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良口中得知最後一塊生肖龍的陣符就藏在封印神臺上邊,所有人的臉上再度浮現出欣喜的神色。
畢竟整個冰湖附近他們幾乎都找遍了,始終沒有找到那最後一塊陣符的蹤影,這讓他們心急如焚。
如果不能湊齊所有的陣符,就無法將整個陣法結界修復,屆時沉睡在冰層下方的岩漿惡魔甦醒過來。
後果絕對是所有人都承受不起,就在絕望之際,陸良卻指出了封印神臺這個一開始就被忽略的地方。
“這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哥哥大人,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真的還給忘了。”
陸莠率先登上封印神臺,和之前登上去的那次不一樣,這次石階已經出現了許多的裂縫,有崩潰跡象。
“可是這裡就這麼大,沒什麼能藏東西的地方,也沒看到生肖龍的影子呀,連那股氣息也捕捉不到。”
南宮遙蹙起眉頭,她閉上眼睛試圖感知生肖龍陣符的下落,之前她就是用這個辦法找到其他陣符的。
“好像真的是這樣,陸良哥哥,我們該不會,該不會搞錯了吧?小鳶不是質疑你的意思,只是這裡……”
小鳶連忙擺手進行解釋,這同樣是其他人的疑問,雖說封印神臺是他們唯一忽略的地方,可毫無線索。
“這就是它隱藏起來巧妙的地方了,龍雖然沒有排在十二生肖的首位,但與它對應的時辰卻是辰時。”
陸良站在那顆跳動的熔岩心臟前旁觀,威脅到心臟的冰刀已經離徹底破碎不遠,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辰時?這又是什麼意思?和生肖龍隱藏起來,沒有被我們找到有什麼關係嗎?我想不明白。”
苟熊撓了撓頭,它可沒弄懂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如果生肖龍沒有在神臺上,那問題可就大了。
“辰時是夜去晝來,陰陽交替的時候,拂曉來臨,驅散黑暗,而龍又總是籠罩在迷濛的霧氣裡。”
陸良並沒有直接尋找生肖龍的陣符,反倒是說起龍所代表的時辰,乍看起來有點跑題,完全不知所云。
“你這傢伙怎麼回事,都到這種關頭了,你還扯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所以說生肖龍究竟在什麼地方?”
南宮遙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火急火燎的催促,真恨不得把這傢伙的腦袋瓜子打開,直接瞅瞅答案。
“拂曉來臨,驅散黑暗……哥哥大人,你的意思是在這個封印神臺還隱藏另外一個獨立的空間是嗎?”
陸莠身爲天才少女,精通各個學科,很多就弄明白陸良之所以將話題轉移到辰時上邊的原因。
“獨立空間,難道又是一層類似於結界的東西嗎?這裡究竟佈下了多少層結界?又該如何打開?”
南宮遙覺得自己頭都大了,她掰着手指頭數進入這裡遭遇過多少重結界,簡直就是雲裡霧裡。
“打開的鑰匙就在別的時辰裡邊,將這些陣符都放回原位吧,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只要這樣做……”
陸良將手裡的生肖羊與生肖牛的陣符,以此放到周圍這些獸首人身的士兵像的腰帶上,很快光華流轉。
“快看,這裡發光了,不過奇怪,怎麼有的是發出白色的光芒,有的則是黑色的光芒,這是怎麼回事?”
南宮遙也將手裡的陣符放到這些石像腰帶上的空格上邊,分別溢出不同色澤的光華,讓她感到疑惑。
“羊是未時,是白天,所以發的是白光,牛是丑時,是晚上,所以發的黑光,這都沒看出來?”
不需陸良進行解釋,陸莠就已經看出了這些陣符的區別所在,這讓南宮遙頓時面紅耳赤,臉面掛不住。
“不僅如此,因爲時辰的不同,光亮的強度也不一樣,比如生肖鼠對應的是子時,所以最爲漆黑。”
陸良補充了一句,小鳶和苟熊兩人也跟着將手裡的陣符依次放回原位,很快越來越多的光亮了起來。
“時辰的區別我當然能看出來,只不過不屑賣弄,你們兄妹兩人得意什麼,真是討厭的傢伙。”
南宮遙將頭扭到一邊,氣鼓鼓的,非常不滿陸良偏幫陸莠的行爲,果然是兄妹關係就不一樣嗎?
“南宮同學這麼聰明,肯定一開始就注意到啦,現在只差這枚生肖雞的陣符,只要歸於原位的話……”
陸良微微一笑,他將生肖雞的陣符放到雞首人身士兵的腰帶空格上,散發出一陣淡白色的光芒。
這個時候十一道強弱不一的光芒交織一處,很快就互相聯繫起來,縱橫交錯形成了一個陣法圖形。
“竟然還能這樣,真是太神奇了,而且你們看,這些光束在中間好像遭遇到什麼東西被折射了。”
南宮遙在驚歎這些陣符投射出複雜而又精美的圖形,但很快就注意到圖形的正中存在什麼東西。
就像是鏡子將光線折射出去一樣,中間就像有一個四面都是鏡子的無形盒子存在,光束無法穿透。
“當黑暗與光明開始交接,就是辰時來到的時候,龍作爲華夏族的圖騰,一直是高於其他生肖的存在,就算沒有排在十二生肖的榜首,其地位也不是其他生肖能夠代替的,所以這裡就是它藏身的地方。”
陸良徑直走過去,他的手透過這些光線,直接觸碰到那個無形的盒子上邊,南宮遙緊張得看向他。
畢竟如果這次失敗的話,他們可沒時間,也沒線索去別的地方尋找生肖龍的陣符,那可就十分糟糕。
“那個波瀾,真的是結界嗎?好亮的光,看到了,裡邊真的有東西,是陣符,你這傢伙真的拿到了!”
當陸良透過光線交接的正中位置破開結界取出最後一枚生肖龍的陣符的時候,南宮遙興奮的喊出聲。
“嗯,多虧大家的努力,最後一塊陣符我們也找到了,只要將它放回原位,就可以修復陣法結界。”
陸良取出生肖龍的陣符,朝着最後那個龍首人身的士兵石像走過去,這將是完成封印的最後一環。
然而在這個時候他腳下本來就出現的輕微裂痕猛然放大,而他的耳邊也傳來“嘭”的清脆聲響。
聽到這個聲音的陸良陡然色變,他下意識回過頭看去,他們的耳邊開始浮現出彷彿來自亙古的咆哮聲。
空氣溫度驟然熾熱,燙得他們的肌膚就像是燒紅了的鐵一樣,一股威壓從地下深處生起,壓迫感十足。
這讓他們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注了鉛一樣無法移動,陸良的目光卻並沒有去注視太多。
而是懸掛在了熔岩心臟上方的那柄冰刀上邊,它是整個陣法結界的陣眼所在。
可這個時候,冰刀徹底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