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蒼龍高中辦公大樓校長室地下的密室內,大量的技術人員正在監控那錯綜複雜的地下迷宮畫面。
處在高速移動狀態下的紅色光點與綠色光點終於遭遇上了,透過液態屏幕可以清楚看到他們的對峙。
眼見得雙方就要大打出手,狹窄的地下空間基本上毫無迴旋的餘地,一旦開始廝殺絕對是不死不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畫面上突然出現變化,有厚重的隔斷門升起來,對雙方的陣型進行切割。
這一點來得實在太過突然,無論是犯罪集團一方,還是軍政府一方的人,都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技術人員訝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啓動了控制程序的時候,監控屏幕瞬間變成一片雪花。
“怎麼畫面全都消失了?這是什麼情況?是遭受到了黑客的攻擊嗎?快點想辦法修復監控呀。”
薛東山驚異的看着這一幕,他立即厲聲呵斥,如果沒有監控畫面的話,他們就將變成聾子瞎子。
無法得知地下具體情況,就沒辦法採取具體的行動,而地下最深處的東西,是絕對不能出半點差池的!
“不,並沒有遭受到外部的攻擊,而是來自於內部的強行控制,這是怎麼回事,誰能有這種權限?”
技術人員很快就找到了控制力度的來源,但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迷惑,有點搞不清楚是這詭異的狀況。
“權限?最高權限不是在我們這裡嗎?還有誰的權限能夠超出我們?你們這幫蠢貨,馬上進行修復!”
薛東山氣急敗壞的大喊,他可不管權限什麼的,不管蒼龍高中遭遇到何等程度的襲擊,死了多少人。
他在意的就只有地下的整個防禦設施不能出任何的問題,那件東西的干係實在是在重大了!
由於這個秘密作戰室的權限被剝奪,他們與地下軍方人員的通訊也被強行中段,地下淪爲了孤軍。
不過對於犯罪集團一方來說,也面臨着同樣的難題,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其實他們也算是公平的。
“痛痛痛痛痛,剛纔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掉下來了?阿良,你人呢?到哪兒去了?這是哪裡啊?”
趙陽摸着自己的後腦艱難爬起來,剛纔就在陸良說陷阱之類的話的時候,他的腳下一輕就落了下來。
“還以爲要落下來的應該是個更加美味的傢伙,你身上看起來也沒什麼肉嘛,不夠我填飽肚子的。”
一個體型龐大,如同一座小山,極其臃腫的男子坐在地上拍着他那高高鼓起的肚子,他穿着一身軍裝。
這套軍裝已經是特製的超級加大號,是正常尺寸的好幾倍大,但穿在他的身上依然顯得有些緊湊。
甚至他都沒辦法將鈕釦繫緊,滿臉橫肉的臉上,眼珠子眯得很小,乍看之下有點憨態可掬的意思。
然而熟悉他的人絕對不會這樣認爲,無數人在他的陰影下瑟瑟發抖,尤其是被關押進看守所的犯人。
原因無他,這個男人赫然是以折磨囚犯爲樂,赫赫有名的軍政府四大爪牙中“不動如山”的王銅山!
“你這傢伙怎麼這麼胖?究竟是有多能吃呀?少說也得有五六百斤吧?真的能夠正常走路嗎?還有你剛纔說什麼?什麼填飽肚子?話說這裡有吃的嗎?我怎麼沒看見?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
趙陽環視周遭,這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封閉空間,兩頭的通道都被擡升的艙門給堵住了。
而除了眼前這個如同一座小山的胖子以外,他再也沒有看到第三個人,更不知道陸良等人去哪裡了。
“吃的東西當然有喲,雖然有點差強人意,不過只要把你宰了的話,應該也能勉強吃上一頓吧。”
不動如山的王銅山露出森白的牙齒,他開始站了起來,挺起肥碩的身軀朝着趙陽移動過去。
在他眼中擺在他面前的已經不是什麼戴着面具的武裝分子,而是一頓讓他大快朵頤的晚餐罷了!
與此同時就在趙陽下層,幾乎同樣的環境中,戴着鯉魚面具的陸莠和蜂刺戰術小組副組長談月對上了。
“繼兔子、狸貓、老虎、蝴蝶以後,又竄出來的新成員,鯉魚麼?雖說你們的所作所爲有令人感到欽佩的地方,但入侵到地下,意圖染指那件東西的行爲,我絕對不會認同,所以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談月纖纖細手握在了漆黑的刀柄之上,她將身體微微側起,這是一個要揮出斬擊的姿勢。
雖然此時她眼前的這個對手身材看起來並不高大,是個女孩子,但她並未因此掉以輕心。
因爲其他幾個通緝犯的身手她都是見過的,她可不認爲自己在不全力以赴的情況下就能穩操勝券。
“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別再拿這個面具說事了好嗎?人家也不想選這個面具,可他們非得要說沒時間,討厭,心情明明已經糟糕透了,你還得要提起這個,誰稀罕你手下留情呀,那就拿出本事來吧!”
當陸良還在的時候,陸莠的確會以大局爲重,不會有太多的計較,可如今她與陸良等人分散。
本來就壓抑起來的不滿心情,徹底的炸毛了,顯而易見談月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了這個黴頭。
“既然這樣,那我就只能出刀了,爲了貫徹正義,還請你也認真的對待這場戰鬥,全力以赴吧!”
談月拔刀朝着陸莠快速的欺近,刀身彎彎如新月,刀芒姣姣如月華,而陸莠卻站在原地不爲所動。
有冰氣在她的腳下快速凝聚,眼見得她就要被談月這猝然一刀給擊中,有冰牆屏障憑空生成。
“就憑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也想讓我出全力嗎?是不是有點太小瞧人了?我還得早點把你了結,才能去找哥哥大人呢,在狂暴的寒風中化作冰雕吧,這是對你那對無恥波濤的懲罰,冰魄雪舞!”
陸莠的目光集中在談月身上的某個位置,她越看越是生氣,手握寒冰凝聚而成的寒冰戟。
在凜冽寒流的加持下,她揮舞寒冰戟朝着談月發動猛攻,周圍的牆壁很快就凝聚上了一層冰晶。
談月及時的躲開,調整步伐,雖說這個鯉魚比起她預料中攻勢更加的凌厲,但依然處在可控範圍。
這場廝殺究竟誰能笑到最後,鹿死誰手都還不好說呢!
比較起趙陽與陸莠兩人都遭遇到的軍政府一方的對手,柳輕舞遭遇到的卻是入侵者的一方。
“喂,你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路,新聞上說你是和兔子是一方的,可是我可不記得我們赤月裡有你這一號人物,摘下你的面具顯露出你的身份來吧,讓我看看是怎樣的一張臉,會做出這種濫竽充數的事情。”
挺着一雙死魚眼,有着很深黑眼圈,一看就是嚴重睡眠不足的赤月成員雲雀橫在柳輕舞的面前。
這個時候的柳輕舞戴的是蝴蝶的面具,她曾經在21區裡和陸良兩人出沒,被衛星抓拍到。
根據記者們的判斷標準,既然通緝犯兔子是赤月的人,那和她一起行動的狸貓肯定也是赤月的人。
而和狸貓一起行動的老虎和蝴蝶,甚至接下來的鯉魚,同樣也應該是赤月的人才對。
可殊不知當柳輕舞遇到雲雀這個貨真價實的赤月成員以後,總算是穿了幫,人家可不認你這號人物。
“你倒是說清楚誰濫竽充數了?你也知道新聞是新聞,我自己從來沒有說過是什麼赤月組織的人。”
柳輕舞對於雲雀的話嗤之以鼻,她的腳下有風旋生起,在氣流的包裹下,她的手中開始出現魂裝。
一柄造型優雅的弓箭出現在她的手中,她熟練的握住弓箭,憑空搭箭上弦,瞄準眼前的男人。
“不肯坦白還想打架麼?看來只能用武力讓你就範了,你可別爲這個愚蠢的選擇感到後悔。”
雲雀冷哼一聲,他與柳輕舞之間的衝突,伴隨着第一支破空的銳響傳來,同樣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