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不淺吶。”
陰測測的聲音,高歌幾乎給跪了,怎麼火星撞地球的頻率都給她碰上了。
她要是真跟韓昭霖有點什麼,這罪名也就認了,關鍵是他倆啥都沒有,還得接受總裁大人的醋罈子般的嘲諷,也是服了。
她只能乾巴巴笑道,“要說緣分深那也是跟你啊,要不是我跟你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會再見到韓昭霖。”
“聽你這語氣,似乎還有點遺憾?”
吃醋中的男人就是這樣,你說什麼,他都能給你曲解了。
高歌無語望天。
“有點過分了啊!”
“我過分?”慕雲澤拉着個臉,“你瞞着我這麼大的事兒還說我過分?”
“這能怨我嗎?”高歌委屈,“韓昭霖不也沒認出我來,那會兒纔多大,誰會當真,再說,是他強吻的我,又不是我主動給他親的,你怎麼不找他算賬啊。”
“他的帳慢慢算,現在說的是你,別給我岔開話題!”慕雲澤一點沒被她的委屈臉給騙了,“老實跟我說說,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高歌這回真不知道了,小事兒多了去了,但是大事兒他最近也沒啥瞞着慕雲澤啊。
於是虛心道,“給點提示唄。”
慕雲澤伸手在她腦袋上敲了兩下,沉沉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司徒琳的事。”
高歌一怔,詫異的看向他。
慕雲澤既然提了,那麼十有八九就是知道了些什麼,她也沒否認,點頭道,“知道。”
“什麼時候?”
慕雲澤臉色不太好。
“就那天我們一起去坐摩天輪的時候,”高歌坦白,“你排隊買票,我在路邊恰好碰見她跟那幾個男孩兒經過。”
“這事兒怎麼不告訴我。”
“怎麼告訴啊,”高歌淡淡笑了笑,“告訴你她撒謊說自己強jn,就是爲了陷害我,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還是你那麼在乎的人,你會信嗎?再說當時咱倆都就差辦理離婚證了,我也不想再整出什麼幺蛾子,她看見我的時候,都嚇壞了,期間不止一次找過我,生怕我把這事兒跟你說了,我想給她留個驚醒也不錯。”
“你可真是心大!”
聽到最後,慕雲澤幾乎是咬牙說出了這句話。
高歌自動忽略掉這句話所夾帶的語氣,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碰見的!”
慕雲澤沒好氣道。
自己女人,什麼大事兒都瞞着自己,這種滋味,還真憋屈,偏偏你又罵不得打不得。
高歌見慕雲澤是真生氣了,也不敢繼續逗他了,小手指輕輕搔颳着慕雲澤的大手掌,小聲撒着嬌,“我真不是有意瞞着你,其實就算我告訴你,你真相信了,又能怎麼樣,一個小孩兒的惡作劇,難道我們也要像她一樣反擊回去?”
“你是我的底線,她碰了我的底線!”
慕雲澤嗓音暗沉,情緒略微激動。
司徒琳的事情雖然不是當時導致他們分手的直接原因,卻也間接促成了這個結果,一想到此,他就不能釋懷。
高歌卻是笑了,“有你這句話,我就覺得挺值的。”
慕雲澤摸着她的髮絲,好一會兒才道,“這件事不追究額,但是以後不許瞞着我任何事情。”
高歌連連點頭,“絕對不瞞。”
“把你之前瞞着我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吧。”
高歌一怔,瞬間淚目,不是說不追究了嗎,咋說話不算數呢?
下午在慕雲澤的“百般糾纏下”,高歌還是將隻身赴宴。
一上車,就發現柯助理悶悶不樂,總裁夫人體恤員工,就問道,“柯助理,怎麼了,女朋友又黃了?”
柯木青……
見過這樣補刀的嗎?
在公司被總裁調侃,出了公司被老闆娘調侃,這日子還有法過沒?
扎心了,老鐵!
高歌笑眯眯道,“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大家一起開心一下。”
柯助理嘔出一口老血,“太太,您還想不想讓我在公司給您盯梢慕總?”
“好好好,不開玩笑,”高歌逗完柯助理,才正色道,“女朋友真又黃了?”
柯木青嘆了口氣,“您要是真想補償我,就讓慕總別老讓我加班,忙得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哪個姑娘樂意跟我處?”
“那是她們眼界太低,不識貨,”高歌自然是站在周扒皮老公這邊,“要不我給你介紹我們公司的姑娘行嗎?”
柯助理來了興趣,“您要介紹明星給我?”
“美得你!”
高歌瞪他一眼,“我就算給你介紹個小明星,你能駕馭得了嗎,人家買一個包十幾萬,吃頓飯幾萬,不把你拆吃了?”
“也不能這麼說,其實還是有好多不看這些物質的好姑娘。”
“沒錯,是有啊,可這好姑娘也看不上你這個加個油還要斤斤計較找公司報銷的吝嗇鬼。”
柯木青……
柯助理心中默默唸叨,我摳門?那還不是你們家總裁大人慘無人道的讓我加班?
不讓我約會,我不多攢點老婆本,萬一到時候都熬到中年,終身大事還沒定不就悲劇了?
“我給你看看那姑娘照片。”
高歌說着,點開圖庫裡的一張照片,遞到柯木青面前,“怎麼樣,漂亮吧?”
柯木青眼前一亮,那姑娘濃眉大眼,膚白貌美,模樣嬌小可愛,正是他喜歡的那一型。
柯助理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太太,這姑娘有男朋友嗎,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
“瞧你那德n。”
高歌哼哼了兩聲,“我早就替你問了人家了,給她看過你照片,人家還挺滿意,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安排你們倆見見。”
“誒,成!”
柯助理立馬歡快起來,“太太,你今天真漂亮。”
高歌橫了他一眼,“小心讓你們慕總聽見,扣你三個月獎金。”
柯助理立馬閉上嘴。
一路聊着,車子很快駛上了高架橋,經過下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高歌身形頓了頓。
這裡就是四年前發生車禍的地方,整整四年,這個夢魘中的地方,她再也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