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晨無辜的眨眼，再眨眼。
她雖然機靈聰明，但周齊也不是等閒之輩，只是周齊平素總給人一種玩物喪志的感覺，做什麼事兒都只上心五六分，唯獨在遊戲上會打起十二分精神。
可玩兒遊戲這種事情總給人一種不學無術的感覺，斂去了他身上很多光芒。
此時周程晨想在周齊面前打過哈哈，那是不可能的。
周齊伸腳一蹬，椅子向後一滑，隨即雙手抱胸，饒有興致的看着周程晨。
他沒說話，可那眼神看得周程晨渾身不自在，轉身就想開溜，完全忘記自己是來找周齊幹什麼的了。
周齊哪裡會放過她，不鹹不淡的開口：“你們班男生也就那幾個，趕明兒我自己去一個一個問？”
“別別別……”
周程晨快淚奔了，一個一個去問，他還真閒啊。
猶豫了一會兒，雖然他們不會想姐妹那樣親密無間，但到底還是一母同胞的哥哥，周程晨雖然經常和皺起互懟，但他們彼此的關係，自己心裡還是清楚的。
周程晨“嘿嘿”笑了兩聲，開口：“就……就是席斯言。”
周遭空氣靜默了兩秒之後，周齊低罵了一聲：“靠！居然是他！”
“怎麼了？”
周齊憤憤敲了敲桌子：“沒什麼，就是感覺一顆好白菜被一頭豬給拱了。”
從來護短到不行的周程晨，哪裡會讓人罵席斯言，立刻開口反駁：“你纔是豬，他纔不是……”
周程晨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周齊的聲音傳來：“我的意思是，他是白菜。”
“這還差不多。”
周程晨順口就接了，但是等一下……不對啊……
再看周齊，人家臉上笑容毫不掩飾。
周程晨怒了，來來來，打一架！
回到自己房間，周程晨還嘟着嘴，心裡是歡喜的，可總想找人吐槽一下，拿出手機給席斯言發去消息：【你以後離我哥遠一點兒。】
席斯言回的很快，但就一個“？”
【他是壞人。】
席斯言剛剛刷完兩套競賽題，脖子有點兒不舒服，剛活動了一下，就接到了周程晨的短信。
周齊，他自然是認識的，這說起來還有點兒淵源。
事實上，他和周齊第一次認識並不是在一中，而是和安瑞的一次面基。
安瑞和周齊是在遊戲裡認識裡，兩個人技術過硬，經常一起組隊，關係不錯，後來兩個人約着見一面，那次正好席斯言也去了，也就認識了。
再後來在一中重逢，有過幾次交流。
只是男生之間的來往不會像女生那樣喜歡黏在一起，一般沒事兒也不會聯繫。
現在看着周程晨的短信，席斯言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一點兒，他都能想象她現在說這話的表情。
眼角上揚，嘴脣卻嘟着，眼睛裡滿是笑意卻偏偏是一副“我很不爽”的表情，一定很可愛。
席斯言慢吞吞打字：【他欺負你？】
【他罵我是豬，他纔是豬呢，他全家都是豬。】
席斯言眼底笑意加深，忍不住扶額，這姑娘是不是忘了，他們倆是一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