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錦瑟緊緊地攀着翟天祈的肩膀。
這一刻不知道是因爲對水的恐懼,還是對於翟天祈突然熱情的無措。
“天祈,不要在這裡。”連錦瑟聲音有些模糊地懇求道。
翟天祈臉埋在連錦瑟肩窩,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了連錦瑟。
“我們回屋!”連錦瑟低聲說道,然後轉身爬出了游泳池攴。
翟天祈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才低笑出來,跟着爬出了游泳池。
拿過了浴巾一條批在了連錦瑟身上。
然後低頭看着自己顯得還很激動的部位,有些哭笑不得披上自己的那條,拉着連錦瑟回屋脞。
也許是兩個人都不想讓這樣的熱情冷卻,也許是因爲他們沉寂了一段時間,太需要這樣的激情。
幾乎在兩個人回到臥室,門剛合上的瞬間,翟天祈就將連錦瑟按在了牆上,吻跟着席捲而來。
連錦瑟抱着翟天祈的頭,配合着他的熱情,頭因爲激情而仰,在翟天祈吻着她肩窩的時候,難耐地發出了一片破碎的呻吟聲。
激情猶如潮涌般席捲而來,直至沒頂。
不知過了多久,翟天祈抱着連錦瑟走進了浴室。
連錦瑟窩在翟天祈的懷裡,顯得嬌小而又柔弱。
等兩人再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連錦瑟已經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整個人窩在牀上,眉眼間是滿足的笑意,靜靜地凝視着穿着一套白色睡衣的翟天祈,走到了自己面前。
“你剛纔去哪了?”連錦瑟伸手摟着翟天祈的脖子,嬌嗔道。
“下樓給你衝杯牛奶!”翟天祈微笑着應道。
這時候連錦瑟才注意到翟天祈手上的牛奶杯。
“你知道我不是很喜歡喝牛奶。”
“乖,給你補鈣和助眠的。”
“我現在睡眠很好,你看剛纔我從浴室出來就睡着了。”
“你要是每天都需要老公如此賣力的助眠方式,估計老公會吃不消。”
“討厭!”連錦瑟笑罵了一句,還是接過了牛奶,半坐起來喝了,然後說道。“又要刷牙了。”
“你不刷,我也不介意!”
“髒死了,纔不要!”連錦瑟笑着說道,掀開被子,下了牀,走進了浴室去刷牙。
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翟天祈已經半躺在牀上等她了。
連錦瑟走了過去,爬上了牀,窩在翟天祈的身側,手沿着敞開的領口,伸了進去,一邊調皮地逗弄着,一邊說道,
“老公,我們週末去度假吧!”
“你不是週末約了林立?”翟天祈笑着看了她一眼,手已經拉開了她睡袍的綁帶。
“哦,我忘記了,不知道跟她說再下週再來教我,她會不會生氣!”連錦瑟一邊撫觸着翟天祈的肌膚一邊應道。
翟天祈的皮膚非常好,雖然他一向膚色偏白,看起來似乎很少運動,但事實上他經常回莊園勞作,所以身體還是很結實,皮膚摸起來也很有質感。
“你可以跟她商量看看。”翟天祈這時拉開了連錦瑟的手,翻身覆住了她說道,“***一夜值千金,我們這時候是不是不應該去討論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了!”
說完就直接吻住了連錦瑟。
連錦瑟很想說一句——你不累嗎?
但最後還是沉淪在翟天祈的激情中。
也許是他們都很渴望着再次擁有孩子。
所以她可以感受到翟天祈隱隱急切的心情。
第二天,連錦瑟睡到中午才起牀。
而翟天祈一大早已經起牀去上班了。
無論之前多晚睡覺,翟天祈總是有能耐第二天準時爬起牀去上班。
她就不行了。
整個身子酸澀得只想癱在牀上。
又在牀上賴了好一會兒,連錦瑟這才起牀,走進了浴室。
洗漱好換好衣服後,下了樓,
“太太早!”管家問好到。
“早,吳嫂。”連錦瑟微笑着應道,就要朝客廳的沙發區走去。
“太太,餐點已經備好了,先生特意交代過,讓您起牀後記得用餐。”
“我知道了,謝謝!”連錦瑟應了一聲,朝着飯廳走去。
管家給她燉了小米粥,倒是營養又開胃。
這段時間管家都在燉各種溫補的營養品,給她調理身子。
顯然那一次流產對連錦瑟造成的傷害,對於翟天祈來說是一種難以抹去的痛。
他做這些是極力想要去彌補之前自己的疏忽。
而對於連錦瑟來說,她並不需要他彌補什麼。
反過來她覺得自己虧欠了翟天祈很多。
有時候卻又有些茫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會更好。
所以對於翟天祈的安排,她都儘量配合着。
吃了兩碗粥後,連錦瑟走到客廳沙發區坐下休息。
今天的陽光很好,連錦瑟想着翟家的荷花池應該荷花都開了。
應該是最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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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爲了讓她忘記曾經在翟家的痛。
所以翟天祈讓人設計別墅,並不包括荷花池。
連錦瑟其實想跟翟天祈說的是,
一個人要是真的放下了,那麼不管在哪裡,見到什麼,遇到什麼人,都是不會再介懷的。
在翟天祈的辦公室裡,
他的助理髮給了他一封郵件,裡面包含了一些他要他去了解的事情。
包括美容會所裡翟太太事件,包括他副卡的事情。
沒想到不到一天的時間,助理就已經將他要的治療發到他郵箱裡了。
助理打進內線電.話,翟天祈接了起來應道,
“我已經收到了,辛苦了!”
“好的,翟總,那我先去忙其他的事情!”
“嗯!”翟天祈掛上了電.話,視線靜靜地盯着屏幕上的那幅照片。
這個女孩,算來也是他的小妹妹。
當年在莊園的時候,總是有一個比他小一兩歲的女孩跟在他身後,祈哥哥祈哥哥地叫着。
那時候的她還很小,十歲左右,還扎着兩根朝天辮。
而他那時候正好是最孤僻敏感的時候,根本不樂意跟人說話,對身邊的人也是充滿了戒備。
自然對於這個總是跟着自己的小女孩,很是厭煩。
只是雖然厭煩,但也不會明顯的表現出來,只會選擇忽視。
而這顯然對於這個執著而且遲鈍的女孩毫無影響。
她還是整天跟在他後面祈哥哥祈哥哥地叫。
哪怕他不理會她,她也會自己找到興趣的事情做,有時候甚至什麼都不做就坐在他的身邊看着他忙,有時候也會喋喋不休地說着自己的事情,而這一切完全不會顧及他的感受。
這個女孩有一種頑強的韌性,以她的方式侵蝕着你哪怕是麻木的心。
就這樣漸漸地他也習慣了身邊有一個聒噪的聲音。
後來,她開學了,回去了,開始的前幾天,他還有些不習慣。
總覺得耳邊有人在奶聲奶氣地說話,可是轉過頭去又沒有。
可見她的影響力。
她幾乎是每年的寒暑假都回來住在莊園。
有時候甚至週末也會來。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她十九歲那一年去上大學。
他還記得她去上大學後,第一次來莊園。
他已經認不出她了。
因爲印象中那個小小聒噪得像只知了的女孩,不知何時已經蛻變成爲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
就那樣佔在他面前。
她甜甜地叫他一聲祈哥哥,他有些尷尬地點了一下,然後就朝着果園走去了。
那一天他要幫外公修剪枝葉。
她也跟着了,就如以往喜歡跟着她那般。
他正站在木梯上修剪着橘子樹的枝葉的時候,聽到她的尖叫聲。
連忙從木梯上爬下來,朝着她跑過去,
“蛇——”她已經嚇得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只見在她前面有一條小蛇正慵懶地盤旋在她前面的石頭上。
“只是一條草蛇,它不會傷害你的!”他緩緩說道,然後轉身就要走回去。
沒想到她突然跳到他的背上靜靜地摟着他的脖子說道,
“祈哥哥,你揹我回去,我不要呆在這裡。”
他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祈哥哥,它又開始動了,又開始動了。”聲音裡滿是驚悸的顫抖。
他只好嘆了一聲,揹着她先回去了。
爲此他後來回到翟園躺了一個星期。
那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很羸弱了。
杜牧寧還不知道他的病症,所以很難對症下藥。
再後來他們見面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聽說她在學校裡表現很優秀,選修了雙學位,更忙了,有時候暑假也沒有回來。
後來他幾乎忘記了曾經還有一個蠻纏的丫頭一直喜歡跟着他叫他祈哥哥的女孩。
直到她再次站在他面前,那時候他已經跟連錦瑟結婚了。
幾乎心裡想的全部都是如何復仇的事情。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莊園裡的女孩,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直到她擋住了他的去路,叫他祈哥哥的時候,他才隱約記得曾經有一個這樣的女孩。
“祈哥哥,聽說你結婚了是嗎?”她看着他問道。
他點頭。
她沒有再說什麼,低着頭靜靜地走開了。
他也帶着農具去了果園,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後來再次見面,是在三年多以前,她應聘進入翟氏的企劃部,後來表現突出,自動申請轉崗公關部。
有時候翟天祈要出席一些應酬,公關部經理不在,就會讓她頂替上,她每次都表現得很出色。
特別是酒量這一塊非常的好。
幫翟天祈擋了不少酒。
今年公關部經理離職,她升任爲公關部經理。
算來應該是翟氏最年輕而且資歷最淺的一個部門經理了。
而這跟她的天賦以及勤奮分不開。
只是翟天祈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這件事是跟她有關係。
她手上確實有一張他的副卡。
只不過那時候是給連錦瑟辦的。
卻還沒來得及給她,她就生病了,更準確的說開始裝瘋了。
有一次重要的應酬,公關部經理不在,就林立臨時頂上去了。
由於沒有合適的晚禮服,就直接去紅妝搭衣服和配飾,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將副卡先給她用了。
後來林立一直沒有將副卡還給他,他也沒收到過賬單,漸漸也就忘記了這件事。
如果不是這次連錦瑟意外碰到了這件事,他也不會讓人去調查,更不可能想到這一切的是始作俑者居然是林立。
翟太太?
虧她想的出來,並做得出!
翟天祈按了內線電.話,跟秘書交代說,晚上他的行程就讓副總代替。
交代完工作後,就給連錦瑟撥了個電.話,跟她說,晚上他有個應酬,會晚點回去,就不用等他吃飯了。
連錦瑟子在電.話另一頭應好,並叮囑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翟天祈這纔給林立打電.話,
“翟董——”林立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沉穩而幹練。
如果不是他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林立做的,他實在難以將二者結合起來。
“林經理,晚上有空嗎?”翟天祈直接問道。
“翟董要請我吃飯的話,就有空!”林立半開玩笑地說道。
“晚上七點,荷園,方便嗎?”
“當然!”
“那到時候見!”翟天祈說完掛上了電.話。
心情有些沉重。
林立喜滋滋地放下了手機,繼續忙着手頭上的工作,心情卻已經因爲這個電.話,而飛揚了起來。
六點下班,林立特地去紅妝做了造型,然後才匆匆趕往荷園。
這還是祈哥哥第一次約她呢!
在此之前的應酬,都是秘書或助理這邊跟她聯繫的。
林立來到了荷園,進了翟天祈預訂的包廂。
“請坐!”翟天祈已經紳士地爲她拉開了椅子。
“謝謝,翟董!”林立甜甜地笑着謝到,坐了下來。
她今天特地選了一條低胸修身的小禮服裙,再搭上之前她和翟天祈一起出差的時候,買的那條紅寶石項鍊,整個人顯得嬌俏而又靚麗。
“先點餐吧!”翟天祈對林立說道。
林立點了一份兩道菜,剩下的就讓翟天祈決定了。
“祈哥哥,今天怎麼這麼好,請我吃飯呢!”服務生收起菜單後離開,林立笑着問道。
“你進公司三年多了,我沒有單獨請你吃過一段飯,也是我失禮的地方。”
“就是,就是!”林立笑着說道。
“林立,你是個很優秀的女孩。”翟天祈平靜地說道。
“我怎麼覺得祈哥哥的話裡有話呢!”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應該猜到我今晚爲什麼會請你吃飯。”
“我不知道啊!祈哥哥是爲了什麼突然請我吃飯啊?”林立愣了一下,然後應道,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僵掉了。
“我記得在莊園裡的那個叫林立的小妹妹,一直是個單純而又可愛的女孩,活潑好動,而又喜歡叫我祈哥哥,所以我也一直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翟天祈繼續說道。
“祈哥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林立,之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只要你現在停止繼續那些無意義的事情。”翟天祈擡眸看向林立說道。
“對於我來說那不是無意義的!”林立反駁到。
“林立,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站在公司的角度,我不希望失去你這樣一個得力的助手,站在私人的角度,我也不希望林媽爲難。
但如果你的行爲會影響到我和我太太的感情,那麼我只能說抱歉了。”
“祈哥哥,你知道我從幾歲就開始喜歡你嗎?
十二歲,從我剛懂事開始,我就想着我要跟祈哥哥一輩子在一起。
我一直很努力,一直想着只有這樣纔有機會跟你在一起。
爲了你我每天都很認真的唸書,我考最好的學校,最好的專業。
我一直以爲我們最後是可以在一起的。
可是大二那一年,我回來過暑假,卻聽到你已經結婚的消息。
你知道那時候我是什麼感受嗎?
一直以來爲之奮鬥的目標和夢想,在一夕之間變成了最荒誕的笑話。
我雖然從來沒有跟你表白過,但我一直以爲你跟我是心照不宣的。”
“林立,如果曾經有什麼誤會,我很抱歉,但是這不能成爲你欺騙的理由。”
“是,我是自欺欺人地認爲自己總有一天會是翟太太的。
所以我也喜歡別人叫我翟太太,就好像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一般。
後來我努力考進翟氏,努力讓自己脫穎而出,爲了能有更多機會跟你在一起,
志願轉崗到公關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祈哥哥,我都是爲了你啊!”林立忍不住哭出來。
“林立,別再執迷不悟了,我並不值得你這樣做。
你是個好女孩,應該去爭取一份真正屬於你的感情,而不是圍着我這個沒有意義的人轉。
你的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而我的未來就只有一種,那就是跟着我的太太連錦瑟白頭到老!”
“你不是沒有意義!
對於我來說,你是我世界的全部。
你真的那麼愛她嗎?”
“我不需要跟你證明什麼。林立,我今天會約你出來,也是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以及林媽的面子上,所以請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一錯再錯下去。
如果你願意繼續在翟氏工作下去,那麼我也歡迎。
如果不願意的話,要申調到國外的分公司去,或是離職,我也不會反對。
所有的一切都到此爲止,以前的我可以當做什麼發生。
也請你適可而止,好自爲之!”翟天祈面無表情地說道。
林立怔怔地坐在那裡,被抽去了靈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