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特別想吃的,就我決定。顧墨看了安久一眼說道。
好!安久根本沒聽進去顧墨說了什麼,這時候腦海裡一直糾結着她戴了一副一萬多的隱形眼鏡。
有種錯覺,戴了這麼昂貴的眼鏡,她的視線好得都能透視了一般。
同時心又止不住在着血。
要是一不小心掉了的話,她就虧大發了。
還在糾結着隱形眼鏡的安久,絕對不會想到,
他們從眼鏡店離開後,顧墨居然帶着她去吃日本料理啊!
安久隨着顧墨一起走進料理店,在包廂裡坐下來後,才意識到這是日本料理店啊!
一下子就怔住了--
她最吃不慣的就是――
隔夜飯,生魚片,烤鰻魚啊!
日本料理店的食物,幾乎沒有她喜歡的食物啊!
可是在此之前,她就跟顧墨說,由他決定了,這會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進了一間包廂,坐下來後,開始點東西了。
安久翻看着菜單,想找一些熟的,有湯的食物,最後看到了海鮮烏冬面。
就指着它,跟服務生說道,
我要一份這個!就這樣!
然後合上菜單還給服務生。
顧墨看了一眼說道,
你就吃烏冬面?
嗯,我喜歡湯麪!安久笑眯眯的點頭應到。
顧墨沒有再說什麼。
點完東西后,
顧墨看向安久問了一句,
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啊?安久一下子就愣了,錯愕地看着顧墨。
雲哲說你明天要參加比賽,什麼時候舉行?
沒……沒有,明天下午才輪到我!安久尷尬地應道。
忍不住在心裡將顧雲哲臭罵了一頓。
顧雲哲這個大嘴巴!
需要我去給你加油嗎?顧墨又問道。
不需要,不需要!安久連忙擺手應道。
下一秒又覺得自己這樣說,太直接,太沒禮貌了。
尷尬地擠出一抹生硬的笑,改口解釋道,
那個……只是一場校慶活動的選拔初賽,我也是去過過場而已。
對自己沒有信心?
有信心的前提也要有實力啊,我什麼才藝都沒有,是被同學們拱上去的。安久苦着臉應道。
對一個什麼特長都沒有的人說信心這種東西,真是太虛無飄渺了。
看來你是衆望所歸!
其實是沒有人要去,投票那天我正好請假了,同學們就很沒義氣的全投我了。安久癟了癟嘴鬱悶地應道。
他們班是那種平時一盤散沙,關鍵的時刻卻異常團結的班級。
特別是這種落井下石的時刻。
顧墨嘴角揚起,
那就好好表現,不要讓同學們失望了!
現在只求別太丟我們班的臉就好,其他我就不奢望了!安久支着下巴應道。
你準備了什麼節目?
唱歌!最簡單的項目了。
是人都會唱,只是好聽不好聽,會不會跑調而已。
什麼歌?
《雨傘情》,一首閩南語歌曲。
方便先唱給我聽嗎?
現在?安久瞪大了雙眼,錯愕地問道。
吃完飯後,回去再唱!
那個……我唱得很差,你不會喜歡聽的啦!安久窘迫地說道。
聽了才知道!
要是將你嚇跑了怎麼辦?安久瞪大雙眼,遲疑地問道。
結婚證都領了,我能跑到哪去?顧墨嘴角揚起,雲淡風輕地迴應了這麼一句。
……
安久看着顧墨,錯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接下來,安久都是埋頭吃着她的那份海鮮烏冬面。
心情卻跟颱風天的天氣一樣,暴風雨夾雜着電閃雷鳴。
這是什麼狀況?
她家要破產了,她請假回家,結果全班落井下石的投票,讓她代表班級參加校慶節目篩選初賽,好不容易學唱了一首閩南語歌曲,這會兒顧墨居然說先唱給他聽!
聽什麼聽啊!
你能聽懂麼?
安久的內心此刻有千百隻的草泥馬奔騰而過!
(o)~~~~(_
於是烏冬面裡的蝦被她咬得嘎嘣脆。
顧墨擡眸看向安久,
你吃蝦不剝殼的嗎?
不會!安久應了一聲,繼續咬牙切齒。
現在是塊骨頭,她都可以咬碎了,給吞下去。
更不用說蝦殼了。
然後就看到顧墨的筷子伸到了她的麪碗裡。
將僅存的那幾尾蝦夾進餐盤裡。
安久目瞪口呆地看着顧墨的舉動,
心裡一陣怒吼着――
就這幾隻小蝦,你還要跟我搶啊!!
有沒有人性哈?
然後就看着顧墨動作熟練而又令人髮指的剝着蝦殼。
安久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從自己的蝦,轉移到了顧墨修長的手指上去了。
這雙手不應該用來剝蝦啊,應該用來彈琴啊!
很喜歡?顧墨看了安久問了一句。
喜歡!安久條件反射地應道。
顧墨將餐盤端放在安久面前,光潔的盤裡,躺着幾隻已經剝好殼的蝦,然後按鈴呼叫服務生。
安久低頭看着自己面前那已經剝好殼的蝦,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問了一句,
給我的?
你不是不會剝嗎?吃吧!顧墨柔和地說道,聲音難得帶着一絲寵溺。
安久有些受寵若驚起來,夾了一尾蝦,吃掉!
味道好極了!
剛纔的鬱悶和陰霾也跟着一掃而光。
服務生進來,顧墨又點了一份白灼蝦。
接下來的時間,安久愉快地吃着顧墨爲她剝好了蝦殼的蝦。
覺得自己幸福得像徜徉在靜謐的海平面的小舟。
不過,顧墨也沒有讓她將整盤蝦都吃光。
說她喜歡的話,以後可以經常點,但不能一次吃太多。
好!安久咂吧咂吧了嘴脣,有些意猶未盡的,但還是乖巧地點着頭應了一聲。
就因爲幫她剝了這些蝦,最後吃完飯,安久就暈乎乎跟着顧墨走了。
到了別墅後,顧墨直接帶着安久上了二樓,安久才反應過來,她爲啥跟着顧墨來這裡啦?
環顧了四周後,有些不解地問道,
“顧墨,這是哪啊?”
“顧家的別墅!”顧墨一邊解着鈕釦,一邊應道。
爲啥要來顧家的別墅啊?
顧墨不會要讓她在這裡唱歌給他聽吧!
OMG
“你……不會真想聽我唱歌吧?”安久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顧墨並問道。
下一秒恨不得抽自己。
沒事幹嘛主動提起唱歌的事情啊!
說不定顧墨自己都已經忘了,
帶她來這邊,也許是有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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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頓時懊惱不已。
顧墨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淡淡地應道,
“就當彩排好了,不用緊張!”
“……”
“先坐一下,我去洗澡!”
安久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看着顧墨進了臥室,纔回過神來。
爲什麼聽她唱歌要先沐浴更衣啊?
PIA,自己又想多了。
顧墨只不過是想先洗澡而已,跟她唱不唱歌有啥關係啊!
安久環顧了一下四周,
顧家的別墅倒是設計大氣,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她家也有過別墅,位於海邊的,那時母親爲了炫富催着父親買的。
其實一年去住過沒幾次,卻每個月都要承擔物業費,以及各種公攤費,雜費,覺得成本實在高了點。
後來趕上了房價大漲,就轉手賣了,還賺了一筆。
母親爲此還得意了很久。
但是她家的那棟轉手了的別墅,還真跟顧家這棟沒有辦法比。
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此刻站在二樓客廳的位置,視野開闊,雖然是晚上,光線沒有白天好,但卻被有一番風韻,可謂夜色撩人。
只不過現在的她還真沒有欣賞夜景的心情,呆會還要唱歌給顧墨聽呢!
安久一想到這點,頭都大了,垂頭喪氣地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看了一下時間,不知道顧墨是否打算唱完歌后,送她回宿舍。
如果不送她回去的話,她是不是先給鬱禕她們說一聲,自己晚上不回宿舍了。
就在安久糾結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鏡子打來的。
安久接了起來,
“親愛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啦!”
“這不想你了麼?趕緊給你打個電話彙報一下。
明天週末有啥安排啊?”鏡子在電話另一頭笑着問道。
“明天學校裡有事,咋了?”
“明天星期六,你們還要上課啊!”
“不用上課,但學校裡有活動要參加!”
“你們學校太沒人性了!”
“……”安久不自覺地點着頭,她也深有同感!
但最沒人性的是她的同班同學,居然全票通過讓她代表班級參加比賽。
不然這會兒她就在宿舍裡輕鬆逍遙了,也不用糾結於呆會還要唱歌給顧墨聽這件事了。
“明天我們要去燒烤,還想叫上你呢!
看來你沒有口福了。”鏡子頗有些遺憾地說道。
“明天不行啊,你們是故意不讓我去,才安排明天的吧!”
“天地良心,我也是晚上剛知道,就給你打電話了。”
“好吧,那真是我沒有口福了,你幫我多吃點!你跟誰一起去燒烤啊?”
“就我們那些同學啊,允許帶家屬!”鏡子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你覺得後面這句補充有用麼?”安久頓時一頭黑線。
她總不可能帶着顧墨一起去吧!
“爲啥沒有用,不一定要帶男朋友啊,可以帶朋友!我就打算帶我表哥去!”鏡子笑道。
安久頓時跟着笑了。
“老實交代,有什麼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