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洗完澡換了套衣服從臥室裡出來,徐助理已經過來了,
同時採購了不少食物,此刻正在整理放進冰箱和櫃子裡,
見到了走進來的安久,打着招呼,
“安久,下午好!”
“下午好,徐助理,這幾天要麻煩你了!”安久微笑着迴應道。
“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中午想吃什麼?西式的還是中式的?”徐助理問道。
“中式的吧,我不太習慣吃西餐,其他的你決定吧!”
“好的,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就可以吃午飯了,你先看看電視,或是翻翻雜誌,很快!”
“謝謝!”安久應道,然後轉身走出了廚房。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想着秀晴那邊不知道怎麼樣?
她今天應該也是嚇壞了。
最後,還是上樓去拿那部新的手機,給秀晴打了個電話。
“秀晴,是我!”安久應道。
“少夫人?少夫人您在哪啊?有沒有怎麼樣?”秀晴聽出是安久的聲音,頓時焦急地問道。
“我沒事,就是打電話來跟你說一聲,讓你放心!”
“少夫人,您沒事就好!我跟司機回來的路上,車被追尾了!”
“你和小陳有沒有怎麼樣?”安久連忙問道。
事情果然沒有她想的那麼單純。
慶幸的是,她後來改變主意,打電話給鏡子,最後是許諾過來接她的。
如果是打給司機,即使能夠在醫院安全逃離,也會在回去的路上,遭受意外。
就如許諾說的那樣,那些人在醫院裡沒有得手,一定會想辦法在她回去的路上下手,接送她的車就是最大的目標了。
“沒有,但車被撞壞了!肇事車輛有人下來看了一下,就開車逃逸了!”
“車沒有關係,人沒事就好!”安久安撫到。
“我跟小陳都沒事。少夫人,這幾天您一定要小心,那些人好像是衝着您來的!”秀晴遲疑了一下後應道。
“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你最近也注意一些,沒其他的事,我先掛了!”
“好是,少夫人!”秀晴在電話另一頭應道。
安久掛了電話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着呆。
對方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真正的目標肯定不是她,而是顧墨,想到這點,她反而更加擔心顧墨的安全。
徐助理煮好了兩菜一湯後,從餐廳裡出來,叫安久先吃午飯。
安久邀請徐助理一起用餐。
徐助理說她已經吃過了,讓安久慢慢吃,回頭她再來收拾。
安久只好點了點頭,拿起了筷子,開始吃午飯。
她得吃飽了,纔有力氣考慮事情。
晚上,顧墨給她打了個電話,安久正坐在飄窗前,翻看着雜誌。
“顧墨,你那邊還好嗎?”安久接起了電話並問道。
“我沒事,不用擔心,這幾天先委屈你住在新家了!”
“新家?”安久有些不解地問道。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提前派上用場了。
這座別墅,前幾年買的,只是一直沒住過。
最近讓人重新整理佈置了一下,打算等你生完寶寶後,我們搬過來住的!”顧墨解釋到。
“我們爲什麼要搬到這邊來住啊?那惜墨樓呢?”安久更加不解了。
“兩邊都會輪流住一段時間。
媽一直不太喜歡惜墨樓的位置,但我個人挺滿意,所以當初堅持將惜墨樓建在那裡。
最近,家裡有些不太平靜,媽的意思是讓我們搬出來住一段時間。
我本來打算等你生完了寶寶,再搬過來的。
現在提前了,也沒關係!
屋裡都佈置好了,就等着我們搬過來入住而已!”
“顧墨,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很嚴重啊?”安久忍不住問道。
顯然不是從惜墨樓搬過來住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而已。
而且顧墨還安排了保鏢24小時保護她,顯然這次事情要遠比她想象的更爲嚴峻。
“是有點棘手,不過不用擔心,會解決的!”顧墨安撫到。
“是不是跟三姐有關啊?”安久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
“是!”顧墨並不避諱。
“三姐到底想要怎麼樣啊?她一定要那55%的股權嗎?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現在要怎麼辦?”
“只能見機行事了!”顧墨應道,過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安久不會委屈你太久,最多半個月,就會恢復到以往的平靜了!”
“顧墨——”安久想問什麼,最後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好。
“安久,我們夫妻之間不需要迂迴,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
“你跟三姐是不是已經反目成仇了?”安久問完之後,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幼稚的問題了。
如果今天的事情跟三姐有關係,那顯然三姐是打算置她和顧墨於死地了。
這個時候再問顧墨他們是不是已經針鋒相對,反目成仇,不是很可笑的事嗎?
畢竟已經是擺在檯面上的事了。
“可以這樣說!安久,她已經不再是我們的三姐了!”
“哦,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點。
別的我都無所謂,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好!”安久認真地說道。
“我明白,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一樣!晚上早點休息,不用擔心,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
“好!”安久應道。
她相信顧墨可以解決問題,哪怕是這麼棘手的。
所以她並不擔心,事情會越來越惡化,也不擔心最後沒辦法擺平。
只是一家人最後要走到這樣魚死網破的境地,到底是讓人不勝唏噓。
很多時候,她想不明白,爲什麼三姐一定要那麼多的股權,如果她的目的只是錢的話,那麼10%的顧氏股權,已經足夠她衣食無憂甚至奢侈的過一輩子了。
又何必一定要堅持55%的股份,而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中。
畢竟錢多到一定的程度,也只不過是數字而已。
只是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本來就有它的道理和現實性。
安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安久纔想到自己剛纔忘記問顧墨,她的家人是否給她打過電話,是否已經知道了她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