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彼特的好消息,左少弈的心裡也是劃過一陣驚喜,但是緊接着又馬上冷靜下來,冷笑着說:“爲什麼他們可以給我們輥?你確定是可靠的信息?”
“已經基本確定了,我馬上就會親自到臺南一趟去驗貨,沒有問題的話,我想我們公司可以跟他們籤釘期的購買合同,讓工地的工人們趕工,儘快完成進度!”彼特覺得這是好不容易纔找到的機會,實在不能放過。
左少弈沉思了片刻之後,也點了點頭:“你去拿些樣本回來,讓質檢那邊的人檢驗過後,質量沒有問題再跟他們購買!”
“是,我這就去辦!”彼特轉身快步走了出去,想着馬上就開車去到那兩個供應商的工廠去看看實際情況。
而當彼特走了之後,左少弈原本緊繃的臉色也終於舒緩了下來,站起身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轉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陽光明媚的風景,心中連日來的陰霾也似乎被這陽光給一掃而空了。
“雷炻,你以爲你真的能夠隻手遮天了?錢我有的是,照樣能買到石灰和水泥回來開工!”一陣冷笑,眼裡充滿了野心。
彼特不敢耽誤一分一秒,立刻來到臺南,和供應商很快就聯繫上了,親自到他們的工廠去考察,發現裡面的工人和機器都在正常運作着,整個廠子看起來規模也十分宏大。
“之前我們也有聯繫過你們,可是那時候你們說已經斷貨了而且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可能有貨供應,爲什麼現在又……”彼特雖然心急想要快點買到原料,卻還是保持着最後的警惕,只怕又是雷炻設下的陷阱。
那個供應商無奈地攤了攤手:“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當時雷氏那邊是派人來說會高價收購我們的全部材料,而且說了會長期合作,但是才一個月的時間,這個月他們就了蹤影,我也聽臺北那邊的同行提起,他們集團的材料已經很飽和了,我這不是擔心以後銷量的問題,所以現在纔想着跟你們合作的!”
彼特在心裡暗暗思量了一番,想着之前雷炻剛剛開始行動的時候,確實是將整個臺灣的供應商手上的貨都買了下來,他們當時問遍了整個臺灣的供應商都沒有現貨。
而海外的是左少弈去負責聯繫,也沒有辦法拿到原料,如此算來,如果真的都被雷炻給買下來的話,那將是多麼龐大的一個數字,而且雷氏集團如今的工程加起來,根本用不了那麼多!
“彼特先生,我們都是生意人,你也知道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利潤,我這麼大一個場子,總不能因爲等着雷氏那邊遲遲不來提貨,一直拖着不做生意關門吧,而且你看,我們這裡每天的生產量有接近五噸,倉庫都要放不下了!”供應商邊說着,臉上也略顯苦惱。
聽到這最後兩句話,彼特簡直有些心花怒放,但是表面上還是十分平靜的樣子,又往前走了一段,站在上面看着下面的生產線運作,不緊不慢地開口:“跟你們要了這絮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我下去帶點樣品回去看看,如果合適的話,再來跟你們籤合同!”
一天之內,彼特就將上午答應輥的幾個廠子都去看了一遍,打探到的情況都大同小異,並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地方。
而且這一次的幾個廠家,都是有多年資歷的老廠子,規模和聲譽都還不錯,回去之後,彼特馬上就聯繫了質檢部的同事,將帶回來的樣品交給他們拿去檢測了。
兩天後,彼特帶着剛剛到手的質檢報告送到了左少弈的面前,左少弈仔細查看了一遍,看見上面顯示都是屬於合格產品,毫不猶豫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同意購買!
彼特看他簽字後難掩喜色的問:“左少,是不是馬上就可以開始訂購了?工地那邊已經拖了近一個月,再不馬上覆工的話,真怕會趕不上原定的時間交房了。”
左少弈將簽好字的文件遞給彼特,臉上的的笑容顯得有些陰森:“當然,馬上去跟他們籤合同,有多少我們就要多少,至於工地上……讓那些工人加班加點趕進度,人手不夠就再去聘一批迴來,一定要把之前拖下來的進度趕上!”
“是!我馬上去辦!”彼特也是興奮不已,連忙就跑去開始安排工作了。
就在龍天旗下的工地開始復工的時候,雷炻也讓人放了消息出去,說是雷氏正在找倉庫要存放建築材料。
收到這個消息的左少弈和彼特,更加肯定了先前的猜測,確定雷炻之前因爲急於封鎖他們的購買而一次過買下太多的原料,加上自己的工地又暫時用不了那麼多,現在只能到處找場地存放了。
“左少,看來這一次雷炻果然是失算了,估計沒有想到,我們會一直在聯繫那些供應商,能夠在第一時間就找到願意出售的廠家了!”彼特坐在左少弈的對面,臉上的笑容顯得有袖張。
左少弈輕輕椅着手上的高腳杯子,看着裡面的紅色液體在被子內壁上旋轉滑落,眼睛也跟着眯了起來:“看緊一點,那幾個供應商不能讓他們半路毀約,繼續留意其他的輥商的動靜還有雷氏的動態,有什麼異常立刻向我報告!”
“放心吧左少,我會打醒十二分精神盯着的!”彼特笑着回答。
wtaipei二樓餐飲部的vip房內,滿桌子的佳餚擺得桌子都幾乎放不下了,幾個大約三十至四十歲的男子舉杯交錯,而坐在他們對面的安德烈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眼底透着一種輕視。
“這些是雷少給大家的報酬,你們可以清點一下數目。”安德烈對着身後的兩個手下點了點頭,兩人便將原本放在腳邊的袋子拿起了,從裡面拿出幾個沉甸甸牛皮紙袋放到了那幾個人的面前。
喝得有些高了的幾人面面相覷,看着那個緊閉的袋子,眼裡流露出貪婪的光芒來,又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安德烈,始終沒有一個人先打開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