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珞被她說的十分不好意思,羞赫着臉,“也不是啦,電視裡的那些都是騙人的,我媽媽說過,我要是像那種女孩兒一樣,她非得把我塞進孃胎裡重造。”
柳若夏可是出身于軍政名門,怎麼可能像個沒腦子的千金大小姐,她一手教育出來的宮銘珞自然也十分端莊,謙虛。
“所以說,你們兩個應該說是上門當戶對?”茉莉問到。
宮銘珞點點頭。
“電視誤我啊!”茉莉仰天長嘆,“我居然放過一個土豪四年沒有狠狠的載一頓!不行,必須補償我,我得狠狠吃了一頓,不對一頓少了。”
茉莉狠狠的盯着宮銘珞,像是一匹餓了許久的狼終於看見了一隻迷途的羔羊。
“好的,隨你吃多少。”莫凌則出聲笑着應到,這姑娘真逗,果然人以羣分麼?莫凌則看向宮銘珞,眼神溫柔寵溺。
“那之前我不是請你去高級餐廳,你自己不點吃的麼,我還以爲你不喜歡吃。”宮銘珞咕嚕到,樣貌頗爲委屈。
茉莉木着臉,死魚眼的看她,去那種地方,她一個月的生活費就沒了,那是她以爲都是窮學生,她怎麼敢點貴的。
莫凌則忍不住又笑了。
……
不管這邊如何其樂融融,在宮家別墅,收到消息的蘇梓微驚喜的叫了起來。
“媽,小珞也懷孕了!”
“什麼!”柳若夏驚訝的張大嘴,看向蘇梓微,“小珞也懷孕了?”
蘇梓微把手機遞給她,就見上面莫凌則發來短信寫着:梓微,小珞發現懷孕了,放心誤會我們已經解釋清楚了,過幾天我們就會回國,不用擔心我們。
“這……”柳若夏眼睛溼潤,“太好了,太好了,到時候讓小禹把小珞也接過來,我好照看你們兩個,你也可以傳授點經驗給她,你們兩個也好解解悶。”
蘇梓微高興的點頭,挺着一個大肚子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道,“但是媽,你照顧我們兩個不會累嗎,要不,還是多請幾個保姆吧。”
柳若夏一挑眉,“這有什麼累的,你們就是生再多我也不累,倒是你們,懷孩子的苦我可是體會過的,你們可要好好的啊。”
“不過還是得多叫幾個保姆,得好生看着你們。”柳若夏仔細琢磨着。
晚上宮銘禹回來,蘇梓微告訴他宮銘珞懷孕的消息,果不其然宮銘禹也驚訝的微微瞪大眼睛。
“小珞懷孕了?這麼快!”
蘇梓微笑眯眯的點點頭,宮銘禹見她笑得牙不露齒的,忍不住伸出手捏捏她的鼻子。
蘇梓微皺眉打掉他作怪的手,繼續說到,“媽說準備把小珞也接過來,我覺得也可以,這樣我們兩個人還可以陪伴。”
宮銘禹點點頭,這個自然可以,只是,宮銘珞皺皺眉,總感覺便宜了莫凌則那個小子,莫名不爽。
宮銘禹摸了摸她的肚子,動作輕柔,低聲問到,“你也快生了吧!”
“嗯,就一個多月的事了。”蘇梓微靠在他的胸膛,滿眼都是對這個未出生的寶寶的期待。
……
莫凌則真的請了茉莉大吃幾頓,剛開始茉莉還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的,不過看宮銘珞與莫凌則堅持,也就不再矯情,大吃特吃。
莫凌則看了額頭默默滴了幾滴汗,這姑娘也太實誠了。
離別時,茉莉在機場還抱着宮銘珞哭了一場,“你不能嫌貧愛富,拋棄我這個老朋友啊!”
宮銘珞拍拍她的肩膀保證,“絕對不會的。”
“嗯,等我回國了,我也帶你去我的家鄉玩”說着茉莉又衝着莫凌則惡狠狠道,“不許再讓她受任何委屈,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莫凌則慎重點頭應許。
機場裡多的是人來與人往,離別與重逢對撞,悲傷與驚喜交織,這裡的人們總是神色匆匆。
茉莉與宮銘珞揮手道別,而後宮銘珞他們登上飛機,茉莉也轉身回去,機場從來都不缺離別。
接機的人是冷雨,宮銘禹最近忙得不得了,他從宮父手中接手宮氏,將宮氏發展起來,但是這並不代表。小動作的人就沒了,宮氏可不止宮銘禹一個人姓宮,而最近宮父也不安穩起來,又想重新回到宮氏。
宮銘禹怎麼可能讓他們得逞,簡直是做夢。
而在某小區裡,高層樓,某間房間李泱與宮銘軒生活得處處不如意。
離婚後宮父說到做到只給了他們一千萬,憑着李泱和宮銘軒以前一天動不動就花個幾萬,幾十萬的,現在的兩人憋屈得不得了。
李泱不得不回絕那些姐妹們看首飾的邀請,幾次下來那些所謂的貴婦好姐妹們也得到了消息,這位早就與宮父離了婚,沒得到什麼錢,冷嘲熱諷幾句也就不再與她來往。
李泱氣的肝疼,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她又不禁想到還在宮家時,她是那麼的風光,那羣貴婦人誰不把她放在第一位,一羣唯利是圖的女人!
宮銘軒也不能出去鬼混了,他的宮家少爺已經當不下去了,那羣與他鬼混的人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以前在他身邊低首垂眉的少爺們,如今看到他,一個個頭擡得比什麼還高,就差用鼻孔看他了。
李泱與宮銘軒氣的撓心撓肺,卻毫無方法,從權力財富頂端掉下來的滋味,不是誰都承受得了的。
“媽,難道我們真的就在這兒過了?”宮銘軒看着眼前的三室一廳,嫌棄得直撇嘴,這麼小的地方,他纔不要一輩子住在這這兒。
“怎麼可能!”李泱冷笑不已,她好不容易攀上宮家,怎麼可能又甘心回到原點。
還有那些勢利的女人,看她的眼神,李泱覺得自己無論怎麼樣也忍受不了。
李泱忍不住皺眉,隨即又立刻撫平,在這短短的幾日了裡,離開了宮家養尊處優得生活,她臉上得皺紋增加了幾天,看上去老了好幾歲。都是該死的宮翰墨!
“那我們怎麼辦?”宮銘軒皺緊眉。
李泱也住了嘴,她要是知道怎麼辦現在還會在這裡?宮父是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一旦離了心,很難再拉攏他,憑藉着往日的舊意,根本再次打動不了他。
難怪柳若
夏那個女人會放手放得那麼幹脆,宮翰墨真的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的男人。
李泱閉上眼睛,幡然悔悟,可惜已經遲了。她不是柳若夏,沒有那麼好的孃家給她撐腰,沒有有那麼好的兒子。
李泱忍不住心裡的恨意,老天真是不公平,偏愛一個人就恨不得把所有的好都加給他,何其不公!
“媽?”宮銘軒小心試探。
“不能就這麼算了!”李泱睜開眼,眼裡滿是不甘,既然她過得不如意,那麼誰也別想着能好過!
李泱打定注意,對宮銘軒道,“宮銘禹娶的那個妻子是不是沒有事兒,上一次明明都把她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居然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流產,命可真大!”
“這一次我們就對她出手,她不打緊,她肚子裡的可是宮銘禹的孩子,宮翰墨的孫子,哼,金貴的狠啊!”李泱微眯着眼,光滑的杯子倒映出的眼睛,泄露出陰狠的毒意。
“媽,我們這麼對她出手,會不會有什麼不好啊。”宮銘軒有些遲疑,他總覺得這麼出手,結果肯定不會很好。
“呵”李泱冷笑一聲,“我們都要對宮銘禹的孩子出手,會有什麼好下場!”反正她已經霍出去了,最慘也不過連這兒也呆不下去了。
至於蘇梓微,那個懷孕的女人她考都沒考慮,她也當然不會知道自己如今有這樣得下場完全是因爲一開始唆使蘇家對付蘇梓微纔會如此。
“可是……”宮銘軒還是有點遲疑。
“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優柔寡斷!”李泱厲聲冷呵,對宮銘軒這副樣子頗爲看不上眼,“就你這副樣子,你還妄想把宮銘禹擠下去?”
提到宮銘禹,宮銘軒臉都扭曲了,他最恨有人說他比不上宮銘禹,“他不就是比我大了幾歲嗎,他可以的,我以後也可以,不用把我和他比!”
“這纔是我的好兒子!”李泱聽了他的話,才稍微露出點笑意。
“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了。”
“一定成功!”
看着宮銘軒鬥志昂揚的臉,李泱垂下眼眸,慢慢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風景,窗上倒映出她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龐,李泱摸上玻璃,嘆了口氣。
她跟了宮父有了十多年,從最美好的年齡開始,熬過了一個柳若夏,可惜還是沒能熬過宮父的心。
十多年的情分,說變就變,李泱露出一個諷刺到極點的笑容,她用她最好的年華去賭,一廂情願,最後卻一敗塗地,何其諷刺。
她和柳若夏那個女人鬥了那麼久,直到現在她還記得被宮父娶進門的喜悅激動與高傲,可是那次柳若夏理都沒理她,原來她看得那麼清楚。
現在她已經不再年輕,而生下的唯一兒子她的依靠卻成了那樣,不能有孩子,能力也遠不如宮銘禹,甚至被逐出了宮家。
那麼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意思呢,她這麼不好過,憑什麼他們那麼滋潤,憑什麼過了這麼多年,最後的勝者竟然是他們!
李泱咬緊牙,她不甘心,不甘心,所以她不好過,那麼別人也同樣好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