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什麼?嗯?”雷炻啞着嗓子,還故意陪着說話的頻率,每說一個字,就狠狠撞進去一次。
“你,你這個壞蛋!”藍希雅簡直要哭了,不帶他這樣欺負人的啊!雖然說壓抑了四年是很辛苦,她能理解,可是也不帶這樣,每天要她這麼多次的啊!
想到這裡,藍希雅有些欲哭無淚了,偏偏這個男人又好像完全不會累一樣,每次都只是把她折磨得沒有力氣而已,自己反而像是什麼都沒做過一樣,依舊精神滿滿的樣子。
最後等到小子昊從幼兒園回到家裡的時候,藍希雅已經躺在牀上沉沉睡去,雷炻則是已經穿戴整齊,在樓下等着小傢伙了。
“爹地,今天你爲什麼不來接我啊?媽咪呢?”小子昊跟雷炻特別親近,一見到他就直接跳上去抱着雷炻。
小腦袋還東張西望的,好像真的在找藍希雅的身影。
雷炻腦海裡面頓時浮現起剛纔她臉色緋紅跟自己求饒的模樣,又覺得好像怕被別人看穿一樣,有些不自然地輕咳兩聲:“你媽咪她,她有點不舒服,在樓上休息了。”
“媽咪生病了嗎?我要去看媽咪!”小子昊一聽,連忙就踢踏着雙腿想要上去看看藍媽咪。
雷炻一驚,想到剛纔激情過後,藍希雅直接就裹着被子睡了,裡面什麼都還沒穿上!
“不許去!”雷炻大聲喝道,不單是雷子昊愣住了呆呆地睜大眼睛看着雷炻,就連在旁邊的藍雨也有些不解。
感覺到自己剛纔的反應似乎有些太過了,雷炻立刻變化着神情,有些心虛地說:“你媽咪剛剛纔睡着,你現在去看她的話,就會把她吵醒的,晚上等她睡醒了爹地再和你去看媽咪好不好?”
小子昊沒有回來,帶着疑惑的眼神看着雷炻。
旁邊的藍雨見局面有些尷尬,立刻上前蹲在小子昊跟前,柔聲的說:“寶貝,今天在幼稚園老師教什麼了啊?告訴姨媽好不好?”
“告訴你可以,但是我有些餓了。”
“好,那姨媽帶你去吃點心,你邊吃邊告訴姨媽好嗎?”說着,藍雨領着他往餐廳走去。
看着一大一小的離開,雷炻才鬆了口氣,好險啊……
豎日,左少弈依舊像平常一樣,最早一個到公司開始,尤其是確定雷炻真的活着回來之後,想到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爲,左少弈心裡面不由得變得更加警惕起來,總是擔心不知道雷炻什麼時候會對自己出手。
“琳達,給我衝一杯咖啡進來。”
埋頭連續工作了一個小時,左少弈按下內線,簡單交代了秘書一句之後,又接着開始制定下一步的計劃。
很快,女秘書琳達端着剛剛泡好的咖啡走了進來:“總裁,這是您的咖啡。”
左少弈端起來試了下溫度,感覺能喝下之後,便直接將全部的咖啡都倒進嘴裡,伸手揉了揉眉心,提起十二分精神來繼續工作。
琳達走到門口,臨關門之前,偷偷看了一眼左少弈,看見他將咖啡都悉數喝完之後,暗暗鬆了一口氣,才合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往後的連續一週內,每天早上都重複着一樣的節奏……
“琳達,你等一下!”琳達像往常一樣放下咖啡準備離開的時候,左少弈忽然喊住了她。
琳達心裡一驚,臉色有些慌亂,緩緩轉過身來,笑着說:“總裁,還有什麼吩咐嗎?”
左少弈輕輕端起面前的咖啡,放在眼前,雙眼盯着裡面的咖啡看了足足有一分鐘,看得琳達在旁邊越來越害怕。
“下次換個大點的杯子,我最近休息不夠,喝一杯咖啡不夠解困!”左少弈說完之後,又是將咖啡一口喝光。
琳達鬆了一口氣,連忙走過去接過杯子:“是,那我現在再去給您泡一杯,回頭就去買個新的杯子。”
左少弈點點頭,擺了擺手便繼續埋頭工作起來。
也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是自從雷炻回來之後,他晚上就總是睡不好,很難才能入睡,就算睡着了,也總是夢見雷炻找他報仇,用盡各種各樣的方法來折磨他,而他最在乎的希雅,則是在一旁看着,笑得特別開心……
有時候,甚至還會夢見其他那些他曾經殺害過的人,也都重新活了過來,一個一個,都張牙舞爪地撲向他要他償命!
每個晚上都是如此,左少弈醒來的時候,身體感覺比睡覺前更加的疲憊不堪,處理事情起來也覺得不如以前麻利了。
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公司裡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員工們都已經下了班,整個公司都靜悄悄的。
左少羿全身疲累,一邊低頭走進電梯裡面,一邊用拇指和食指不斷揉捏着眉心的位置。
忽然,電梯好像猛地震動了一下,裡面的燈光也開始變得一閃一閃的,樓層的數字停留在14上面,後頸似乎還有陣陣的冷風拂過一般!
“怎麼回事!保安!保安!”左少弈驚慌起來,站穩了身子之後連忙上前按下緊急呼救按鈕,可是不管怎麼按,都沒有一點的反應。
燈光還在不斷閃着,密閉的空間裡面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此時公司的職員全部下班,叫了半天也沒人迴應。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似乎在耳邊迴響着,左少弈驚恐地轉過頭去,隱隱約約好像看見一個滿臉血肉模糊的身影,就在自己背後的電梯牆壁裡面,朝着自己揮舞雙手。
“滾開!你給我滾!滾啊!”左少弈大聲叫喊着,一邊轉頭看着後面的那個影子,一邊用力按着前面的按鈕,整個人驚恐不已。
就在左少弈看着那影子馬上就要衝破牆壁的阻攔,從裡面爬出來的時候,原本一直閃個不停的燈光忽然“噔”的一下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再看那身後的牆壁,剛纔的影子不見了,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與此同時,電梯門口也朝兩邊打開,左少弈擡起頭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在了地上,而站在電梯外面的保安一臉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