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頓時有些欲哭無淚起來,急着跟姐姐解釋。
結果姐姐直接掛了電話,以示抗議。
再打就關機了。
唉,早知道她就打電話跟鏡子表白了。
這樣顧墨要是較真的話,她就可以辯解說,表白爲什麼一定要跟異性,也可以跟同性啊,只要是真的喜歡就足夠了。
可惜對象變成了姐姐,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再怎麼辯解都顯得有些牽強附會,如果真的是表白,那就變成亂i倫了!
性質就更嚴重了。
真是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一招。
此刻安久已經洗完澡,抱着抱枕坐在臥室的雙人沙發上,正在糾結着呆會要怎麼跟顧墨表白的事。
哼,實在不行她就說一句我愛你好了!
這句話是宇宙通用表白的句子。
安久決定了之後,就輕鬆了不少。
不需要糾結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於是安久笑眯眯地等着顧墨洗完澡出來了。
等她洗完澡後,她跟他說我愛你之後,就可以去睡覺了。
結果等顧墨從浴室裡出來,安久一下子就站起身來,卻突然之間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顧墨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道,
“怎麼了?”
“我……我要跟你表白!”安久頓了一下應道,
然後臉先紅了。
顧墨看着安久,嘴角揚了起來。
朝着安久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反問了一句,
“你確定是要跟我表白嗎?”
安久差點沒忍住,直接翻了一記白眼。
這顧墨怎麼這麼善變啊,不是他回來的時候,強烈要求她要重新表白嗎?
怎麼這會兒她要跟他表白了,他卻說了一句,你確定是要跟我表白嗎?
逗她玩麼?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表白嗎?”安久遲疑地看着顧墨,低聲問了一句。
“不是,我只是說你確定表白的對象是我嗎?”顧墨應道。
“不是你,還有誰?”安久脫口而出問道。
“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你的內心嗎?”顧墨直視着安久,微笑着問道。
“是啊,我喜歡你,又沒有別人!”安久點着頭應道。
顧墨笑着看着安久。
安久被看得有些難爲情起來,於是有些惱羞成怒地問道,
“你到底要不要人家表白啊,不要的話,人家要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沒有誠意!”顧墨摟住了她的肩。
“什麼?”安久愣住了。
“我說你沒有誠意表白!”
安久頓時一頭黑線,她都等他到現在了還沒誠意。
好吧,顧墨有時候糾結起來不是人,她不能跟不是人的人一般見識。
心平氣和,心平氣和,心平氣和。
安久做完了心裡建設後,擡起頭微笑着地看着顧墨,
“我是誠心誠意要跟你表白的!”
“說吧!”顧墨應到。
“我……我愛你!”安久說完,就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丫子。
“什麼,沒聽清楚!”顧墨應道。
安久頓時鬱悶了。
整她麼?
於是深呼吸了一下,重新再來,
“顧墨,我說我愛你!”
“不夠深情!”
安久差點沒炸起來,都以身相許了,還要怎麼樣的深情啊!
算了,不能計較,不能功虧於潰。
可是安久又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跟顧墨表白,才能夠讓他滿意,索性也不表白了,跟他說一些心裡話好了。
“顧墨,我知道你是一個從小缺乏安全感和愛的人,所以一直渴望一份直接而又穩定的感情。
而且對方要對你一心一意,心無旁騖,以你爲中心。”
安久說到這裡,沒有注意到顧墨的臉色變了。
因爲怕自己一緊張就不知道說什麼了,索性一直低着頭,也就沒有注意到顧墨臉色的變化。
“老實說,我第一i次見到你,確實沒有特別的好感。
只覺得你長得像猩猩——呃,我的意思是你特比高大,還有手特別大而且溫暖。
我想着這個男人就要成爲我的先生了,不是特別的高興,但也沒有特別失落的感覺。
也許是因爲那時候你就跟我一種踏實和安全的感覺吧!
後來在鏡子的表哥家裡見到你,一開始印象是挺好的,可是你故意刁難我,我就覺得你這個人很過分,很討厭。
在知道你就是我先生後,我一度還挺鬱悶的。
怎麼是你啊!
不過自從跟你同i居後,呃,我的意思是,自從搬去公寓跟你住在一起後,在相處過程中,我覺得你也不是那麼惡劣的一個人,甚至還有挺多優點的,就漸漸對你改觀了。
然後就是我們舉行婚禮以後,我嫁進了顧家來。
你帶給了我很多快樂和幸福感,從一開始的有些無奈到後來就覺得自己慶幸了。
慶幸遇到的那個人是你!
慶幸自己能夠嫁給你!
還有慶幸——”安久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因爲不知道要怎麼說比較合適。
“慶幸什麼?”顧墨輕撫着安久的脖子,笑着問道,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慶幸你不是GAY啦,慶幸我們可以像所有普通夫妻一樣,一起生活,一起構思我們的未來,甚至期待白頭偕老!
所以我很慶幸,緣分讓我遇見了你,雖然開頭不盡人意,但過程和結果卻讓我驚喜。
我也很高興自己喜歡的人是你!”安久擡起頭看着顧墨,認真地說道。
即使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卻是那麼勇敢,那麼真誠地對顧墨說出這一番話。
顧墨靜靜地看着安久,過了一會兒,低頭親吻了一下安久的額頭,
然後迴應了一句,
“我也很高興,最後跟我在一起的那個人是你!”
說完後,直接吻住了安久的脣。
安久先是瞪大了雙眼,過了一會兒,緩緩閉上了眼睛,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幸福。
相愛的兩個人最後走到了一起,未必就是真正的幸福。
真正的幸福是在一起後的兩個人,發現對方纔是自己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那種踏實慶幸和滿足感。
所以珍惜擁有的,放手已經失去的,纔是對自己和對方最大的尊重。
安久心情很好,從車上下來後,朝着顧氏大廈走去時,一路上都情不自禁的想要唱歌。
具體說不上來是因爲什麼開心,反正就是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