。
“這裡是什麼地方?在移動?是在車上嗎?空間這麼開闊,是一輛卡車嗎?好多女孩子?”
陸莠充滿了疑問,她呈現着坐着的姿態,她嘗試着起身,但徒勞無功,因爲她發現自己是被束縛住的。
“你們這些女人哭什麼哭?全都給老子閉嘴,要不然有你們好看,哼,老老實實待着吧。”
一名穿着迷彩衣服,手裡握着步槍的中年男子狠狠的唾罵了一句,他的身後還跟着至少四名武裝分子。
“這些人?他們是衝着哥哥大人來的嗎?可這些女孩子是怎麼回事?糟糕,身體還沒恢復過來。”
陸莠感覺身體非常的虛弱,應該是受到了之前那陣噴霧的影響,讓她根本就沒辦法凝聚魂力。
“看起來好像是要把我們送到某個地方去,先觀察一陣子,如果不是針對哥哥大人那還好,要不然……”
陸莠的眼眸裡折射出一抹森冷的寒意,但轉瞬即逝,車廂內的啼哭聲很快轉爲了小聲的啜泣。
黑暗中一輛卡車在荒涼的街道上前行,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月色清冷,無言旁觀着這一切。
當陸良與柳輕舞和雪梨兩人在地鐵站分別以後,他乘坐末班地鐵回到了他所在的13街區。
軍政府的戒嚴區完全是隨機的,隨着時局越發不穩,戒嚴的力度也越來越大,尤其之前發生21區事件。
平民區反對軍政府的呼聲越發高漲,而暗地裡的犯罪活動越發頻繁,連安定區都實行大面積的戒嚴。
平民區的狀況惡劣到何等程度可想而知,只不過當局切斷了網絡,安定區的市民無法瞭解到外界而已。
“小莠,哥哥回來了,抱歉抱歉,手機沒電了,所以沒有回你的電話,唉?小莠,人呢?”
陸良回到家中以後,看到家裡空蕩蕩的,陸莠並不在,隨着“吼吼”的聲響,一隻小貓爬到他的腳邊。
“阿奇嗎?家裡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有看到什麼嗎?難道小莠出了什麼事情?”
陸良察覺到門口的白色手機,他當即撿了起來,翻看手機的通訊錄,找到最近一個聯繫人撥打過去。
“喂,是南宮同學嗎?我是陸良,之前小莠是不是跟你通過電話?什麼勾結?不是,是問小莠的事。”
陸良一邊通電話,一邊走向自己的房間,客廳內所有擺設都沒有出現過翻動的痕跡,財物沒有失竊。
“大概是在半個小時以前嗎?她說我回來了在敲門,然後去開門了對吧?沒事,南宮同學不必擔心。”
陸良進入房間內以後,打開了電腦,他快速敲擊鍵盤打開隱藏的監控程序,查看監控畫面。
“就這樣吧,南宮同學好好休息吧,嗯,好的,下週一再見吧。”
陸良將電話掛斷,這個時候畫面正好顯示出來,他在家門口安裝了隱藏的攝像機,旁人很難察覺到。
“全身穿着黑衣服,根本就沒辦法看到樣子嗎?小莠是被他帶走的?樓下的監控的話,讓我找找。”
他能夠看到的畫面只有短暫的幾秒鐘,陸莠被人迷暈以後,迅速的帶走。
“雖然網絡被切斷,但只要入侵到市內局域網就可以了,有點麻煩,附近執勤的無人機都沒有拍攝到。”
陸良愁眉緊鎖,不斷的對比半個小時前的這個時間段在附近飛過的無人機拍攝到的畫面。
“有了,這是一輛送貨車?車牌號看不清楚,但根據車身上的廣告的話,找到這家公司就可以了。”
陸良經過反覆的對比總算找到了一張模糊的照片,上邊拍攝到了黑衣人將陸莠帶向一輛送貨車的情形。
“這家公司是專營大宗商品配送的嗎?公司今天晚上的出貨記錄的話,糟糕,有些不妙。”
陸良熟練的入侵到公司的內網,並沒有發現有可疑的地方,不過查到了今天晚上的運輸路線。
“今天就要離開蒼龍市,前往戰略工廠運輸貨物?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前段時間有過一段新聞。”
陸良在另一臺電腦上快速鍵入“誘拐”的關鍵詞,市政當局對網絡的管制對他來說基本上無效。
因爲他是直接利用軍用衛星傳輸的反射信號,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最近我市發生多起十四周歲到十八週歲的少女誘拐事件,警方懷疑這是大型犯罪集團‘渡鴉’所爲,現在正在進行調查之中,相信不久就能偵破,請廣大市民夜間以後不要出沒,發現可疑分子,及時報案……”
記者在播放新聞以後,又採訪了幾名失蹤少女的家人,情況都與陸莠相似。
而且陸良還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就是新聞的圖片中,他看到了同樣的送貨車出現!
“市民們不要驚慌,要相信警方,相信軍政府,我們絕不像犯罪勢力低頭,勢必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某名大腹便便的警督在接受採訪的時候立下誓詞,可是這都是一個星期前的視頻了。
“是那個在地下世界有很大名氣的渡鴉嗎?據說他們除了合法的生意以外,什麼都在做,對手是他們的話,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點,實在非常的棘手,沒辦法了,只能尋求同伴的幫助了。”
陸良猶豫片刻,當即打開手機撥弄了某個電話號碼。
“喂,你誰呀,這麼晚給人打電話要不要人睡覺了?唉?是阿良?話說你怎麼換號碼了?”
“原來這是你妹妹阿莠的手機嗎?有什麼事情?什麼?阿莠失蹤,很有可能被人誘拐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妹妹那麼厲害,誰能誘拐她?她不誘拐別人就不錯了!”
“好,我知道了,嗯,就在那裡會合吧,我馬上就來,當然啦,我理解你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正在牀上呼呼大睡的趙陽掛斷電話後一躍而起,他看向窗外,月色慘白。
“同樣是有妹妹的人,我當然能夠理解你的心情呀,阿良,你就完全的信任我吧,我可是你的朋友啊。”
趙陽握着胸口的護身符,他咧嘴一笑,穿上衣服迅速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