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微吸了吸鼻子,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真的撲入了他的懷中,莫陵則心中激越着說不出的感覺,冷淡的眸子裡有蘇梓微看不見的光轉流轉而過。
他的手臂,還是收緊了了。
蘇梓微在哭泣,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莫陵則聽見了,他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問,只是抱緊了她給她無聲的安慰。
原處……一輛奢華的黑色跑車快速行駛了過來,快速的剎車,然後就看見了前面擁抱在一起的倆個人。
那倆個人的身影他都那麼熟悉,尤其是女人的身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阿青說她慌慌張張的來了這個方向,他怎麼也想不到她來這裡是爲了私會一個男人。
前面的倆人擁抱了很久很久,而,莫陵則的頭很低,下巴都貼到蘇梓微的額頭上了,而蘇梓微就動也不動任由他抱着。
呵呵,真諷刺,他抽出了時間回家,只是怕她逃掉藥,找不到他,他着急的滿院子找她,廳阿青說她來了這個方向,而去還是急匆匆的來了。
他竟然敏感的以爲她會有什麼事情,然而,他做夢也夢不到他竟然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
許久,車子裡的宮銘禹望着遠處緊緊擁抱的難分難捨的倆個人,再也忍不下去了,眼眸變得兇狠, 猛地起身打開車門就走了過去。
蘇梓微的哭聲漸漸消失了,擦乾了眼中的淚,重要起身。
一道冷冽的聲音揚了起來:“好一副情真意切的郎情妾意圖呀。”
倆人怔住了,蘇梓微僵在了莫陵則的懷中,擡起頭就看到朝這邊打不走過來的男人,她好不容易緩和的情緒又一次變得激動了。
男人西裝革履,每一步盡顯王子風範,然而他的黑眸確實結霜的,臉色也是鐵青的。
眼睜睜的看着男人大步走了過來,蘇梓微竟然窩在莫陵則的懷裡忘記了反應。
莫陵則回神了,看到是宮銘禹柔和的臉部線條也變得僵硬,宮銘禹犀利的視線掃過蘇梓微的臉。
“我說呢,幾天怎麼這麼勤快出門了,原來是來私會了。”
蘇梓微這才反應過來,推開了莫陵則,莫陵則心底一陣失落, 他將蘇梓微護在身後憤怒的看着宮銘禹。
倆人強強相對嗎,先是宮銘禹打破了沉默的氣氛:“你放尊重點。注意措辭。”
“莫先生知道怎麼教育別人,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做嗎?或者,你所說的尊重就是在不分唱歌地點的和她卿卿我我?”
宮銘禹死死瞪視着莫陵則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蘇梓微聽了這話很不是滋味,她倆步上前來到宮銘禹的面洽,昂起小臉說道:“宮銘禹,你別太過分。”
火上澆油!
蘇梓微自己的話說完之後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她想要反悔已經不可能了。
宮銘禹臉色鐵青狠狠的瞪視着蘇梓微, 拳頭緊緊攥着,手腕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過來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完狠狠的將蘇梓微拽到了自己的身邊,現在蘇梓微就是站在莫陵則身邊一下都不行,就不行。
蘇梓微手腕疼的要命,皺着眉頭暗暗的瞪視了一眼宮銘禹沒再說話。
宮銘禹倨傲的擡起了眼睛和莫陵則不分上下的對視着。
誰都不願意示弱半分。
“莫陵則,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也可以稱之爲朋友了,朋友妻不可戲,這麼淺顯的道理您應該是懂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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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陵則倒是顯得淡定多了,他究竟是個外表看上去讓人感覺沒有脾氣的男人。
就連現在, “仇人相見”他的眼神雖然冷了幾分, 但還是少了幾分戾氣。
“呵呵……既然宮先生,您都承認我們是朋友了,朋友妻不可戲這道理您應該比誰都懂,你的女友,妻子,也就是我的朋友,她難過了,受傷了,我安慰一下似乎不爲過吧?那您所說的私會又是從何而來呢?”
莫陵則雖然是反駁但是卻是句句在理,顯然這個男人的口才不錯。
宮銘禹瞪視着他:“行,朋友這是你說的, 只是朋友!”
他刻意強調了朋友幾個字。
此時的蘇梓微就站在宮銘禹的身後偷偷的看着倆個人吵架,她現在是既像“縮頭烏龜”,又像隔岸觀火的落井下石者。
莫陵則被宮銘禹一句話頂的說不上話來了,宮銘禹最後給了他警告的一眼之後,趾高氣昂的轉身,一把拽起蘇梓微,將她連拖帶拉到了車上。
蘇梓微坐在副駕駛上沉着臉,一言不發任由宮銘禹給他繫上安全帶。
車子一路狂奔到宮家堡,宮銘禹一言不發將蘇梓微從副駕駛上拽了下來,幾乎是將她拖着走的,蘇梓微莫名的害怕了。
心臟劇烈的跳動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她不知道。
“啪……”臥室的門被狠狠的打開,接着又一聲巨響之後被關上了,劇烈的震動,震的蘇梓微身體都顫抖。
然後她就看到了宮銘禹那張陰沉可怕的臉,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卻退的太着急,腳後跟被牀腳絆住,身子踉蹌的倒在了牀腳,宮銘禹上前一把將她狠狠的拽了起來,噴火的雙眸瞪視着她:“蘇梓微,你就那麼着急的想要撲入別人的懷抱,還是,你就是水性楊花?”
蘇梓微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宮銘禹,心臟像是被刀割開了,血流成河,他竟然……竟然會說出那種話,他怎麼可以?
宮明禹狠狠的瞪視着她,現在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說話。”他厲聲呵斥。
蘇梓微今天本來在家裡被那倆個歹人威脅,能活命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驚魂未定的時候他竟然還這樣說自己。
如果不是莫陵則的話,他還能現在理直氣壯的向自己發脾氣?
蘇梓微委屈極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知道今天怎麼了,她就是想哭,從家裡哭到外面,哭到莫陵則的懷裡。
如果換做平
時,宮銘禹這樣羞辱她,她絕對不會掉一滴眼淚,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
當他出現後不分青紅皁白的對待自己之後她就想哭。
宮銘禹大手攥着她的手腕,狠狠的說道:“你就那麼不知好歹?莫陵則對你好是嗎?事事都依着你是嗎?你 真的天真的以爲他對你好就一定會娶你進他家的門?還是你認爲他們豪門世家會接受你一個出生清貧的女人?”
蘇梓微的心臟像是被狠狠的插了尖刀,痛得難以呼吸了。
她聲嘶力竭的打斷了宮銘禹的話:“你放心,我有自知知名,我知道以我的出生想光明正大的嫁入豪門是不可能的,宮銘禹,不管我們之間做了什麼,還是我最後嫁不嫁莫陵則這些都跟你沒關係,沒關係。”
“呵呵,果然,你是這輩子打算賴着他不離開了?光明正大嫁不進去,所以你就想法設法的勾引他?所以你就不折手段的嫁給他?”
“宮銘禹你別說了。”她憤怒的大聲嚷道,現在失控的已經不僅僅是宮銘禹,蘇梓微也快被他逼的奔潰了。
宮銘禹憤怒極了,他突然冷笑,笑的有些詭異,指頭狠狠的戳向了蘇梓微的額頭處:“愚蠢的女人,莫陵則是對你好沒錯,可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說完,他還在笑,他 莫陵則大概只能是哄一鬨像蘇梓微這麼愚蠢的女人罷了。
他莫陵則 究竟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道,他這個和他打過交道的人可是知道的,此人表面上是通情達理,如沐春風一樣。
殊不知,溫暖的外表正是爲了掩蓋內心的冰冷和邪惡,他接觸蘇梓微,目的,蘇梓微自己看不到,可是他宮銘禹可是能夠看得到。
莫陵則身份尊貴,身邊女人不在少數,表面上看,誰都會將他和溫柔顧家有責任心的絕世好男人聯繫到一起。
但,少有人知曉,他的身邊到底有多少女人,他以前又爲了征服各種各樣的女人用過了什麼手段,或者是,以前跟過他女人的那些下場究竟是什麼。
就是這樣一個卑鄙的男人卻被蘇梓微這個愚蠢的女人當神仙一樣的對待。
“就算是有其他意圖又這樣?至少他對我溫柔體貼,他不會和我吵架,每次,分明是我的錯,他都會着急的和我道歉,他是一個男人,有男人身上該有的責任心,包容心,還有男人的體貼, 而且他會在我最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總能保護你,你呢?這些你都做到了嗎?”
宮銘禹說不上話來了,同時也被蘇梓微氣的呼吸困難。
她說的這些你就符合莫陵則泡妞的那些手段嗎?而且還是最簡單的手段。
蘇梓微啊蘇梓微!
“就算是他喜歡你那又怎樣?他還喜歡過那麼多男人,爲什麼現在三十歲了還在單身?你來告訴我,你不是愛他嗎?”
蘇梓微冷冷的笑了:“錯了,宮銘禹,你自己分明也知道的,我是愛他的錢不是愛他的人,我是愛他的權勢不是愛他的顧家和責任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