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姨,還有這個,這是女孩脖子上掛着的東西。” 把手中的東西交到她手裡,凱麗是法國人,所以不認識這是一把長命鎖。
容姨從她手裡接過來,當她那老花眼鏡看清楚了手裡這把長命鎖時,年過花甲的她,竟然在所有人面前,熱淚盈眶的哭了起來。
“容姨,你這是怎麼了?”凱麗看她有些不對勁,忙問道。
“這個等會再說,我們先給她整理好。”容姨將心底的激動暫時壓下,跟凱麗一起讓這年輕的女孩在熱水的溫度下,總算是找回了一絲體溫。
將女孩移到房間,毛利看到奶奶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哭了一場似的,嚇了一跳。
“奶奶,你這是怎麼了?”,雖然他平時好吃懶做,又愛賭錢,但他從來不敢惹怒奶奶。
“謝謝,謝謝你們,是你們救了小姐一命。” 站在牀邊,看着陷入昏迷的年輕女孩,容姨緊緊的握住手裡的長命鎖,連連跟山姆夫妻倆道謝。
“容姨,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認識這可憐的孩子?”山姆驚訝的問。
“對,如果這把鎖真的是她的,那她就是我二十年前一直在尋找的其中一個女嬰。”原來,年過六十的容姨,就是二十年前幫助藍心玫逃跑的女傭。
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二十年前容姨被毛利的爺爺帶回這個村子,但好幾次她離開村莊去臺灣,說是要去找孩子,當時大家都以爲她是腦子出了毛病,沒想到卻是真的,二十年後,大海將其中一名女嬰送到了她身邊。
“原來是這樣!對了,我去村裡找醫生來,你們留在這照顧她,她現在很虛弱。”山姆想到她的身體狀況,立刻邊說邊往外走。
“好,好,再次感謝你們。” 容姨拉着凱麗的手一再感謝。
片刻後,醫生提着藥箱趕來,容姨想到了剛纔的血漬,拉着醫生到一旁悄悄跟他說,讓他一併檢查。
醫生會意了她的意思,讓其他人出去,只留下了護士和容姨在房間裡幫忙給女孩做詳細檢查,這裡的醫療條件也比較差,沒有大型儀器,只有靠醫生過硬的醫術了。
“容姨,你猜的沒錯,這女孩的確是懷孕了,但現在孩子已經沒有了,我想應該是她在發生意外落海的這段期間流產的,所以你們看到她裙子上的血跡,就是流產的痕跡。”醫生搖搖頭,看着這可憐的女孩說着。
“那她的身體狀況怎麼樣?”孩子沒了就沒了,主要大人沒事就好。
“她剛剛小產,又在海里泡了那麼長時間,身體自然是虛弱,但最麻煩就是她臉上的傷,恐怕我們這個小地方,沒有能力將她臉上的傷治好!”醫生實話實說,她臉上的刀傷的確很棘手。
“那這可怎麼辦纔好?”容姨擔憂的皺緊了眉頭,讓額前的皺紋更加明顯。
“我會開些消炎藥給她輸液,讓她身上的傷癒合,至於她的身體狀況這個需要慢慢靜養調理,臉上的傷除非是去做面部植皮手術,若如不然,沒有別的辦法讓她恢復到以前的模樣。”醫生已經盡力了,這裡的醫學條件有限,能救活她一條命,已經算很不錯了。
容姨點點頭,她能爲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帶着一絲涼意的藥水輸入進女孩的身體裡,但一天一夜過去了,女孩依舊昏迷不醒,容姨細心的照顧着她,怕她的身體熬不住,親手熬米湯喂她喝下,仔細的看着她的臉頰,如果不是左臉上的那幾道刀傷,她一定是個大美人。
精緻的鵝蛋臉,清秀的五官,容姨越看越覺得她像及了藍小姐,她一定是藍小姐的小女兒!
“不要,不要......”在昏迷了兩天後,女孩終於弱弱的發出了一絲低語。
容姨看到她的身體逐漸好轉,心裡的不安終於放了下來,坐到牀邊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小姐,不要害怕,有奶奶在這陪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昏迷中的女孩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那慈祥蒼老的聲音,顫抖的小手漸漸恢復平靜,又沉沉的睡下了......
法國.巴黎.卡洛斯集團
卡洛斯家族的集團大樓位於巴黎第二區的ruequatre septembre,但此時位於集團大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諾克.卡洛斯看着桌面上的幾份項目計劃書,很是頭疼!
這些項目都是近期談好的,都已經簽了意向協議書,但今天一早,對方的公司都打電話來表示不想跟卡洛斯集團合作,還特意派人將送去的計劃書全部送回,表示他們的決心。
一下失去幾個項目,雖然對卡洛斯集團沒有巨大的損失,但事情發生得這麼突然,這就是讓諾克想不明白的地方?
麗莎在聽到秘書告知這件事情後,立刻趕到公司瞭解情況:“爹地,秘書說的是不是真的?三個項目真的同時都拒絕了我們?”
看到女兒趕來,諾克手指了下桌前的三份計劃書無奈的應道:“對,這也出乎我的意料,以前被拒絕項目不是沒有,只是這一次三家公司都在同一時間拒絕,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還一起將我們公司之前送到他們公司的計劃書給送了回來,難道這不是很奇怪嗎?”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一定是有人在背地搞鬼!”麗莎也察覺到了,不過能有勢力在暗中向卡洛斯集團動手的公司,在巴黎不超過五家。
“我也這麼想,所以已經派人去查了。”諾克爲人很謹慎,一時間他也不想不到會是哪家公司惡意針對。
“那好吧,等查出結果在告訴我,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去一趟司徒家。”司徒俊從那天回來後,已經兩天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讓她非常擔心他的身體情況。
諾克點頭,也贊同她過去看看:“雖然我不是醫生,但司徒俊的問題一看就是心病,你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