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澤當然不會告訴她,季墨原本挑了一個成績又好,長得又帥的學員,慕雲澤看過之後,直接給否決了,秦忠是他親自挑的,五官能出彩纔怪,雖然後院起火的概率不高,但是他受不了高歌身邊每天跟着一個顏值了得的保鏢。
要知道高歌當初看上他,幾乎百分之九十是因爲他這張臉,平時路上見到一個長得帥點的,都要回頭多看兩眼,身邊再放一個顏值高的保鏢,那還了得。
當然這原因,他是不可能讓高歌知道的,於是面不改色道,“秦忠的確是個例外,這人是退伍軍人,身體素質非常強,觀察力也相當敏銳,季墨也是破格留下的,結果這次賽季選拔的時候,人拿了第一,不少公司大老闆,還有你們圈裡的人,高薪來挖過他,季墨沒打算給別人,自己留着訓練下一季學員,年薪開了一百五十萬,季墨能看中的人,那肯定相當了得,這樣的人在你身邊保護着,我放心。”
他說得頭頭是道,高歌倒也沒有懷疑,“我說氣場怎麼怎麼強,原來是當過兵的。”
兩人一路說着,就進了海霸王。
只要高歌在海霸王正常營業的時候過來,這裡幾乎是座無虛席,今天剛好到了飯點,店裡的人更多了,人聲鼎沸的,門口還不少人站着排隊等餐位。
慕雲澤拉着高歌,替她擋開人羣,直接牽着她上了三樓。
韓昭霖早就在包廂裡等着了,開門的時候,表情還是有點不自然,結果看見是慕雲澤夫婦,頓時鬆了口氣,扯了一下領帶,道,“原來是你們呀,嚇了一跳。”
高歌挑了挑眉,看來不是一般的心虛啊。
“不然你以爲誰。”
慕雲澤淡淡回了一句,拉着高歌找位置坐下,擡眸打量着韓昭霖。
這傢伙旁邊的水壺的水都喝了一大半了,手邊的水杯裡還有沒喝完的茶,顯然在等人的時候,他在緊張。
從小光着屁股一塊兒長大的發小,慕雲澤多清楚韓昭霖的尿性,這傢伙一緊張就喜歡喝水,多少年了,也沒改掉這臭毛病。
“沒以爲誰,”韓昭霖乾咳了一聲,“那啥,嫂子你點菜吧,想吃什麼點什麼,今天我請客。”
高歌笑了一下,“那我就不客氣了。”
正說着,包廂門再次被推開,季墨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衣,出現在衆人視野內。
跟以往不太一樣,今天他沒有扎頭髮,濃密的長髮順着肩膀傾瀉下來,烏髮襯着他的五官更加精緻。
他的五官非常精緻,眼睛是狹長的鳳眸,平常頭髮紮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冷豔,生人莫近的疏離感,今天突然將頭髮傾瀉下來,平添了一股邪肆的感覺,勾得人心波盪漾。
高歌暗暗咋舌,要她是個男的,碰見這樣的,也未必能把持得住。
以前還以爲季墨是那種高貴冷豔的調調,今天這造型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這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荷爾蒙,不說話都能撩人。
韓昭霖這個粗神經,即便以前見了這樣的季墨估計也不會多想,但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再加上慕雲澤給他上的那一課,現在看見這樣的季墨,舌頭都有點打結。
他印象裡,gay都是有點娘裡娘氣的,哪有季墨這種,臉長得跟妖孽一樣,身材壯的跟牛一樣的類型,實打實的真漢子,怎麼就喜歡男人呢?
季墨眼角的餘光隨意一瞥,就對上韓昭霖。
他像是觸電一樣驚醒過來,站起身結結巴巴道,“內什麼,你,你來了……”
季墨淡淡應了一聲,跟往常看上去沒什麼分別,隨手關上門,拉開韓昭霖旁邊的一把椅子坐下來,擡眸道,“叫我來做什麼?”
韓昭霖一緊張,突然不知道該咋開口,於是求助的看向慕雲澤,哪兒知道慕雲澤正低聲跟高歌倆人在點菜,壓根兒就沒往他這邊看。
旁邊季墨還看着他,等着他回答,韓昭霖咬咬牙,硬着頭皮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着閔崢走了這麼久,咱哥幾個也好久沒見面了,所以就約了你們出來聚一聚。”
季墨滿上一杯水,平靜的喝了兩口,等韓昭霖說完,才緩緩道,“前兩天不是剛見了嗎?哦,對,你當時走了,估計沒看見吧。”
一提起這事兒,韓昭霖就心虛,他是看見了季墨,才扭頭就跑的,雖然跑得快,但是那會兒明顯感覺又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想來季墨早就發現他了。
“可能吧。”
他含糊的應了一聲,“要不要喝點酒?”
“不用了,”季墨淡淡道,“一會兒還要開車,不喝了。”
剛纔還在埋頭點菜的慕雲澤這會兒也擡起頭道,“我也要開車,不喝了,給你嫂子弄杯酸奶。”
酸你大爺!
韓昭霖磨着牙,在心裡將慕雲澤罵了一頓,這傢伙哪裡是來給他緩解氣氛的,壓根就是帶着老婆蹭吃蹭喝來着。
高歌本來想着過來看熱鬧,這會兒到了才發覺,自己這是來當電燈泡了,還是瓦數特別高的那種。
有她在,老五估計啥也說不出口,她突然放下菜單,道,“我差點忘了,今天下午還有一個通告。”
慕雲澤擰起眉,“不能推掉?”
“好幾天前就說好了,不能推。”高歌一臉的遺憾,就連慕雲澤都沒看出來這是在演戲。
“那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讓秦助理送我,你們兄弟好不容易聚一次。”
高歌本意是留下慕雲澤來這兒緩和氣氛,結果韓昭霖這傻缺居然接口道,“嫂子,讓老大送你過去吧,回頭再來我這兒也行,反正也不遠。”
小夥子,你心可真大,你慕哥哥走了,季墨還不把你生吞活吃了。
高歌突然覺得季墨有點慫,就這粗神經的腦子,居然這麼久都沒搞定。
她假意咳了一聲,笑了笑,道,“那也行,我們先走了。”
韓昭霖還特別親熱的將他倆送下了樓。
等上了車,繫好安全帶,慕雲澤才道,“什麼通告,地址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