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虛榮心,一點不比男人少,更何況身邊有一個韓昭雪這樣優秀的愛慕者,更能凸顯她的個人魅力,而這麼多年,韓昭雪一直跟她保持着不遠不近的關係,恰恰也讓她洋洋自得自己的這種處理方式,所以當聽到韓昭雪結婚的消息時,纔會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的感覺,可偏偏這件東西,她從來沒有承認過,所以連要回來的資格都沒有。
許安顏垂下眼簾,笑了下,“你這算什麼話,你不喜歡,誰還能逼着你娶嗎。”她頓了一下,帶着點試探的意味道,“難道白素她……”
“進去吧。”
韓昭雪打斷了她即將出口的話,儘管對這段婚姻又諸多的不滿,但他也不喜歡從別人嘴裡聽到白素的一句壞話,哪怕這個人是許安顏也不行。
許安顏身體一僵,回過神的時候,只看見韓昭雪冷漠的背影。
他們的婚禮訂在五月份,白素提前修完了學分,剩下的時間,就是被韓媽媽拉着挑婚紗,籌備婚禮。
相比較韓媽***熱情,韓昭雪對這件事就冷淡很多,籌備婚禮的那個月,經常見不到他的面,就連試西裝,還是韓媽媽親自去公司把他押回來的,只有孕檢的時候,韓昭雪纔會準時準點出現陪她一起去,他有多不情願這段婚姻,白素在這段時間裡看得明明白白,卻還在心裡給自己打氣,至少他還是在乎孩子,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韓昭雪也不會一直對她這樣。
很快,就到了婚禮的日子,韓媽媽張羅了一個多月,婚禮辦得相當氣派,韓爸爸很多得意門生,還有政界有頭有臉的朋友,也都應邀來參加,婚禮全程不許任何媒體,或者個人拍照,神秘又莊重。
作爲海城商界的後起新秀,二十多歲就早早完婚,多少人羨慕着這位不露面的韓太太,簡直一畢業就直奔人生巔峰。
白素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衆人羨慕的對象,此刻她正已經換下婚紗,穿着修身的紅色旗袍,攙扶着酒桌上被灌得醉醺醺的韓昭雪進了婚房。
婚房佈置的相當浪漫,龍鳳呈祥的牀單上,玫瑰花瓣鋪成一個心的圖案,牀尾凳上紅布做底,紅棗花生桂圓松子整齊的碼放着,寓意早生貴子,牀頭正上方,是兩人的婚紗照,此刻全都被屋內粉紅的燈光打上了曖昧的色彩。
韓昭雪半眯着眸子,睨着眼前新婚的小妻子,她很瘦,剪裁得體的旗袍穿在身上,別有一番禁慾的味道,從領證到現在,他幾乎沒有跟她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不知道是不是醉酒了的緣故,他覺得今晚的白素很好看,她的五官太適合化妝了,用美豔來形容都不爲過。
白素渾然不知韓昭雪在打量她,她幫韓昭雪脫掉西裝,伸手將他襯衣領口的扣子也給解開,怕他呼吸不順暢,指尖兒無意間撩到韓昭雪的頸間的皮膚,他醉酒後的眼神,更幽深了幾分。
就在白素的手即將離開的時候,一把摁住了她的手。
白素一怔,一眼撞進韓昭雪深沉的眼眸,剎那間渾身都灼熱起來,她有些慌張的想拿開手,韓昭雪卻緊緊扣着她的手腕不鬆開。
韓昭雪的氣息離得那麼近,白素整顆心都瘋狂的跳動起來,被韓昭雪觸碰的肌膚,灼燒一般燙了起來,瞬間蔓延至全身。
白素感覺韓昭雪呼出的熱氣灑在了耳邊,身體僵直的維持着剛剛的姿勢,動也不敢動。
韓昭雪慢慢鬆開她的手,一點點移到她的腰,倏地扣緊。
白素一張臉比身下的牀單更紅,雙手無措的放在身側,不知道是該推開他,還是該抱緊他,韓昭雪卻沒有給她太多的思考時間,直接翻身將她壓到身下,低頭吻住了她的嘴脣。
白素不知道韓昭雪到底有沒有喝醉,但是這個吻,對她來說,卻是無比的浪漫,因爲從今天起,她就是韓昭雪的妻子了。
她生澀的迴應着韓昭雪的親吻,身體在這種陌生的碰觸中,輕輕顫抖,直到韓昭雪的吻順着她的臉頰,滑到她的脖頸,輕輕挑開她胸口的扣子時,白素才慌張的抓住他的手指,聲音跟小綿羊一樣軟糯糯的道,“孩子……”
韓昭雪卻並沒有因爲這句話而停止,他知道她已經過了頭三個月的危險期,這還是韓媽媽特意挑選的日子,不得不說,他這個母親,還真會爲兒子的性福着想。
韓昭雪自嘲的扯了一下脣角,手上動作一點沒有放慢,既然他都有老婆了,爲什麼要委屈自己。
白素從來都沒有辦法拒絕的韓昭雪,所以當他褪去她的衣衫時,她紅着眼睛,像個無助的孩子,皮膚都被熨燙成了粉紅的顏色。
韓昭雪卻早已經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真正將白素壓在身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對她的慾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只是看着她褪去衣衫的模樣,他就想把她欺負到哭。
韓昭雪的動作並不溫柔,你能指望一個喝醉了酒的人能控制自己的慾望?
白素只能儘量配合着他,以免自己受傷,大概是白素的溫順,取悅了韓昭雪,他的動作慢慢溫柔下來,開始在意她的感受。
白素初嘗人事,對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畏懼居多,她唯一的能感受到的快樂,就是在她身上的人是韓昭雪,只要是他,怎麼樣,她都願意,所以當韓昭雪挑撥她的敏感時,白素的反應,就像一個受驚的兔子,眼裡又是委屈,又是害怕,身體的反應卻更誠實,努力抱着韓昭雪的脖子,讓自己更加的貼近他,而韓昭雪則是更加瘋狂的疼愛她。
等白素終於忍受不住,發出一聲難耐的輕吟時,韓昭雪腦子突然清明起來,他看着自己身下的人,眼神突然變得複雜,他始終釋懷不了白素拿孩子要挾他的事情,他從小看到大的女孩兒,怎麼會變成這樣,憑什麼自己這麼憋屈,她還這麼坦然,他攥緊拳頭,在到達巔峰的時候,貼在她耳邊,輕聲喊了一句,“安顏。”
白素的身體瞬間僵硬起來,身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