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蒼龍高中的學生意識到交通癱瘓只是一個幌子,他們實際上被軍方強行拘禁在學校的範圍以後。
男學生開始與軍警爆發衝突,作爲受害者的他們已經遭遇到足夠多不幸的事件了,忍耐到了極限。
與此同時在蒼龍高中的地下,錯綜複雜的迷宮之中,被強行分割到各個區域的角鬥士即將分出勝負。
趙陽手握奔雷槍與王銅山對峙,他的雙手纏繞着雷光,電流嗤嗤的冒着,而對方則笑眯眯的看着他。
“這種不痛不癢的程度就想給我造成傷害嗎?呵呵呵呵,無聊的遊戲差不多也該到此爲止了哦。”
王銅山拍着他碩大的肚子,他身上的軍服雖然已經被雷電撕裂,但他本身並沒有遭受到太大的傷害。
“你這傢伙,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正常的手段還真是沒有辦法將你擊倒,看來只能用那招了。”
趙陽的額頭有大量的冷汗滲下,他劇烈喘氣,體力耗損得十分嚴重,剛纔的周旋幾乎讓他耗盡全力。
“你的魂力已經所剩無幾了,這種雷屬性對我來說和隔靴搔癢沒什麼區別,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王銅山緩緩的走了過來,在之前一系列的對攻中,他始終處在防禦地位,並沒有發動反擊。
單方面招架了趙陽的猛攻有近十分鐘之久,一向擅長攻擊,兇猛異常的趙陽也的確使出了渾身解數。
這要是別人恐怕早就招架不住趙陽一連串的攻擊,敗下陣來,可王銅山的防禦能力太過驚人。
任由趙陽如何攻擊,都無法破開王銅山的防禦,不僅如此,他自身的魂力也如同潮水般涌退。
局面對趙陽來說極其不利,在這種狀況下,他很難招架住王銅山的反擊,勝利的天枰朝着王銅山傾斜!
“嘿嘿,之前只是在想,能儘量保存實力就儘量保存實力,畢竟還要留力和阿……狸貓並肩作戰來着。”
趙陽將手中的奔雷槍豎起,他手中本就嗤嗤冒着的小股電流越來越熾盛,漸漸凝聚成一個電球。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還有壓箱底的絕活沒有使出來嗎?不過我已經沒有耐心再去等待了啊。”
王銅山猙獰一笑,他一路小跑過來,整個地面都是一顫一顫的,他擡起雙掌沒有藉助任何的武器。
但雙掌裹挾着的掌風足以令人感到一股壓迫性的魂力正在他的掌間快速的凝聚,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在他的身後,則有刺目的金光擴散開來,隱約間可以看到有一個高度超過四米的羅漢虛影威風凜凜。
“總算開始來真的?還是說你只是做做樣子,其實你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從容,也受到不少傷害了吧?”
趙陽快速移動,選擇了避而不戰,因爲他還處在蓄勢階段,在發動決勝一擊前需要將魂力集中起來。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像你這種程度怎麼可能對我造成傷害?你已經激怒我了,選擇一種死法吧。”
王銅山雖然身軀異常的龐大,在他身後那團羅漢虛影前顯得尤其的臃腫,可他的速度卻是奇快。
他極有章法的拍出掌勢,每一掌都裹挾着無與倫比的掌風,在空氣中發出低沉的鳴爆聲,剛猛至極。
“這麼容易就被激怒,看來我是戳中你的軟肋了,如果你真的有足夠自信,爲何不站在原地接下我這一招呢?如此着急的發動反擊,其實在剛纔你同樣也消耗了大量的魂力吧?你也不是看起來那麼厲害嘛。”
趙陽嘿嘿一笑,他藉助地形快速移動躲避王銅山的掌風,而他雙手間纏繞着的電球越來越大。
很快就從拳頭大小擴充到了半米的直徑,那熾烈的亮度也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雷鳴陣陣。
“你別在這裡大放厥詞,我王銅山‘不動如山’的名號豈是擺設?我一定要把你抓住生吃了你的肉!”
王銅山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他踩着牆壁輕鬆的就在空中翻越過去,那幾百斤肉一顫一顫的。
“那也得你能追上我才行,雖然長得這麼胖,你的速度倒也不賴嘛,糟糕,不知不覺被逼到了這裡。”
趙陽不斷的挑釁王銅山,他在狹窄的地形內靈巧的躲避,但在一連串的逼迫下回旋的餘地越來越小。
等到他回過神來,已經被王銅山逼到了死角,沒有辦法再往後退卻分毫,而王銅山則堵死了前路!
“嘿嘿,你倒是跑呀,怎麼不跑了?看起來你也不過是虛張聲勢,並沒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活嘛。”
王銅山雙手挾持住趙陽手裡長槍,在他磅礴大力下,趙陽沒辦法挪動分毫,羅漢金光大盛,金剛怒目!
“果然還是被逼到了絕路了嗎?嘛,雖然我也想這麼說,讓你有勝利的錯覺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呀。”
趙陽閉上的雙眼猛然睜開,電流從他的瞳孔裡躥了出來,與他雙手的電球融合一處,很快電球移動。
從他的掌間順着槍桿往前蔓延,這金黃色的雷電甚至有壓過王銅山背後羅漢金光的勢頭。
原本以爲掌握住趙陽手中奔雷槍的王銅山神情大駭,他驚疑不定的看着眼前這個彷彿雷神化身的少年。
“這是怎麼回事?這股電流,和剛纔的似乎有點不太一樣,糟糕,快要掌握不住了!”
王銅山仍然試圖將奔雷槍控制住,但已經蔓延的槍尖上的金黃色電流瞬間從他的手掌爬滿了他全身。
“再不放手的話,可是會被烤得外焦裡嫩哦,不過看你這樣子就算提醒你也沒什麼用吧,而且就算你收手,我也不會放過這個能夠擊敗你的機會,做好覺悟了嗎?特地爲你準備好的電烤大餐,八方風雷!”
趙陽將槍尖一挑,王銅山無法再忍受電流的衝擊,很快就將手撤開,而此時雷光已經達到了鼎盛。
王銅山背後的羅漢金光被全面壓制,在他的視線中,趙陽渾身沐浴在熾烈的金色雷光裡。
好似穿上了一身雷霆閃爍的黃金戰甲,他僅僅出於下意識的反應雙手合十,發動“不動如山”的絕技。
他試圖藉此抵擋趙陽的必勝一擊,然而誠如趙陽所言,在剛纔的攻擊中,他爲了抵禦已大量消耗魂力。
“可惡,你的魂力明明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這股力量又是從哪裡來的?糟糕,快要撐不住了!”
王銅山咬牙切齒,他的體表有一道金光屏障,這是他將所有攻擊抵擋下來,引以爲傲的魂裝金身羅漢。
然而此時屏障在雷電的衝擊下已經佈滿了裂痕,他的嘴角溢出鮮血,羅漢虛影也漸漸變得模糊。
“總算快要到窮途末路了嗎?可我的力量纔剛剛涌現出來呢,話說你都這麼胖了,也該減減肥了,破!”
伴隨着趙陽的一聲大喝,覆蓋在王銅山體表的金光屏障像是玻璃一樣瞬間破碎開來。
而王銅山的腳下也開始出現大面積的凹陷,一個直徑超過四米的大坑生成,他硬生生的被壓了下去!
“我竟然,竟然會輸給你這個小子,真是不甘心啊!噗!”
王銅山雙手死死的挾住槍尖,但終歸還是招架不住趙陽的猛攻,整個人半跪在地上,最終暈倒過去。
“要打倒這個傢伙還真是不容易,他這身膘也真不是白長的,真是累死我了,唉,阿良,現在所有的魂力都交待在這個胖子身上了,接下來恐怕我是沒辦法再幫你了,你一定得加油呀。”
趙陽將奔雷槍收起,整個人有氣無力,搖搖欲墜,這個時候他前方阻住去路的隔離門打開了。
“算了,不管幫不幫得上忙,還是先找到阿良他們再說,他們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趙陽想了想,穿過隔離門朝着地下深處繼續過去。
與此同時在其他的隔離區域,戰鬥依然在持續着。
陸莠與談月兩個人遠遠的對峙,她們兩人都擅長近戰攻擊,在一連串的攻擊下,地面有大量的刀痕。
不僅如此,連整個區域都被凍結成了一片寒冰世界,顯而易見陸莠是動了真格的!
“你這個女人還不肯讓開嗎?膽敢阻撓我去找哥哥大人,我會讓你在凜冽的寒風中後悔的!”
陸莠手握寒冰戟,她的氣勢凌厲,越戰越勇,而在她對立面的談月狀況則不太妙。
“雖然我也想讓開,可是根據這裡的設定,似乎在一個人倒下之前,門是無法打開的,你也見識到了這裡的硬度,根本就辦法用正常的方法破壞,所以我們只好分出勝負了。”
談月雙手握刀,她雖然貴爲蜂刺戰術小組的副組長,但她擅長的更多的是制定戰術。
她的戰鬥能力在整個蜂刺戰術小組別說是排進前三了,就是前五都輪不到她。
這也是豺狼一直都不服她的一個重要原因,在和陸莠的對陣上,她並不佔據上風,頗爲狼狽。
“分出勝負嗎?那就在這一擊下做個了結吧,我可不能讓哥哥大人等得太久,做好覺悟了嗎?”
陸莠的體表爆發出了驚人的寒氣,這股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着談月蔓延。
而整個寒冰戰場也開始朝着談月進行逼迫,留給她迴旋的餘地越來越小,這裡完全淪入了陸莠的掌控!
“雖然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但畢竟只有當另一個人倒下才能通過這裡……等一下,倒下?”
談月似乎想到了什麼,而陸莠的攻擊已經瀰漫過來!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側,一個人死死的卡住隔斷門,這扇門正在快速的合攏之中。
“喂,你就不能快點嗎?再不過來的話,我可得被這扇門給弄成夾心餅乾了,這樣很難受的知道嗎?”
有着很深黑眼圈的重度失眠患者雲雀扯開嗓子大喊,他雙手雙腳撐着隔斷門,十分的辛苦。
“哎呀哎呀,身爲男子漢難道連這種程度考驗都經受不了嗎?而且通過這裡的辦法可是我想出來的。”
柳輕舞慢吞吞的走過去,氣定神閒的,渾然不理雲雀的五官已經因爲脫力而快要變形。
“就算沒有這種方法,你也沒辦法打贏我好嗎?你再不快點,我真的不管你了,快要撐不住了!”
雲雀死死的卡着收縮的隔斷門,直到柳輕舞通過以後,他才大口的喘氣,隔斷門“砰”的一聲合上。
“雖然有兩個人必須有一個倒下才能通過這裡的設定,但是卻同樣存在可以‘假裝倒下’的這種漏洞,設計這個程序的人還真是不夠嚴謹,走吧,你找你的同伴,我找我的同伴,我們各不相欠。”
柳輕舞很快就消失在了長長的通道之中,一行人朝着地下最深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