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高歌看了幾秒，淡淡開口，“所以你打算怎麼辦？”說話間，車子已經聽到了路邊，他眼神灼灼的望着她，暗沉而期待。
高歌怔愣的看着他，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那五千萬我替你還了，你現在的債主是我，你打算怎麼還？”
高歌一愣，好半天才嘟噥道，“債主是你，我還用還嗎？”
慕雲澤捏着她的後頸，咬牙道，“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你欠蘇靖歡的，你就耿耿於懷，欠我的，你就這麼敷衍？”
高歌眼神閃過一絲狡黠，一本正經道，“那我寫張欠條給你，賺了錢還你。”
“誰要你的錢！”
總裁大人突然湊近，嘴脣擦過她的耳邊，輕聲低喃，“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高歌微微朝後躲了躲，裝傻道，“你想要什麼，我怎麼會知道。”
慕雲澤張口就咬住了她的耳垂，既生氣又無奈道，“你就仗着我寵你，可着勁兒的折磨我吧。”
說着，直接吻上了她的脣，高歌只是一怔，接着雙手攀上他的脖子，輕輕迴應起來。
總裁大人激動不已，倆人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可那些遠沒有心意相通後這樣的吻來得激動人心。
有些人，一旦嘗過，就像毒品一樣難以戒掉，而高歌，就是他的毒。
柔軟的親吻，輕輕的勾弄，每一次碰觸，都讓人覺得無比甜蜜，心尖兒像是被羽毛掃過一樣，酥酥麻麻。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在輕輕喘息。
慕雲澤的下巴抵在高歌頭頂，等氣息平靜後，悶聲笑起來。
他笑得動作並不大，但是因爲捱得近，高歌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你笑什麼？”
有點惱恨自己剛剛被美色迷惑，高歌的聲音有些小小的不爽。
憑什麼現在是他倒追她，她怎麼還這麼沒出息，輕易就被這個禍害蠱惑。
“沒什麼，”他撥了撥她的頭髮，低聲道，“就是很開心。”
一句開心，讓高歌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難得開心，何必要說那些掃興的話呢，她跟慕雲澤在一起這麼多年，這樣的笑容少之又少，但是每一次，都能觸碰到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她沒辦法否認，對於慕雲澤這個人，她怎麼都沒辦法拒絕。
“媽要離婚，你就不難過？”
爲了將這曖昧的泡泡趕緊驅散，高歌咳了一聲，成功轉移話題。
慕雲澤脣角笑容淡了些，手指有意無意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早該離了，我比誰都希望她放過自己。”
高歌怔了怔，不太明白慕雲澤話裡的意思。
慕雲澤扭頭點了點她的耳鬢，“說來倒是你，你爲什麼不詫異蘇靖歡的身份？”
慕雲澤到底是慕雲澤，即便在那種情況下，觀察力也是相當敏銳。
慕詩雅說出蘇靖歡身份的時候，從頭到尾高歌都沒有一絲的驚訝。
“因爲我早就知道。”
高歌垂了垂眼簾，“之前，你舅舅接風宴的時候，我無意間撞到了你父親跟蘇念清的談話。”
當時並不確定蘇靖歡的身份，只是隱隱有些猜測，後來從慕崇峰對蘇靖歡的態度上，又讓她慢慢開始確信自己這個猜測，直到今天得到慕崇峰的親口證實。
她忽然想到好久之前，在醫院撞見慕詩雅跟周錦恆的事情，那個時候，慕崇峰就已經猜到了吧，所以慕詩雅約見周錦恆其實是爲了通過他取到蘇靖歡的基因吧，不然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一同出現在醫院實在是匪夷所思。
“你早就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
慕雲澤突然逼近，這話雖然是質問，但是他的眼神卻帶着明顯的期許。
高歌當然知道他在期許什麼，只不過以她的個n，怎麼會如他所願。
揚了揚下巴，淡淡道，“太忙了，忘了，我每天那麼多公告，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哪裡記得。”
總裁大人眯起眸子，調侃道，“那麼忙，還記得我生日？還提前那麼久給我訂袖釦？還專門曠工跟我去首爾滑雪？”
高歌……
總裁大人最喜歡她被懟的說不出話的樣子，尤其那雙媚眼一瞪，心都能酥半截。
他一把將人勾在懷裡，壓着嗓子道，“你是怕我知道慕家有這麼一個私生子，我心裡難過嗎？”
高歌面無表情，“你想多了，我是怕來了個私生子，以後分一半慕家財產，我離婚的時候，拿到的不就少了。”
總裁大人笑容更盛，“可是跟我籤離婚協議的時候，什麼都沒要，就拿了我爸給的五千萬，五千萬，連慕家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你虧大了。”
高歌……
“你在關心我對不對？”
他聲音更溫柔了。
高歌別開臉。
慕雲澤伸手，重新將她的臉擺正，“你心裡有我是不是？”
高歌被問煩了，瞪着他道，“你知道還問什麼！”
她臉頰緋紅，心亂如麻。
慕雲澤低聲一笑，緊緊摟住她，嗓音低低喚道，“小歌。”
充滿磁n的聲音，又低又溫柔，卻像一條堅固的鎖鏈一樣，將高歌的心緊緊纏繞住，由不得她逃脫。
這時候，高歌腦子裡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完了，她再一次陷了進去，這樣的人，一旦開啓柔情攻勢，百鍊鋼也能化成繞指柔，更何況，她本就心悅於他。
十幾分鍾後，慕雲澤將高歌送到方糖的公寓。
他自然是想將人帶回家好好揉弄一番，奈何當初話放出去了，不強迫對方，現在好不容易高歌態度逆轉，這會兒他自然要百依百順。
車子一停，高歌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這一點不留戀的樣子，讓總裁大人心肝都跟着生疼。
“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他咳了一聲，“善意”的提醒對方。
高歌動作頓了一下，扭頭掃了他一眼，搖頭，“沒有。”
慕雲澤……
高歌說完，從跳下車，徑直離開，總裁大人嘆了口氣，小壞蛋，專門戳他心窩子。
正想着，高歌頓住腳步，又轉過身。
慕雲澤以爲她忘帶東西，趕忙降下車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