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晨此時的雙頰已經紅成了熟蘋果，可眼底卻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的神色，只是看着席斯言笑。
席斯言卻感覺自己胸腔裡那顆心“砰砰砰”的，似乎快要炸裂開來。
就在席斯言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想把周程晨抱進懷裡的時候，就聽見周程晨開口了：“席同學，禮尚往來，你要不要也親我一下？”
瞬間，席斯言心裡的衝動如同這漫天的煙花綻放開來，那股勁兒被分散了，雖然依舊很想，可到底還是剋制住了。
伸手揉了揉周程晨的頭髮，席斯言開口：“周同學，矜持。”
“矜持是什麼？可以吃嗎？”
席斯言：“……”
周程晨也就那麼隨口一說，她的感情很單純，雖然很喜歡和席斯言親近，但那只是因爲喜歡一個人而產生的本能反應。
真要說有什麼別的，周程晨還沒有。
十幾歲時的感情，不說對錯，那時的感情一定是最單純的，喜歡那個人，見到那個人，和那個人說說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接下來，當然是繼續放煙花。
周程晨買了很多，可煙花放起來也很快，不多一會兒，他們買的煙花就放完了，兩個人沿着堤岸慢慢走着，欣賞了一下別人的煙花。
走到路邊準備打車回去的時候，席斯言纔開口：“送你回去？”
這樣的日子，這樣的夜晚，周程晨哪裡捨得回去，立刻搖了搖頭：“我們一起過零點嘛，守歲？”
席斯言知道這不該，可他們已經不該很多事兒了，今天的他也真的沒法說出半個拒絕的字眼。
於是，兩人又回了席斯言的住處，打開電腦開始看春晚。
席斯言的電腦還是安媽媽在他上個生日的時候送他的，他推辭了很久推辭不過，雖然這東西對他來說太貴重，但席斯言也不會矯情到覺得人家是在可憐他，同情他。
只是他們對他的好，他都記在心裡，總有一天，他是有能力還的。
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一趟又餓了，周程晨回來又開始吃，隨便熱了兩個菜，全當零食吃，一邊吃一邊接着喝。
等席斯言收拾完地上的東西和廚房回來一看，周程晨居然已經喝了大半瓶紅酒下肚。
他的眉頭瞬間蹙起，可看人家，眼睛依舊看着電腦，還時不時跟着上面的小品笑得前仰後合。
席斯言心下詫異，紅酒的度數比啤酒高的不是一星半點，她喝了那麼多，居然還沒醉？
雖然如此，席斯言還是很果斷的把她的杯子拿了過來，換成一杯白水。
很顯然，席斯言對紅酒這種東西不是很瞭解，紅酒喝的時候一般不會有太多感覺，但是後作力實在不容小視。
他剛在周程晨身邊坐了沒多一會兒，肩膀就突然一沉，此時電腦屏幕上正好播放着主持人在倒計時。
席斯言側頭看看身邊的人，周程晨滿臉通紅，眼眸緊閉，顯然已經睡了過去。
“喂……”
席斯言動了動。
沒反應。
“程晨？”
還是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