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打斷了房間裡火熱的攻勢,盛嘉南擡起身子,雙眸噴火:“唐言蹊,你謀害親夫啊。”
唐言蹊眨着一雙大眼睛,拜託,他好意思嗎?被嚇到的可是她啊。
“你……你幹什麼?”
唐言蹊已經乘亂推開盛嘉南,自己坐了起來,雙手抓着被子蜷縮着,滿臉戒備的看着盛嘉南。
她的眼睛裡遮掩不住慌亂,不似平時的平靜淡定,盛嘉南心裡驟然有了一絲挫敗,她這副戒備的神情看着他是幾個意思?
把他當要侵犯她的犯人了?
他盛嘉南從來都是天之驕子,他要什麼女人沒有,結果眼前這個居然還不領情?
盛嘉南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翻身下牀,背對着唐言蹊,語氣冰冷:“唐言蹊,收起你那副受害者的表情,本少爺對你沒興趣,我不過是個正常男人而已,不想讓我碰你,就離我遠點兒。”
說完,盛嘉南長腿一邁,大步走了出去,“砰”的一聲巨響把門關上,震得唐言蹊覺得後腦勺直髮疼。
她愣愣的看着已經合上的房門,這幾個意思?
他對她沒興趣,她知道,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是什麼意思?
唐言蹊愣了一會兒,恢復平靜,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所以說盛嘉南會抱她,會吻她,都不過荷爾蒙作祟而已,並非他的本意是嗎?
而她剛剛的樣子應該是挑戰到盛太子爺的驕傲了吧。
唐言蹊慢慢縮回被子裡,她似乎把盛嘉南惹生氣了。
心裡有些堵,唐言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她這是怎麼了?
她從來也沒討盛嘉南喜歡過,她從嫁給他的那天起她就惹了他了,可爲什麼現在把他惹生氣了,心裡會那麼難受?
是因爲最近這段時間和盛嘉南的接觸太多了?還是因爲最近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的態度有所緩和。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嗎?
唐言蹊縮了縮身子,鼻尖又有些酸,她連忙閉上眼睛,硬逼着自己嚥下心頭的苦澀。
這個夜晚似乎把一切又都打回了原點……
第二天,唐言蹊醒過來已經快九點了,撐着身子坐起來,昨天晚上她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唐言蹊自己都不知道,腦袋已經好多了,不像之前那樣暈。
唐言蹊洗漱完下樓,沒有見到盛嘉南的身影,她頭上的紗布已經取掉,唐言蹊也不怕張媽看出什麼來,走到餐桌前坐下,張媽很快就把早餐送了上來。
“謝謝。”
張媽給唐言蹊倒了一杯牛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少奶奶,您和少爺是不是吵架了?”
唐言蹊剛把麪包放進嘴裡,突然噎了一下,扭頭看向張媽,只聽見張媽接着說道:“少爺早上出門的時候臉色很不好。”
唐言蹊心裡“咯噔”一下,沒有開口,張媽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也不再說什麼,唐言蹊安安靜靜的吃完早餐,她昨天已經請假了,今天沒打算接着請,上樓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她剛走出別墅的花園,走到外面的大門口,一輛黑色的車子就停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