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着心裡的煩躁，席斯言接着刷題，等做完兩張卷子看了一眼時間，他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這比他平時刷題效率慢了半個小時，有點兒蛋疼。
席斯言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把卷子收好，去刷牙洗漱了一下，倒在牀上睡覺了。
另一邊，周程晨抱着手機躺在牀上，目光看着席斯言發過來的那三個字，眼眶有點兒熱。
她本來想着，只要他再發一條，再發一條，她就原諒他，可是自這三個字之後，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
周程晨心裡憋悶，很想再給席斯言打個電話，想問問他，接電話的那個人是誰，但又沒那個膽子，萬一……萬一是他喜歡的姑娘，那她怎麼辦？
有些答案不敢要，可不要又憋悶得慌。
周程晨抱着手機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最後索性坐了起來，感覺房間裡一股燥熱。
周程晨起身走到窗邊，伸手把窗戶打開，一股冷風強勢灌了進來，凍得她只哆嗦，可心情卻好像隨着這股冷風，冷卻下來一點兒了。
可隱隱又冒出另一個煩躁感，她第一個有好感的男孩喜歡別的女孩，溫柔的女孩，她第二個有好感的男孩，難道也喜歡別的女孩，喜歡溫柔的女孩嗎？
周程晨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好憋悶，比被盛言驍直接拒絕的時候還要憋悶。
那時候好歹還夾雜着不甘，不甘自己輸給蘇微憶，可現在，就是單純的憋悶。
不知不覺，周程晨在窗前站了很久，等她回過神來，她幾乎全身都被凍僵了，連忙關上窗戶回到牀上躺下，不知道是冷風讓她冷靜下來了，還是時間已經很晚了。
這一次，周程晨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着了。
只不過等她第二天睜眼的時候，周程晨發現自己居然在醫院裡。
腦袋沉得彷彿裝了無數石塊在裡面，渾身上下都痠疼不已。
“程晨？你醒了？你這孩子，發燒都不知道說一聲嗎？”
周程晨動了動脣，齊程把她扶起來，餵了點兒水，又嘮叨了兩句。
周程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是發燒了。
許是晚上吹了許久冷風的緣故，周程晨這一次發燒來勢洶洶，打了點滴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燒，下午又燒了起來。
迷迷糊糊間，周程晨聽見有人在說要給她請假的事兒，張嘴想說什麼，可腦袋實在沉得很，也不知道自己說沒說又睡了過去。
週一，席斯言照舊很早到了學校，看了一眼身邊空空的位置，他心裡那股煩躁也縈繞了好久，這也直接導致他週末刷題的效率大幅下降。
這對席斯言來說是件很蛋疼的事情。
隨着上課時間的臨近，席斯言的煩躁感漸漸消失了。
然而當上課鈴聲響起，老師走進教室，但他身邊依舊空蕩蕩的時候，席斯言心裡的煩躁達到了頂點。
她是遲到了？還是不來上課了？
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的，顯然，老班在看見周程晨位置空着卻沒說什麼的時候，席斯言就知道，她應該是請假了。