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蜜見是她，神情也輕鬆了些，“換的女主角我不太滿意，跟投資商發生了一些分歧，我已經申請退出了這部戲的拍攝，大概這兩天新聞上就會報道。”
高歌略微意外，她跟羅蜜不算熟悉，所有有關這個導演的事情，她都是道聽途說。
羅蜜的父親曾經是娛樂圈很有威望的一位導演，可能是從小受藝術薰陶的緣故，她對電影的拍攝，一向要求嚴格，因此也的罪過不少人，但這也都只是聽說，畢竟傳言傳的多了，很容易被人誇張化，所以在聽到她因爲演員的緣故，請辭導演，才這麼詫異。
她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問道，“聽說你最近又接了樑導的一部戲，什麼時候開拍？”
“羅導消息真是靈，”高歌笑了笑，“離開拍還有一段時間呢。”
“那劇本之前我看過，那個女主角的角色並不太適合你。”
羅蜜心直口快，這要是換做別的演員。沒準兒這會兒已經翻臉了，高歌跟對方相處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羅蜜這人是有什麼說什麼，沒那麼多言外之意。
想到此，高歌笑了笑，“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接的是配角，相比較主角，我還是覺得這個角色更吸引，也更適合我。”
羅蜜在圈裡十多年，高歌說的是真是假，她只看一眼就知道，就是因爲知道，纔有些惋惜。
“可惜沒有早些年遇見你，不然我一定把你捧成最紅女主角。”
“羅導這話可真讓我受寵若驚，”高歌笑眯眯道，“紅不紅不重要，我倒是很希望能有機會好好跟羅導合作一次。”
羅蜜也笑了，淺淺的弧度，淺淺的梨渦，“總會有機會的。”
說話間，高歌注意到了羅蜜身上穿的那件襯衫，那是一件男士襯衫，藏青色的，很寬大，莫名的，高歌想起一個人來——周錦恆。
恰在這時，羅蜜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扭頭對高歌說了聲抱歉，一邊接電話，一邊走開了。
那談話的內容，高歌隱約聽見“醫院”兩個字，再然後，羅蜜跑着回了公寓，那身形情形看上去非常着急。
高歌忽然想起，上次他們好像也是在醫院見到的羅蜜跟周錦恆，這次會不會也是跟周錦恆有關呢。
“看什麼呢？”
見高歌站在原地半天不動，總裁大人忍不住問了句。
高歌回過神，搖頭，“我就是覺得羅導跟周錦恆的關係怪怪的，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醫院碰到的時候嗎，我們爭執的內容似乎提到過一個‘她’。”
“誰？”
“哎呀，我就是不知道是誰，就是聽他們說了一個‘她’，兩個人似乎都挺在意那個‘她’。”
“所以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高歌……
瞪他一眼，咬牙，“沒關係，我就八卦不行嗎！”
“不行，我告訴你，你最好離那個周錦恆遠一點。”
總擦大人表情十分嚴肅。
高歌扁扁嘴，“本來也沒多親近啊，幹嘛突然這樣講。”
“總之是爲你好，”慕雲澤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淡淡道，“十九歲的少年，入圈不到三年就開始大火，七年內，連續四次蟬聯影帝，你以爲他走的路都是乾淨的嗎？你們羅導也不過是他衆多跳板中的一個，這種人，所有的關係在他眼中都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他頓了一下，又道，“更何況，他還是蘇靖歡的好朋友，總之你離他遠點！”
高歌眉梢挑了挑，“最後一句話纔是重點吧？”
總裁大人傲嬌的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高歌湊過去，挽住他的手臂，“老公，你對周影帝的瞭解好像比我多啊，說說唄，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總裁大人踏進樓梯間，“可以，但是你拿什麼交換，我是個生意人，不做賠本買賣——”
他話沒說完，高歌直接湊過去，在他嘴脣上親了一口。
“夠不夠？”
慕雲澤眸色微微一暗，舌頭在嘴脣上輕輕舔了一下，脣角勾起一道邪肆的弧度，“很顯然……不夠。”
“那剩下的回去補。”
高歌一臉豁出去的表情。
慕雲澤露出滿意的微笑，“可以，不過回去之後，就要加利息。”
高歌磨牙，這個jn商，還真對得起自己商人這個稱呼，後槽牙磨掉了半截，才忍痛道，“成交！”
總裁大人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這才道，“六年前，我父親有一位朋友推薦他做森瑞的代言人，當時是我過去談的。”
“陪他一塊兒來的，是前星辰集團的女老闆。”
“就是那個身價數十億，一夜之間因爲商業犯罪，淪爲階下囚的美女老闆？”
高歌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總裁大人擰起眉，“我講話的時候，能不能別插嘴？”
“好好好，您繼續，”高歌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乖的跟兔子一樣，老實的呆在他旁邊。
“美女老闆？或許以前是，但是我見她那會兒，那女人已經四十了，比我母親也就小几歲，有一個有錢的女老闆，介紹另一個長得漂亮的男演員，做我們公司的代言人，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關係？”
高歌沒說話，娛樂圈潛規則上位的事情太多，高歌身在這個圈子，知道太多，也見識太多，所以並不意外。
“那你最後簽了沒？”
“沒有，”慕雲澤表情淡淡，“準確來說，我其實並沒有直接跟他碰面，我只是在進談判間的時候，看到他爲那個女老闆整理裙子，然後我就走了。”
高歌豎起大拇指，“我老公果然剛正不阿。”
“男人沒本事不要緊，任何職業都不分貴賤，他私下裡什麼樣我關心，但是別讓我撞見，我噁心，不管是男是女。”
老公的直的跟鋼管一樣，高歌忍不住道，“那會兒我們倆不也是這種包養關係，你不噁心我嗎？”
“誰跟你說我們是包養關係？”
慕雲澤非常嚴肅的糾正她的語病，“我給你買房了，還是我給你買車了，又或者我投資你拍的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