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高歌就將牛皮紙袋打開。
這本畫冊,她曾經在酒店跟蘇靖歡一道被記者圍堵的時候見過,那大概是她留給蘇靖歡唯一的東西。
如今蘇靖歡放下過去,這本畫冊也已經喪失了它存在的價值。
高歌盯着畫冊看了良久,最後還是撫平頁腳,整齊的放進牛皮紙袋裡。
好的壞的,都是曾經最珍貴的回憶。
她已經做好回去之後,跟慕雲澤老實交代的準備,結果回去之後,慕雲澤居然一句都沒問,直接帶她去吃飯了。
這是轉n了?心胸變得這麼寬廣?
高歌不太相信,暗想,以這傢伙的脾氣,定是憋不到一天。
結果整整一天,到第二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慕雲澤依舊沒有問這件事。
反倒把高歌憋得一身難受,洗完澡,就纏過來,拉着慕雲澤額的胳膊,循循善誘,“老公,你怎麼不問問我在昨天跟蘇靖歡聊了些什麼?”
總裁大人眼皮沒擡,淡淡翻着腿上資料,掀起嘴角道,“你要想說,我不用問你也會說。”
高歌氣得磨牙,“可是人家想讓你問嘛,問我問我,快問我。”
高歌故意捏着嗓子,用志玲姐姐的聲音,激得總裁大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合上書在她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好好說話!”
高歌扁扁嘴,“你快問我嘛。”
拗不過這個纏人精,總裁大人無奈嘆了口氣,道,“昨天你跟蘇靖歡聊了什麼?”
“你等等。”
高歌說着,從船上爬起來,打開牀頭櫃,從裡面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打開,將那本重新粘貼好的畫冊遞給慕雲澤。
“他讓我把這個給你。”
“給我?”
慕雲澤挑眉。
高歌鄭重點頭。
蘇靖歡說,把它交給她應該給的人,那不就是慕雲澤嗎。
總裁大人盯着她看了幾秒,接了過來。
那畫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甚至可以說,在高歌衆多畫冊裡,是最普通的一本,裡面基本上都是些風景寫真,因爲用膠水粘過,每一張看上去都皺巴巴的。
“把你跟他定情信物給我,不怕我撕了?”
良久,慕雲澤幽幽來了這麼一句。
“我要怕你撕了,就不會給你了,”高歌枕在他胸口,“蘇靖歡給我的時候,我也想過把它扔了,但是後來我還是留了下來。”
“捨不得?”總裁大人語氣酸酸。
高歌淡淡笑了一下,“沒有遇到你之前,蘇靖歡曾是我最大的嚮往,我們相愛過,他也曾救過我的n命,不管之後發生過什麼,他都給我留下了最珍貴的回憶,我也很感激他教會我怎麼去愛一個人,我想人生的每一段經歷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歷練,因爲這些,我才能無畏過去,不懼將來,我不會忘記他,但這並不影響我深愛着你。”
慕雲澤被這一番話說得無言以對,高歌一句“我深愛着你”,讓他的醋意無處宣泄,最後只能戳了戳她的額頭,“你把我的話都堵死了,你讓我說什麼?”
高歌憋着笑,低聲道,“那就別說話,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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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大人向來都是實幹派,送上門的肉,哪有拒絕的道理,於是將滿腔的醋意,都化成了甜蜜的吻。
網上有關高歌之前的緋聞,已經淡去,她之前的代言也都開始恢復,最近又有不少劇本找上門來,希望能跟她合作。
娛樂圈的風向向來都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哪怕高歌之前醜聞纏身,近一個月沒有再銀幕上露過面,但是她曝光度絲毫沒有減退,這種熱度對於宣傳來說,再好不過,更何況高歌又是個有顏值有演技還敬業的好演員。
好劇本多了,高歌就可以慢慢挑,她要帶新人,自然得親自上陣,不然哪個劇組願意平白無故安插一個沒有經驗的新人?
十幾部劇裡,高歌只挑中了三部,除了故事情節外,最主要的還是拍攝時間安排,有一部是在一個月後開機,是都市時裝劇,三十集的劇情,六十天的拍攝週期,另外兩部的拍攝時間都在明年年初了,那會兒她孩子都生了,自然可以安心拍戲。
當然,她敲定這些的時候,首先是跟慕雲澤彙報了一下。
總裁大人當然是希望她能在家裡好好養胎,所以當場就否決了。
高歌倒是不緊不慢的笑了笑,“我又不是演主角,我的戲份十幾天就結束了,我這次去主要是去捧我們工作室的新人。”
總裁大人還是不爲所動。
高歌繼續勸說,“你說工作室那麼多人,都要吃飯,總不能因爲我一個人懷孕了,大家都不用幹活吧?你要是不放心,那你就天天接送我去劇組,二十幾天,很快就過去了。”
“二十幾天太長了,十天!”
總裁大熱讓步。
“十天也太短了,”高歌扁扁嘴,“拍不完的,兩週好不好?”
慕雲澤抿脣。
“老公~”
高歌撒嬌。
慕雲澤嘆了口氣,“怕了你了。”
高歌心裡比了個剪刀手,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把兩週說成二十多天,要不然慕雲澤敢直接說一週讓她拍完!開玩笑,劇本又不是她寫的,導演也不是她顧的,能她說多久拍完就多久拍完?
小砸,你還是嫩了點!
搞定慕雲澤這邊,高歌很快就跟製片人那邊談攏了,對方答應啓用新人,代價就是高歌零片酬做這部劇的女二號。
不是大公司的劇,這種條件對他們來說,節省了大筆開支,新人分量雖然不夠,但是有高歌來做噱頭,收視率就算不高也低不到哪兒去,雙方一拍即合。
很快高歌就懷孕滿第七週了,這天,慕雲澤親自帶人去醫院產檢。
高歌本來說要自己去,總裁大人不放心,以自己頭一次當爹爲由,要全程記錄慕寶寶在媽媽肚子裡的樣子。
他們提前預約,來的時候很低調。
醫生都是慕雲澤的熟人,很快就安排好,幫高歌做檢查。
顯示屏上投影出模糊的小胚芽時,總裁大人愣了好半天,才道,“這就是我的孩子?”
醫生笑道,“是啊,指甲蓋兒大小,什麼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