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晨噎在那兒不知道該說什麼，郭悅那帶着幾分悲涼和無奈的語氣又傳了過來：“真羨慕你們。”
“額……”
“我記得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有一次我們保送那一批的人會聚在一起聚餐，他稍微喝多了點兒，話也變得比較多，一路上都在叨叨說我家程晨愛吃這個，不愛吃那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席斯言那副模樣。”
周程晨聽得一怔，我家程晨？這是席斯言會說出的話？
這要是別人說，周程晨會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拿她調侃，但郭悅……雖然她和郭悅不熟，但周程晨直覺覺得郭悅不是回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
而且她剛剛在說起那話的時候，嘴角還帶着笑意，明顯是回憶起什麼好笑的事情。
許是席斯言當時的模樣真的很好笑吧。
“周小姐，我是不是長得很難看啊？”
“啊？”
周程晨發現自己有點兒跟不上眼前這位才女的節奏，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
不過周程晨還是順着她的話笑了笑：“沒有沒有，挺好的。”
“我知道我不像你，是大美女，但應該也不算醜吧，還是他不喜歡我這樣的？可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我可以改啊。”
郭悅的話與其說是在和周程晨聊天，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的暗自神傷。
周程晨突的對她產生了一股濃烈的同情，她想起那天劉小宇被打的時候，就是眼前這個單薄的身子，氣勢洶洶的衝到蕭柔面前，說她不會放過那個罪魁禍首。
她後來有沒有做什麼，周程晨不知道，但就那一瞬間的模樣，周程晨能看出，郭悅對劉小宇真的很上心。
席斯言對她說過，郭悅是個很理智的人，可就是這樣理智的人卻總在做傻事，之前好像還誤會過她來着。
周程晨心裡的同情越發明顯，她的腦細胞開始發散，郭悅喜歡劉小宇，但劉小宇似乎是不喜歡她的。
周程晨知道劉小宇拒絕郭悅的理由，以前她或許會當真，但現在，周程晨知道，那不過是劉小宇找的藉口罷了。
爲了事業，不能戀愛，這又不是要他去打江山，真要個個都事業有成了再來戀愛結婚，那這個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
要麼人人閃婚，要麼人人晚婚，男人都四十歲再當爹？個別現象可以，要都這樣，那人口增長變化會出問題的吧？
周程晨看着郭悅，她很想感嘆一句“少女，不要試圖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啊”。
周程晨還在想着是不是該說點兒什麼，那邊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郭悅蹭一下就站了起來。
裡面三個人走出來，劉小宇看見郭悅還在，眼底也閃過一抹不自然。
周程晨不知道郭悅看見沒有，反正她是看見了。
他們這是要走了，或許郭悅等的就是現在吧，劉小宇就算不喜歡她，周程晨覺得以劉小宇禮貌的爲人，也不可能放任郭悅這麼個姑娘大晚上的自己回去，萬一遇到危險，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