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淨池站在家裡的陽臺處,骨節分明的手放在純白的鋼琴上,突然手指按下一個音,腦海裡浮現出林星喬穿着白色連衣裙,漂亮的長髮綰了起來,就坐在鋼琴前面彈奏着動聽的曲子。
那樣微笑着的模樣。
他想把那個女人抱到懷裡,與她親暱。
除了林星喬,他從未想過和其他女人做更爲親密的事……
除了她……
他回到家,就一直站在這裡,等那個女人回來!
只需要她回來,說清楚她到底爲什麼又去見司莫庭,他就努力去理解的。
他會把他看到的那一幕從腦海抹殺掉!
他看到司莫庭伸手摸她的頭髮了,那眼神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
蘇淨池明白,因爲他就是那樣看林星喬的!
可是等了這麼久,林星喬沒回來。
鐵定跟着司莫庭開-房去了吧?
他心中憤懣,揚手打碎了一個林星喬養在陽臺的盆栽!
摔得好!讓你跟其他男人走,讓你跟其他男人去開房。
她現在一定在司莫庭身下呻-吟着吧,她的第一次給了司莫庭吧?
蘇淨池腦海裡全是她爲男人綻放的模樣,對象卻換成了別人!
蘇淨池揉着頭,頭上青筋乍起,一隻手按在鋼琴上。
別想了,別想了。
蘇淨池看了看手裡的項鍊,他還有項鍊……要把這玩意兒給那個蠢貨女人。
他突然一拍鋼琴,大叫了一聲,“楚七!”
楚七立馬推門進來,恭敬地道:“少主。”
蘇淨池面色陰鷙,“她是不是跟司莫庭走了?是不是跟司莫庭跑去開-房,還上-牀了?”
楚七暗叫一聲,不好。
他真的快嚇哭了,不是跟林小姐說過了嗎?別激怒他們少主!您順着他的意思就行了啊!
他立馬道:“是……是去開-房了,不過司莫庭把她送進酒店就離開了。”
蘇淨池眼睛陰沉如鬼,“楚七,你他-媽也在騙我!她跟別的男人跑了。現在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你給我滾回S國,滾!”
唉呀媽呀,真的是要犯病了。
楚七擦了擦額上的汗,迎着蘇淨池的視線,“少主,屬下找人跟着林小姐呢,她現在應該在咖啡店門口,應該……應該是找您送的那條項鍊。”
蘇淨池一怔,真的是?
她不是跟那個野男人跑去上-牀了麼?
“您要去看看麼?”
他們少主不親眼看到,估計林星喬小姐就真的被他們少主當成“今晚跟着司莫庭開-房上-牀”去了……
那真的冤死林小姐了。
蘇淨池看了看外面的天,在打雷了會下雨吧?
那個女人受涼了怎麼辦?
不對,他沒看到她在現場,那就肯定是跟司莫庭在幹那檔子事!
“走。”
……
林星喬瑟縮在草叢裡,腿一下子軟在柔軟的草地上。
打雷了……
又打雷了。
腦海裡瘋狂閃現着,轟隆轟隆的雷聲,讓人全身發冷的暴雨。
“爸爸……別,別扔下我和媽媽。”
她瑟縮在一起,腦袋靠在膝蓋上,雙眼緊閉,嘴裡喃喃着。
嘩啦嘩啦的雨落在身上。
身體冰冷如北極的溫度,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身體一下子被人從身後抱住。
“圓圓,莫庭哥哥來了,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